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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地士兵們個個站得筆直。不敢正視論弓仁。他們或許不認得眼前這位將軍。但僅憑一雙見多識廣地肉眼就可判斷。眼前這個身披明光戰甲與血紅戰袍地男子。絕非泛泛之輩。由這樣一個高階將領送來地軍報。也定然非比尋常。
看來,天下定是又有大事發生了!
論弓仁勒馬而動,駿馬一聲長嘯踏入了神都的石板大街,行人如水浪迴避,宮門次第大開。
此時的明堂金鑾殿中,女皇武則天正高坐龍椅,與座下眾臣商談國政機要。忽聞殿外傳來一聲突兀的鼓響,滿堂皆驚。
是誰敢敲響這明堂之鼓?!
女皇登基後,設銅軌大鼓於永珍神宮之前。銅軌可供任何人投箋入內,議論朝政針砭時弊提出建議,或是揭發當朝顯貴們的醜聞,這便是武則天‘特務政治’的代表作品;而這面大鼓,則是在有天大冤屈或是重大突發事件之時,專為驚醒皇帝所設。
今天第一次被敲響。因為皇帝有言在先,這鼓可是用來向天子鳴冤的,敲響大鼓就要想好將要付出的代價。沒有人知道‘代價’會是什麼,所以也一直沒人敢敲。
武則天雙眉微揚揮起手來:“暫緩議事,帶擊鼓之人!”
滿堂皆靜,一起屏氣凝神盯著永珍神宮地大殿門口,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怕死敢驚聞天子,又是誰這麼有本事在朝會之時闖進宮來。
在眾人視線的凝視之下,一抹紅纓緩緩現出形來。漸漸的,一個褐色兜盔映入眾人眼前。
是個將軍!
“是他!”皆愕然。
論弓仁腰間寶刀已卸戰袍已除,著一身閃亮鎧甲大步流雲走入金鑾殿中當堂就拜:“臣論弓仁,拜見吾皇麾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也是略有驚愕,都還沒有賜他平身就問道:“論愛卿,你不是遠在蘭州帶兵作戰麼?為何出現在這金鑾殿中?”
“回陛下!”論弓仁中氣十足凜然喝道,“微臣奉西海道行軍大總管劉將軍之命,特此前來遞送捷報!”
“啊——捷報!”滿堂的人不由自主驚呼一聲,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武則天眉梢一揚心中驚喜,但表情依舊淡定:“呈來。”
武則天身邊的上官婉兒聽聞‘捷報’二字已是芳心顫動,這時急忙;步下御陛前來接取。論弓仁從懷裡小心翼翼拿出那份黃絹包裹地軍報,雙手遞上。
武則天眼角閃過一道不易查覺的精光:還是一份黃皮軍報,劉冕有何機要之事要繞過宰相直奏於朕?還派的論弓仁這樣一名大將專程送信,可見事非尋常。
從上官婉兒手裡接過軍報來,原來還是厚厚的一本奏章。武則天迫不及待的翻開來看,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轉而又微皺眉頭,須臾又舒展開來,~色變化萬千。
滿朝臣子的心情緩急情緒悲歡,也隨著皇帝的表情瞬間變幻,一時間朝堂之上的氣氛微妙無比。
上官婉兒站在一旁也是芳心忐忑,要不是礙於滿朝臣工的耳目,她都想要側目偷看一回了。
‘啪’的一聲突兀聲響,武則天一手將奏摺拍在了龍案上。滿朝臣工本就心絃崩緊,這時不約而同地被驚了一彈。
“天佑大周!”武則天朗聲大喝,隨之哈哈大笑。
滿朝臣工這才心頭釋然,一齊拱手:“恭喜吾皇!”
“同喜同喜,普天同喜!”武則天也不多言,繼而又朗聲哈哈大笑,連笑數聲。一邊笑,她一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殿後走去,同時將手一揮:“退朝!”
“呃?……”眾皆愕然——皇帝怎麼也不把捷報的詳情說上一說呢?
不過,看皇帝這些表現,蘭州那邊定然是形勢一片大好無疑,劉冕也肯定是不負眾望成功退敵了。可是那邊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局勢了呢?
自然也沒有人敢問。大家也都看見了,劉冕遞上來的是一份黃皮奏摺,連宰相都無權翻閱,想必其中定有重大軍情內幕,不足以為外人道知。
朝會已散,論弓仁卻站在堂中沒有退去,靜靜的等。他很清楚,皇帝必然會再私下召見他。
果然,上官婉兒來了。幾乎沒有言語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論弓仁便隨她往二樓御書房而去。
到了樓梯轉角,無人,上官婉兒驀然轉身湊到論弓仁面前,急切的低聲問道:“天可好?”
“好。”論弓仁重重一點頭
上官婉兒心頭大石落地,巧倩一笑:“皇帝大喜卻又甚憂。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