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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就連皇帝也救他不得了。
因為他犯的是民怒、法、軍規,丟的是皇族的臉、壞的是社稷的根呀!只要我將這肚子的一番說辭擺到皇帝耳邊,恐怕她人家也會想要親手殺了武懿宗呀!“
劉冕故作一副然正氣的神色:“你也不必添油加醋,就照事實來說便罷。我想,皇帝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定然會判斷個清濁出來。”
武攸寧聞言大喜:“這、這麼說,大願意放本相回去啦?”
劉冕站起身來,一副為難地樣子還撓了撓頭:“再等等、等等。”
“何時啊?”武攸寧急不可奈,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的小命被人捏在手裡把玩,還真不是人過地日子。
劉冕斗然轉身眼神灼灼的看著他:“今晚!”
“啊?”武攸寧簡直大喜過:“多謝、多謝大帥!”
冕揚了一下手:“我說過了,我這人恩怨分明,從不仗勢欺人濫殺無辜。你也不必謝我什麼。你有罪還是沒罪,等你回了朝廷皇帝自有定奪。至於武懿宗呢……我暫時地確是不能放他回朝。否則,這三軍將士和滿城百姓,恐怕就會把我當成武懿宗來撕成碎片。”
“對對對,劉大帥果然是聰明過人,說得極對。”武攸寧那是一頓狂喜啊,終於是能活命了。而且他算是把劉冕話中的玄音聽出來了——‘你有罪還是沒罪,等你回了朝廷皇帝自有定奪’,言下之意不就是讓我去皇帝那裡盡所能地致武懿於死地而自救麼?哎呀,他說得對呀!雖然是敵非友立場不同,眼下利益卻是一致……
劉冕看了一眼旁邊死屍一般的明撇撇嘴道:“至於這明……”
“明?哪個明?哦,劉大帥說地是行軍司馬明吧?”武攸寧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呀,早在亂軍之中就陣亡了嘛!”
“哦,原來如此。”劉冕微笑的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好好歇息吧武相公,養足了精神入夜便動身。”
武攸寧感激涕零的聲音在門關上後慢慢隱去。劉冕將胡伯樂喚到一旁,吩咐他入夜之後弄輛馬車送武攸寧出城,務必小心謹慎不可走漏風聲,同時繼續嚴密看押武懿宗。
而那個明嘛……劉冕的眼神史無前例的冷酷和惡毒:“扒光衣服割掉舌頭,綁緊了扔進羊圈。”
回到後院居宅,劉冕將自己關在屋中連洛雲也不讓見。他手裡拿一把匕首,慢慢的雕刻著死在瑤光殿的那個小兵杜四,和宮女賈氏的靈位,嘴角輕輕翹起自言自語:“刁難我、汙辱我、跟著落井下石的欺負害我也就罷了,殺我的人還想泡我的妞……我說過的,會讓你付出代價。我也說過的,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462章 捷報抵京
陰霾破散,萬里晴空。
崔巍的古都,披著晨曦織成的新衣,煥然一新氣象蓬勃。積雪已然散去,東風送來盎然的春意。洛水岸楊柳抽蕊,青草堤駿馬響鈴。
經歷了數十年罕見的冰封襲擊之後,神都洛陽終於迎來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勃勃的生機洋都城的每個角落,蜷伏了一個冬天的人們走上街道,拍手相慶笑語言歡。
永珍神宮殿堂頂部的金鳳,傲然展翅瑰麗輝煌,就如同浴火重生姿顏煥發。
神都的大門口,戍衛的軍士脫去了厚實的棉服,輕裝薄袍鎧甲生輝,個個精神抖擻的巡哨查崗。往來商旅行人絡繹不絕,車馬流連。
驀然間,十餘匹:馬神駒從官道上疾馳而來。遠遠便敲著震耳欲聾的銅鑼沿沿途大喝:“邊關軍報,六百里加急!”
凍了一個冬天的人們反仍有點遲鈍,倉皇的往路邊躲閃。軍士們急忙;拉開路柵清理大門兩旁礙路的行人,如臨大敵。
論弓仁紅袍甲匹馬當先,臉上寫滿倦意可雙眼卻如神炬般炯炯。
“終於到了……”他禁輕籲一口氣,一勒馬韁斗然停住,顯然騎術精湛過人。
後面跟隨的騎士們反應極快的停下馬來,整齊劃一有條不紊。
“祝將軍。本將已抵神都。你不必護了。”論弓仁回頭對身後地祝騰道。“請你辛苦一點速去汴州。向大帥地家人報個平安。”
“是。末將馬上就去。”
“五日後。寒舍聚首。”
“告辭!”祝騰勒馬調頭。十名兵王宛如疾旋風瞬間消失在官道之上。
“果然是神兵……”論弓仁嘖嘆了一聲仰頭看向城門。新刻地‘神都’石匾龍飛鳳舞稜角分明。古老而堅厚地城牆經歷了雪水地衝洗。顯得更加磅礴威嚴大氣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