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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柳曦的信。”門外顏奇的聲音徒然響起。
他微微退離她,望著她迷離的雙眸,淡淡道,“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對他們的任何求情。”
“師父……”
拇指覆上她的紅唇,他止住她開口,淡淡地望了她良久,紫色的袖袍才緩緩放下,轉身離去時在他身後留下一句淡如清風的話,“丫頭,就是你也無法阻止我復仇。”
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那絕代的風姿之下有種不可言喻的落寞,他身上的香氣在屋內慢慢消散。
她環顧冷清的房間,師父明知道沒有他的懷抱,她無法睡得安穩,卻還是離去,這滿室幽寂,這是師父對她固執的懲罰麼?
絳紫的衣袍蕩過高高的門檻,飄過屋內,留下一抹寂寥的香氣。
“少主。”顏奇跟在聖憶風身邊,遞過手中的書信。
他伸手接過信,淡眸掃過的信封,卻沒有展開信,只是拿在手中,“你先下去。”
“是。”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長長的迴廊上隨著忽起忽落的風,偶爾會飄散著淡淡的酒香。
園內,百花開的正盛,三兩片花瓣飄然穿過迴廊的低欄,悠悠地落在廊上。
聖憶風接過飄進的落花,然後笑笑,任清風將掌中的花瓣吹澆,幽幽地走過那回旋的雕花木梯,走出的沁園的拱門。
淡淡的月色下,絳紫的衣袂柔柔垂落在身側,長卷的睫毛似是沾染了些許倦色,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清風偶爾會帶起他身上獨特的清香以及微醺的醉意。
他揉了揉眉心,再次邁進一條長長的迴廊,在迴廊一側長條石凳上倦懶地坐下,靠在廊柱上淺息。
真的是他做錯了麼?
他要報仇,有什麼錯?日教前教主杜寒與柳曦聯手殺了他的雙親還有魅門上百個兄弟,現在溪孟安來找他復仇,難道讓他坐著等著死麼?
他居然說他與柳曦沒什麼兩樣,呵,真諷刺
還是說,丫頭真的對溪孟安動了情……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提起彎指上掛著的酒壺,迤邐著走過迴廊,間或喝下一口酒。酒意上湧,如玉面頰染上淡淡的一層紅暈,半眯地鳳眸顯得愈發魅惑。
他繞著迴廊悠悠地走著,出了兩個苑落,走進的塵家莊的前院。
“少主?”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沒有側首,也沒有停步,依舊慢慢地走著,提起酒壺喝下一口。
高軒葉走在聖憶風身邊,看看他手上掛著的酒壺,又看到另一手上捏著一封信。
“少主,這封信是?”
他垂眸,就著壺喝了口酒,“柳曦的。”
高軒葉的音調聽起來警惕了很多,“他行蹤不定了這麼久,居然又寫來信,這次是要做什麼?”
眸中朦朧了下,他勾唇淺笑,輕輕一揚手,信封如落葉般飄在高軒葉的手中,“我還沒看。”
訝異的神色閃現在高軒葉臉上,什麼事讓少主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不顧,他沒有開口,靜靜地拆開信封,將信閱覽了一遍。
高軒葉墨色的眉擰起,看到聖憶風懶洋洋的掃來的視線,才開口,“柳曦的戰貼,日期定在二十天後,地點不變。”
鳳眸輕眨,暈開眸心的朦朧,變得清明一些,“二十天後……”
“這個縮頭烏龜終於願意出現了。”高軒葉沉思片刻,“少主,柳曦突然休戰,又再次出現,而這期間溪孟安也莫名奇妙的出現又消失,這件事蹊蹺的很,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聖憶風接過信紙,掃了一遍內容,淺藍的紙箋在纖白的長指間化為灰飛,紙箋飄散在風裡,不留一絲痕跡。
而紙箋上的密令,卻已牢牢地印在他的眼底心頭。
這件事太蹊蹺,怎麼想都與溪孟安撇不開關係。
東風起,花雨飄,落紅無數,散落在他的墨髮上,眉梢,衣袂。
他將手中的酒壺遞給高軒葉,眸底呈現出一抹凌冽的異彩。他悠然轉身,散落滿身的落花,“是該從長計議。”
兩人一路無言,心思卻在飛速的盤轉,聖憶風與高軒葉穿過花園,來到大廳,沒有意外地碰到每天這個時候都在此處品茶對弈的塵無影與葉雙涵。
“你是說在暗處幫柳曦的人是溪孟安?”塵無影在兩人面前不避諱的單手握著葉雙涵放在桌上的手。
聖憶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