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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遭到危險。我我瞧主人是感激你相助小姐之德。」康浩陵嗯了一聲,知她所知有限,他義父手下的西旌赤派,也便是這樣驅用下屬,出馬跟蹤之人,往往只知細節、不知大局。他心想:「若說你家小姐擔心我,我還相信。你家主人雖不似邪派,但一看便知是個深沉之人。」但這樣一個人,為何會讓一個武功不高的小婢來跟蹤自己,也猜測不透。又問:「你家主人怎知道我會有危險?」
侍桐道:「我家主人只跟我說,你既與大小姐在在那兒相遇,一定其志不小。易有危險,那是理所當然的了。」
康浩陵微笑道:「那你家大小姐更是其志不小。」心中恍然大悟:「是了!他家主人說不定早就料到我會發現侍桐,派這武功低微的少女來,便是要讓我與她說這幾句對答的。這些話若不是真,就定是要藉這純真的小婢之口,來消去我對他一家人的疑心。我在城門邊注視於他,心中揣測他來歷,他一直耿耿於懷。他可並不知道我殺過天留門之人,又在等殷遲迴城。」當下對侍桐的疑慮盡去,溫言道:「我雖不知你家來歷,但對你家大小姐的武功與人品,還有貴上的風範,都是挺佩服的。你替我帶到了這句話,好麼?」
侍桐點了點頭。康浩陵道:「你去罷,一路小心。」
侍桐半閉著眼睛,小心翼翼繞過堆了五顆人頭的酒桌,向棚前大道行去,猶自扭頭望著這裡。康浩陵見殷遲站在酒棚一角,眼光來回注視著自己與侍桐,向侍桐揮手笑道:「我這朋友只是見我受人圍攻,情急之下出手狠了,莫怕。我讓你去,就去罷!」
殷遲身子站在原地,但左肩一動,似乎要上前攔截,卻又長長吐了口氣,便再無動作,只盯著侍桐繞過自己坐騎,漸漸去遠。心想:「我若再使那『茉莉醉』,以故技對付這小婢,倒是乾手淨腳。唯可慮者,我手邊姨婆天留門毒書的冊頁殘缺不全,更有許多方子是她憑記憶默出,我照著做,恐怕調劑比例又會失當,令得發作延遲。那天晚上,我的底細險些便要被那阿七揭出。」內心深處,其實隱隱在說:「他日康大哥發覺我救了閒花館阿七,又殺了她,可不知要多生氣。罷!我便行險饒了這婢女」
康浩陵見他發怔,眼神幽深難辨,正要開口呼喚,卻見殷遲突然神采奕奕地回神,直勾勾地盯著他,詭笑道:「那小婢屢屢回頭,嗯,她見你對她諸多回護,心裡偷偷喜歡你呢!」康浩陵一呆,臉上發紅,道:「哪有此事!」
殷遲嘻嘻笑道:「我們這就要分手啦,你有你的事幹,我有我的。咱們去個沒血腥氣的地方喝酒作別,你說怎樣?」
是日夜晚,殷遲與康浩陵縱騎往西,沿著岷江左岸北上,打馬揚鞭,一路往青城山奔去。殷遲已從閒花館巷口的客店裡取出了那隻變戲法的木箱子,康浩陵終於換去跟了自己好幾日的禁軍衣冠,在兵器鋪裡揀了把鋼刃劍,那劍劍身較細,勉強也可充作馳星劍術的用劍。
那隻錦囊,仍穩穩妥妥地貼身而藏。鋼錠沉重,縱馬大跑之際,康浩陵不只一次伸手入懷,確認那盛有藥液的藍色瓷瓶未被撞破。
依殷遲說,就要帶上一罈酒,趁夜直奔都江堰一帶,在黑夜中瞧那大江奔流至此、為人力給中分二路的壯闊景象。可是康浩陵這幾日來經歷許多自己料想不到之事:且錦囊中兩件物事,又是西旌赤派以一十七條人命,才換到自己手中:自己更在化去酒棚中五人屍身之時,暗地裡撕下了五人衣衫一角,要帶回去請西旌的前輩們鑑定這批人來歷。身上負擔頗重,實不願再冒險,只推說不想如此。殷遲便道:「也好,料來那附近的山城,也是有酒家的。」
九月十五,銀月在身側俯視,康殷二人繞過山城周邊,耳中依稀聽得江水滔滔。殷遲又央道:「康大哥,你真不動心麼?不然,不去上游,就穿山到江邊看上一眼。」康浩陵其實已忍不住好奇,笑道:「便依了你罷。」
殷遲大喜,兩人去鄰近小鎮沽了酒,便往山上馳去。一路從小徑穿山,水聲越大,終於豁然開朗,眼前但見江水奔流而來,想象上游江心工程鬼斧神工,竟足以羈勒此江,使之不得不分道怒奔而下。兩人一路談笑而來,但到此處,一齊在山石邊勒馬,驀地裡同時沉默。
康浩陵心有所感,忽然喃喃自語:「做人做到這樣,才算不枉了。」
這話沒頭沒腦,殷遲卻順口應道:「正是。今日豈止是中原,全中國不知有多少豪傑,為了一州一縣的方寸之地,爭得血流成河,有甚麼意義?要像李冰父子那樣,以凡夫之力控御天險,這才叫做一番事業。」
康浩陵驚喜交集,問道:「我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