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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旁人,正是那位由嫡母弄走了庶長子,又坑害了嫡長子,把家業全部託付的蕭家寶貝小兒子。
秦方好心裡嘔得要死,她懷著身孕這會兒都顯懷了。
挺著大肚子,還得替皇親國戚們處理問題——顯然,蕭舅媽不但是長輩,還是關係極近的皇親國戚。
她坐在上首,有要對著小舅媽寬慰,“舅媽甭太擔心,這總是陛下的表弟。”
說話,自然要說對方想要聽的話。無疑此刻的蕭老夫人是相當篤定,以為皇帝還會一如既往地保全他們家。
蕭老夫人在下座賠小心,自認是姿態極低,“也是這個小東西不好,總勞陛下和娘娘惦記,真是可恨。”
秦方好心裡應道,你們家可不是都讓人痛恨麼。
自己教養不過硬,卻還放這等激起民憤的狂言。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以為旁人都是沒感受,只能任著他們欺負的。
面上還得敷衍,“老夫人也實在是太慎重了,為了公子還親自前來。”
她說著對方想聽的話,蕭老夫人由中宮輕鬆的口氣也以為兒子是脫險了一半了。但說穿了,秦方好卻沒應承任何實際的東西。
得了這麼個“答案”,蕭舅媽也暫且滿意地回了家。
等只剩下秦方好一人,她窩著火,讓人閉了門窗發洩,“真以為朝廷是她家開的店了!”
在秦方好看來,這麼個不肖子孫就應該好好教訓。
他在說什麼?由他的話語中顯現出的是對民眾絕對的不尊重與輕視,更因為他是皇帝表弟的身份,一個弄不好這本是個貴族子弟教養的小問題,就不免要上綱上線到“統治階級對民眾苦難沒有同情心”,甚至是“遼人不管漢人死活”的民族仇恨上來。
最可惡的是,如今這個蕭家少爺說完了這話,輕飄飄的走了,卻要朝廷想著辦法圓場。
原本,有一個不爭氣的小表弟不過只是高津予的私人問題。然而封建時代,處處要求皇帝成為一個“完人”:甚至要從解釋他表弟的思想態度後,一再保證蕭表弟的現象只是個例,整個北朝還是欣欣向榮、君民一心的。
秦方好在後宮應付蕭舅媽,高津予還要應付蕭舅舅。
這一位與高爺血緣極近的國舅爺,平日也不甚求皇帝外甥辦事,然而這次舅舅卻明說了,“陛下,臣年近花甲,過些年也當隱退,吾膝下只有此不孝子。”
無論好壞,兒子總是自己的才是寶。
國舅爺家的兒子不斷損失,到最後只剩下這麼個不上不下的獨苗,這還能怪得了誰的責任?
面對舅舅的壓力,高津予也頭疼。
平日不甚求他的舅舅發了話,他總要給些面子,然而在非常時刻此事不處理又不行。
心裡煩躁得很,一時想到,如果此刻留在北朝的是最大的那一位表弟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後臺發現霸王票兩張!
(⊙_⊙)後臺抽了 暫時看不出是哪位親~ 無論如何先mua一個☆、中世紀表白自己再苦再累,高津予卻還是想到妻子,對中常侍吩咐,“你使交泰殿與中宮說,此事孤自有主張,勿讓娘娘太勞累。”
做男人,高津予自然要有擔當;作為帝王,更要心繫天下。
南北之間的聯盟到了最後全力的促成者實質儼然成了遼帝和蕭清巖這對錶兄弟,然而就此時刻,比起與外結盟,對高津予來說更重要的任務卻是糧食問題。
相對的,另一位蕭表弟的處置上就容易得多,無論民眾輿論鬧得再大,這一紈絝子弟在非正式場合暴露的話並非北朝目下的實質問題,與民生無關。
高津予頗覺得這一個個的蕭表弟都是來和他討債的,他上輩子如果不是欠他這些表弟的,那就一定是欠他舅舅的。
對蕭表弟的處置也很簡單,其父管教失當,罰俸停職降爵;至於他本人則剝奪繼承權,為庶人,另有相對應的杖刑。
看著與生命安危無關,少子還是能保全生命,舅舅家還是能滿意的,至於罰俸停職乃至降爵,這一家仍舊以外戚自傲,覺得只要和皇帝關係好,早晚都能升得回來。繼承權的問題更可笑,雖說少子本人為庶人,但哪有家業不傳親生兒子的道理……他家都折騰的只剩這麼個獨苗了。
杖刑之類的,更可以用錢贖替。
故而蕭舅媽還是很滿意的,進宮來謝恩磕頭。
秦方好真心想著,她是一點都不想見著這家人,然而場面話還是要說些,特別這還是“自家人”,“連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