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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邊三人已經遭了毒手。」兩名弓箭手凜然相望。又是兩箭射來。
殷遲念頭快轉:「這人原來如此忠心,竟不怕我將他摔進毒水裡。」心想此人已然無用,身子一扭,雙腳盤上長索,倒掛繩上,這也是雜技之術。那兩箭射入小莫身子,小莫一聲不出,便已斃命。
只聽兩箭呼呼又至,這次一箭卻對準了繩索。殷遲足尖微抬,將這箭撥得斜斜下落,移動小莫的屍身,又將兩箭接過。左手快如閃電拔出兩箭,甩手打出,射中左首山壁上那人,將右首甫射來的一箭撞開。他再拔一箭甩出,右首那人也已中箭。兩人中箭後身子登時僵硬,竟倒栽下臺,往山洞底部墮去。
殷遲心道:「倉皇中哪有甚麼準頭可言,要不是『茉莉醉』中人立斃,哪能這樣順利。」本想將口鼻已流出腥血的小莫屍身推下潭去,心念一動:「這正是我的箭筒。」於是翻下繩來,此時已猜知繩索上升是以腳踏繩索上的足鐙為暗號,每上升一段距離必有關卡。雙足用力,那長索果然又悠悠上升。
再上三十來丈,絲毫不出意料之外,兩旁平臺天留門人現身彎弓,又是颼颼四箭射來。殷遲早已有備,在長索上升之勢未歇之前便已用力一扭身子,那長索急轉兜圈,殷遲將那成了「箭筒」的小莫負在背上,四箭都射入小莫身體。
兩旁天留門人「咦」的一聲。殷遲鼻中聞到這次四箭氣味又與茉莉醉不同,心知當是另一種厲害毒藥,他卻認不出。長索此時已停止上升,但上面尚有數十丈,急轉之勢絲毫不停,彷佛要扭成辮子才罷休。殷遲拔箭甩出,三人中箭,一人卻從平臺之側飛奔離去。
殷遲用力一踏足鐙,同時腰間用力,不令長索?扭之勢停下,那繩索在旋轉之中上升,「逃脫了一人,第三關萬萬不能這麼輕易了。」念頭未畢,忽然右首石壁上一聲喝道:「過來!」
那自是第三關之人所發,殷遲覷見兩邊平臺仍舊共有四人,卻未攜有弓箭,不知武器為何,正待應變,豈知那長索遠較自己所料為短,這時上方已經?到盡處,略一停頓,便像裝有彈簧一樣朝反方向急轉回來。這四人並不攻擊。恰巧那長索為反轉之勢蕩起,殷遲當時也不知道為何甘願涉險,將背上「箭筒」一摔,兩下趁勢縱身,便朝那發聲說話之人撲去。
那人手中持劍,以逸待勞,一劍向他下盤刺去。殷遲也識得這招畫水劍的「積雪在野」,知道這看似閒雅一招,其後著乃是分擊兩膝,卻隱含短兵器神韻,當即縮腿,揮短劍護住下盤。豈知那人不使「積雪在野」的後著,劍身彈起,殷遲小腹上已被劃了一劍。這一招他卻不識。
殷遲心念一動:「他要活捉。」方才那一劍彈起突如其來,若是殺招,只怕他身子便要被鐵劍自下而上刺入。既知天留門人要留活口,他再無顧忌,一足才落地,短劍已向那人當心疾刺,那人仰天一避,殷遲右手已將那人身邊另一名天留門人手中長劍奪了過來,他更不停手,一劍斬傷那長劍被奪之人的右臂,腰間卻遭一腳踢中,這一腳疼痛還甚於小腹上那較淺的一劍。他旋即縱開,避過那發話之人左手一下打穴。
那發話之人叫道:「咦,手法快得很哪,楊杞蓉的後人,怎會有這般人才?」手中長劍不停,半數招式殷遲都曾見過,卻因自幼習練太熟,往往為那人奇兵突出的變招所乘,不多時左肩、右腿又中了兩劍。若非那人不慣殷遲的左手劍,早已將其擒下。
殷遲左肩之傷中在肩窩,左臂逐漸無力,他可不像其父殷衡那樣雙手都極靈便,情急智生,喊道:「文玄緒死前甚麼都跟我說了!」
此言一出,那兩人立時住手。最早發話之人防殷遲偷襲,退開之前飛起一腿,一腳踹在他右腿傷口上。這一腿方位也相當奇特,殷遲在錢氏兄弟調教之下,慣使幻術,竟沒能避開。他痛哼一聲,怒視面前兩人,又道:「我不見到天留門主,便不會再開口再說一句話!」
那兩人齊聲向對面山壁上平臺一聲呼哨,向殷遲說道:「走罷!」殷遲正思索:「對面山壁上必有秘道」卻見那兩人縱身一跳,竟一左一右地站在空中,接著朝這山壁小步移動而來。
這等空中停留的輕功,聞所未聞,殷遲倒是一驚。隨即見到空中有極細極細的金屬色長索,緊緊繃在兩側山壁之上,這兩人便是踏著銀索過來。心中失笑:「原來也是變戲法的。若非我習慣查詢他人戲法破綻,便被嚇著了。不過這兩人輕身功夫似乎勝過錢九命伯伯,此下數十丈是個毒水潭,能這樣走過來,膽子也是不錯」聽得呼呼呼三響,三人的鐵劍指住了他身周要害,齊聲催促。殷遲望了那長劍被奪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