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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應該最清楚才是……
白尚的死終成為了這一場洶湧暗潮殘缺的終結。皇帝賜諡號武成,又由白弈世襲了鳳陽侯爵。大司馬一位從缺。舊日三公只餘了宋喬,看似獨大,各中高寒未必堪輿人說。軍中舊部、昔日舊僚除卻少數搖擺觀望,多數仍舊歸從了白弈,連白弈本人也不得不感慨,父親戎馬出身,自西涼打突厥人起,憑血汗一路打出來的根基,比起官場上虛與委蛇兩面三刀的連縱,要牢靠千萬倍。
但這一點,他遠比不上父親。即便他在鳳陽時統兵數載,也不足以叫父親那些舊部對他徹底信服。他依舊在仰仗父親的餘威廕庇,他心知肚明。
故此,他愈發兢兢業業,努力在這暴風驟雨之後重展羽翼,他必須要飛得更高些。
墨鸞回去宮中,便像失卻了訊息一般。沒有朝雲替他看護,他也實在無暇多顧。但他總會想起。每每夜深靜謐之時,他總莫名想起那日她離去的身影,無端端心如刀絞。他不知為什麼,總覺著,她好像再也不會回來,再不能回到他身邊。更令他隱隱恐懼的是,那日她離去,他竟眼睜睜看著,沒有去追。
他知道自己變了。父親的故去改變了他。無論他是否願意接受,亦無論他是否有勇氣承認。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全然不曾想過,就在那又遠又近的地方,高牆的另一端,櫻桃樹下,花蔭濃,太子李晗掌心遺落的花子仍存有美人春臥的嬌憨,殘局留香映著雪腮枕痕,痴醉亦如飛華,漫天卷地的沉迷。
他還只是想著,再等些時日,待局勢平穩,便請母親去求王皇后,設法接阿鸞回來。
七月裡,他被母親喚回舊府,見到貴為太子良娣的表妹謝妍奠雁親臨,聽她們談論婚嫁之事,他依舊很茫然,好似在聽旁人閒話。四年了。從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