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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允許,自是無緣覲見,樣貌不詳。
我仔細回憶著史書上的劉徹,長鬚束冠,虎目聲威,就好像廟裡供奉的關老爺。想到這裡我不禁偷偷笑了起來。
不過他今年三十有六,十六歲即位,如今已經坐了二十年皇帝了。說起劉徹,我最有興趣的最終還是他的女人們,宏圖霸業固然令人心馳,可傾國佳人卻最讓人嚮往。
“陳阿嬌什麼時候被廢的?”我隨口問道。
翠縷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示意我避忌,“陳後被廢時,我尚年幼,大約是在衛皇后進宮之後的幾年罷。”
“那衛子…衛皇后是何時冊封的呢?”
“聽府上的管事說,建元二年,今上來平陽府賞樂,隨即將衛皇后和大將軍一起帶回宮。”翠縷慢悠悠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豔羨。
美麗的灰姑娘,遇上了心愛的王子,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可他們真的幸福麼?君心難測,當初那般榮極的寵愛,卻落得滅門枉死,劉徹的狠心可見一斑。
我輕嘆一聲,“自古帝王皆薄倖啊。”
翠縷伸手戳著我的腦門,“瑤歌,你怎地這般感嘆?”
陳阿嬌幽居長門,衛子夫當了十幾年皇后,年老色衰,劉徹擴建後宮,網羅天下美女,那其他妃嬪呢?
“對了,李夫人現在很得寵吧!”我扶額道,色衰而愛馳,衛子夫的榮寵已然不復當年,不過衛氏一族因著大將軍和長皇子,還處在鼎盛時期。
翠縷疑惑地看著我,“哪位李夫人?”
我一窒,難道我記錯了?絕不會,漢武帝和他老婆們的光榮事蹟,我可是爛熟於心了。
“就是那位傾國傾城的李夫人啊。”我解釋道。
“前些年倒是有一位王夫人深蒙聖寵,不過去年病逝,並未聽聞李夫人呢…”
難不成歷史也有錯誤?可是她大哥李延年,二哥李廣利也算是反面教材了,這斷不會錯的。
“喔…王夫人啊…”趕忙轉換話題,也許李夫人還沒出現呢,我算是未卜先知。
“你何時對宮闈秘事如此感興趣了?”翠縷打趣道。
“你不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嘛,走啦,該去梅苑了。”我拍拍衣襟,打探八卦到此為止。
那天我正坐在院子裡看梅花,見到了趙嘗。當他笑呵呵地站在我面前時,我竟忘了要站起身來,仰著頭盯著他,直到他臉頰發紅。
目光落在他額頭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上,我心頭一緊,伸手去拂,不自覺的溼了眼眶。這個憨厚的男子,拼盡生命去救我,除了說句謝謝,竟找不到更合適的話語。
日子好似回到了當初一般,我們三個經常一起去馬場,趙嘗還惦記著要教我騎馬,不過由於冬天衣衫厚重,不大方便,所以我依舊不會騎,以至於每次碰到霍去病,仍是被他抓上馬背,沒有一丁點法子。
他總是能以各種理由將我拖走,我便會意做出順從狀,從大家眼皮底下悄悄溜去。果真,回到長安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張姬,我又像一隻鴕鳥一樣,將頭埋進地裡,既然不見就當做不知,其實簡單一點,也許會更快樂。
他帶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渭水南岸,我喜歡靠在他肩頭上,聽他娓娓述說著心中的宏願,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輕輕拂著他的眉心。恍惚間,思緒紛飛,陪他一起四海奔騰,陪他一起踏遍河山,彷彿到了那無邊的大漠,耳邊駝鈴聲聲,蒼鷹盤旋九霄。
風沙為伴,泉鳴作歌,以天為蓋,以地為廬,醒來便能看到地平線上初生的太陽,閉上眼睛便能數著天邊的晨星。放歌縱馬,賓士在巍巍祁連山下。
夕陽古道中,身披金甲戰衣的男子,舉酒對飲,女子廣袖輕揮,舞起漫天雲霞,原來腦海中的畫面,便是我們兩個人。
若要問我你究竟有哪裡好,多少年後我仍然忘不了。因為春風也比不上你的笑顏,只有我能夠明瞭。
驀然回首間,已經走去很遠。
24
24、彼何人哉予霓裳——命格 。。。
元日那天,睡夢中便被炮竹聲吵醒,公主府上下一片喜氣,氣氛暖融融的,觥籌交錯,鞭炮聲聲,就像在家過年一樣。公主為我們這些歌姬裁製了新衣,拿到衣服那晚,我覺得好想回到了小時候,期盼著過年的新衣裳。
雖然身體並未完全恢復,我還是自告奮勇地表演了歌舞,畢竟在她們眼中,我的技藝在平陽府內已算出眾,況且這種節日氣氛怎能錯過。
自從那天第一次嘗試跳舞開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