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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情況的原則,鬥爭並不像現在這樣激烈。

容瞳的上臺,卻使一切變得白熱化。

因為容瞳本身,就不是一個公正的大王。

這位新王自從登基後,就不斷大力提拔和自己親密的少年玩伴,已讓他們佔據朝中重要的官位。

年輕無知,對國家政務並不經驗的狂妄少年,竟在朝廷上掌握了可與年老重臣們相抗衡的籌碼,引起老臣們的極大怨言。

在前朝,雙方還因為容恬要領兵回攻西雷的訊息而暫時按捺,畢竟最要緊的是對抗“外敵”,一旦容恬真的回來重登王位,對於背叛他而侍奉容瞳的臣民,不論新老臣子,恐怕都不會放過。

所以有一段時間,臣子們也嘗試過上下一心,整頓西雷防禦。

可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曾經有跡象要奪回西雷的前大王容恬卻忽然改變主意,銷聲匿跡,不再擺出威脅西雷的姿態。

這雖然是一個好訊息,卻也令鬆懈下來的西雷眾臣,立即有了內鬥的時間和精力。

一邊是新大王容瞳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不斷破格提拔沒有經驗的新人,一邊是容瞳的親叔叔瞳劍憫將軍,為了讓容瞳脫離自己的控制,而努力保持老臣的優勢。

到最後,掌握王權,受到年輕臣子們擁護的容瞳;和掌握軍權,受到老臣們逐漸靠攏的瞳劍憫,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眀裡微笑暗裡互揮刀子的兩派。

不用說,在這個代表西雷的文書使團中,文書正使郝桓絳這樣的老臣,明顯就是被容瞳排斥的一派。

而蘇錦超卻是深受容瞳信任,被破格提拔上來的文書副使。

兩人派系分明,總有一天會水火不容,如果趁著在回國途中,借一場突發的強盜入侵事故將蘇錦超除去,對郝桓絳確有好處。

所以一旦蘇錦超出事,作為整個文書使團最高領導者的郝桓絳,極容易遭到懷疑。

冠隆的“必有內奸”四字,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郝桓絳畢竟是老臣,直接被冠隆毫不客氣地“半直接式”責問,也僅僅只是眉角抽播了一下,並沒有勃然大怒,思索一會,嘆了一聲,以他特有的慢吞吞口吻道:“冠參謀說得對,此事確實蹊蹺,我會責令馳將軍追查到底,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蘇副使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至於是否有內奸……嗯,冠參謀如果對我有所懷疑,大可向大王遞呈奏摺。我郝桓絳一身清白,不怕任何人追查。”

“好。”冠隆態度出奇的強硬,拱手道:“那我就遵郝正使所言,回去必將此事全過程向大王詳細奏報,相信大王絕不會冤枉任何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加害蘇副使的人。”

拋下這兩句分量頗重帶著威脅語氣的話,土口辭離帳篷。

馳彪道:“屬下也要去繼續追查,有訊息會立即星報給正使大人。”向郝桓絳行禮後,領著許鑾匆匆去了。

其他無關輕重的人也……告辭散去。

帳中只剩下郝桓絳和梅涵。

兩人都默然良久。

此次隨同文書使團出行同國的兩名參謀,冠隆和蘇錦超走得比較近,梅涵則是郝桓絳的心腹。

“梅涵,你過來。”郝桓絳把梅涵叫到身旁,凝視著垂下的帳門,低聲問:“你有什麼看法?”

梅涵嘆息一聲,“大王對待老臣們一向態度嚴苛,動則加罪。依屬下看,這事如果由大王裁決人,即使最後查明大人您是清白的,恐怕大王還是會利用這個機會加罪大人,況且……”

郝桓絳見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聞言道:“況且什麼?你跟隨我多年了,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說吧。”

梅涵這才侃侃而言,“況且冠隆所言不無道理。如果入侵的是強盜或者別國的外敵,為什麼他們偏偏只殺蘇錦超的人?而大人身邊的侍衛侍從,沒有一人受害或受傷?真要攻擊文書使團,應該以正使為目標才對。”

郝桓絳一邊聽,一邊緩緩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再說了,以帳篷裡凌亂的程度看,確實應該會發出不小的動靜,怎麼所有人都沒有聽見?這根本解釋不過去。所以,屬下也覺得,必有內奸。”

郝桓絳轉過頭來,“你也這麼認為?”

“對。”梅涵頓了頓,似想把自己的設想再確定一次,片刻後想定了,雙眼眯起,眸中泛出確信不疑的眼神,一字一頓道:“屬下覺得,這個內奸,就是蘇錦超自己!”

“蘇錦超自己?這怎麼可能?”

“大有可能,蘇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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