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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到他身後,出劍直指他“華蓋”穴。韓朗文從容後退,一招一招,把老者擋了回去。而那侏儒則招招狠毒,已傷了不少家丁。
馬車直衝而去,一個拐彎,將男人們拋在了林子後面。
韓朗文以前遊歷山水,會武功防身很正常,可他未必敵得過那兩個殺手。
究竟是什麼人,要來刺殺?
馬車突然猛停下來,轟地一聲,險些要顛覆。拉車的馬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七竅流血。看來那些給擋下的毒針射在了它的身上,現在發作了。
我剛從凌亂中抬起頭,嗅到一股陌生的香氣,立刻發覺不對。如意急促地叫了一聲,拔出了她隨身的短刀,身後一陣冷風襲來,那一劍劈在刀上,劍氣卻掀得髮絲飛動。
我眼在一堆翻倒的器具下瞟到那個檀木箱子,欲抽身,發現腳壓在茶几下,似乎還是扭到了。只有伸長手,儘量去摸索。這邊那個女子還在同如意糾纏。想不到如意居然也是練家子,狹小的車內,居然也硬是不讓那女子近我一分。
無奈,兵器是一分短,一分險。女子的長軟劍幾次都險些劃到我。我的腳又卡住,小小空間裡,欲避無處。
七、八招後,女子長軟劍一卷,如意手中短刀飛了出去,釘入壁中,短吟一聲。我的眼光還未來得及自刀上收回,就看到蛇一般的白光掃向我的頸項。
手,就在這時抓住了那個東西。迅速抽出,迎著白光一擋。
重重力道震得我虎口生痛,冷冷殺氣卻嘎然而止。
女子一雙鳳眼此刻瞪得渾圓,視線釘在我手中的刀上,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如意見狀,立刻拔出釘在壁上刀,刺向那個女子。女子靈活一擋,掃我一眼,抽身從車窗躍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
我低頭看手中的刀。
是那個晚上,那個人險些傷了睿,留在我這裡的刀。這麼多年過去,刀上粹了毒的光芒依舊耀眼,就如同那段記憶一樣,把我瞬間拉回多年前的夜。
危險過去,我和如意麵面相覷,真正束手無策。如果就此逃去,是不義,回去,只有幫倒忙。尤其是慌山野嶺,去哪裡搬救兵?
“聽。”如意驚喜道,“有馬聲!”
我一聽,果真,人數似乎還不少。匆忙跳下車,一抬頭,就看到遠處官道上有一隊戎裝人馬疾馳而來,塵土飛揚,聲音震撼。
如意叫:“是段將軍!”
段康恆跳下馬,問的第一句就是:“你怎麼樣?”他身邊的副官一聽,怔了怔。
我已經沒心思去想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快去救我丈夫!”
段康恆微微一震,臉上閃過一摸複雜的情緒。但那也是瞬間,下一刻,他已經抱拳道:“請韓夫人放心。”翻身上馬,率領士兵鞭策而去。
直到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中,我才發現腳踝處疼痛不堪,險些站不住。段康恆留下幾名侍衛護送我,此時已經重新給馬車套上了馬,請我上車去。即可起程,片刻都不敢耽擱。
我問:“哪裡來的刺客?段將軍怎麼知道的?”
侍衛答:“我家將軍本是跟在楚王后面下簡州的,楚王就在前面遇到刺客,所幸只是輕傷。這刺客似乎是衝著朝廷命官而來,楚王擔心韓大人的安全,就派段將軍來接韓大人。”他口裡的楚王正是陳煥,沒想他也遇襲。
後方忽然一聲悠長哨響,侍衛笑道:“韓大人已經沒事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頭一轉,看到如意也坐一旁,看到我,居然有些侷促。我知道那是為什麼。她一時還想不好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何會武。因為她瞭解我,知道普通的理由是誆不過我的。
我淡淡道:“這功夫,可是令尊教的?”
她點點頭,“一直沒告訴夫人,是怕夫人想多了……”
我握住她的手,“是你想多了。你當初跟隨父親浪跡天涯,沒有點拳腳工夫防身怎麼行。這次若不是有你,我怕早已人死屍涼了。”一番話未完,如意兩眼已經醞出晶瑩淚水。
方才的驚險還未完全褪去,我的手有些發抖不穩,正如如意的身子一樣,在為著什麼事而顫抖。我沒有多問她什麼。我相信任何人都有過去,都有無法啟口的故事。等到她願意的時候,她自然會說。
比如韓朗文,不知道他何時願意和我說他的故事。
我給直接接去陳煥的府邸。說是他的府邸也不大正確,這座氣派的朱門大院本是地方富商的房產,主人一心想巴結權貴,一見他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