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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錯。
他不吃不喝地跪靈,婉儀與墨鸞端來蜜水與他,他也固執地不沾一滴。他就那樣靜靜地跪著,沒日沒夜,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心深處積瘀的負罪感獲得救贖。
直至第四夜時,他終於不支,倒了下去。
醒來時,母親的手正撫在前額。那隻手柔軟而溫暖。他怔了怔,張口發不出聲音。
但母親卻似已聽見了,撫著他苦笑輕斥:“傻孩子。”那的笑容很痛,含著淚光。
他渾身一震,終於眼眶溼漲,滾下淚來,起先依舊是壓抑地哽咽,終至潰守,撲進母親懷裡悶了臉嘶聲痛哭,真像個悔痛的孩子。
有人端了參湯上來。是朝雲。
他抬頭瞧見,又是一怔。朝雲的手細微地顫抖著,顯是重傷未愈,使不上什麼勁力。他忙伸出手去,一手接住那湯碗,一手卻把在了朝雲手腕。
朝雲也回握住他,並沒使什麼勁,但卻極堅定。
堂上諸家將抱拳以禮單膝而跪,異口同聲而呼:“主公!”
只此兩字,未見得高,卻也是極堅定的。
白弈心中震顫,血液中沸騰的溫度卻一點點甦醒。是的,他不能倒下,否則,便辜負了父親,更是不孝。
謝夫人添上香爐,她看著朝雲,柔聲喚道:“朝雲——”
“夫人。”朝雲卻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打斷了她。
謝夫人惟有無奈惆悵。宅家仁厚體恤,準芸娘離宮,讓她接回白府。事到如今,她想,該讓朝雲認祖歸宗。然而,她未曾想過,那孩子卻不願意。如斯倔強,當真是天生的兄弟。她苦笑一嘆,一手拉住一個,以母親的姿態肅聲叮嚀。
白弈與朝雲靜聽著,在父親靈柩前焚香為誓,齧臂為盟。相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