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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帝王和尋常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即便他知道對錯,也不能馬上表態——因為一旦他表了態,就再無轉圜。
“陛下。”見他並無反應,她更勸說著,“您知道嗎?現在舉朝都在稱頌這位魏使。”
“若是婦人之間的話,”高津予裝傻,“那位蕭郎確是雅量高致,由人爭相來看也算不得什麼出格。”
“真如您所說是婦人間之事也罷了,偏偏……”她有些不明白高爺的心思,“如今連那位蕭老夫人也說起了他的好話。”
蕭清巖的身世涉及勳貴圈的一樁舊聞。
高津予靜了下來,沒有說話。
“你確實是為我想了很多。”他過了會兒這麼說道,“依梓童來看,他若真有所異動,我朝有待如何?”
問到這個,秦方好也愣了一下,“這……”
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好了,你就別多想了。”高爺下起了最後版忽悠,“他一人至都,我朝人才濟濟,文武官員,哪是他一個人想‘異動’就動得了的。”
“可是……”
安撫道,“前朝的事本該由男人盡心,如今讓你這樣擔心,是孤的無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方好倒不能再說什麼了,“陛下怎麼說這話了,原本就是臣妾多事兒,前朝的事兒我也不明白,您別掛在心上。”
高爺的大忽悠忽悠成功了嗎?
顯然是沒有。
然而以帝王的身份說了這些話,即便心裡知道是忽悠,秦方好也只能努力地讓自己相信這個官方態度了。
作為一個帝王,本就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任何事的義務,高津予還肯多勸慰她說幾句話,側面說明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有話不能說,想勸卻勸不動,秦方好心中不免就起了些煩躁。
原本看著高爺算是一個英主來著的,怎麼這會兒突然犯起了昏聵?
直到她得空教英慧認字讀史,正說到了《鄭伯克段於鄢》,被英慧問起,“莊公既知武姜偏心,卻為何放任共叔段行惡?”
《鄭伯克段於鄢》都快成了穿越腹黑教程第一版了,秦方好教地中規中矩,“自然是為了讓他做足了壞事兒,好抓現行。”
就像知道了另一半找了小三,與其正面的就衝突,還不如捉姦捉雙,拿了證據站在制高點上拿捏住對方。
秦方好自個兒腦補了一段武大郎如何抓姦ABC,再看著犯了迷糊的養女,慶幸了下還好自己沒有一邊想事兒一邊唸叨的習慣。
“你往後長大了就懂了。”
才說完她就頭疼了,完了,要著丫頭問她“為什麼長大了就會懂”,她又該怎麼回答了。
幸好小丫頭沒問這問題,而好像是似懂非懂地問道,“就像是母后知道淑妃娘娘、賢妃娘娘不好,卻……大概是這個理了?”
完,經小丫頭這麼一分析,忽然秦方好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貨。
摸了摸丫頭的額髮,含糊著過去了。也別笑人家鄭莊公,自入了宮廷這麼個地兒,原來自己也早不是什麼白蓮花了。
忽然秦方好有些明白過來高津予正在做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了,最近過得頗傷感。
我想了想,還是更新吧,哎,一定是我太久不更新,於是讀娘們的幽怨積累起來了。
捂臉~
防抽備份:
“早先舅舅側室所生的庶長子,對外說是病故的那位,正是這位魏使蕭郎。”
此蕭元屬北國之蕭。
如果秦方好此刻能開罵的話,她一定想說:我勒個去!
你妹啊,繞來繞去,大表弟幫著敵人來挖表哥牆角。
這個時代瘋癲了。
正如衛鞅之叛衛就秦,都是一個時代最頂級計程車人。
秦方好原以為蕭清巖是個長著宋玉外表的張良,到了最後人家只不過是商鞅。
昌安長帝姬見她震驚不能語,說道,“這是在盧龍老地兒上的舊事了,也是樁秘辛,到底不算得光彩事。”
秦方好了然,出了個叛徒總不是光彩事。
“漢奸”不是漢族獨有的,每個民族都會出現背叛者。
“他如何會……”原本看蕭清巖也算是個能人,而今秦方好的心情卻有些矛盾。
昌安長帝姬也有些嘆息,“本是能當大任之人。”
腦補一回,還能為了什麼?
自然是日子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