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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和鳴王親自到陣前見他。”

鳳鳴既感動又不安,“公主身體這個樣子,軍陣威嚴可怖,萬一受到驚嚇。。。。”

長柳苦笑,“我受到的驚嚇,還少了嗎?現在慶離已死,鳴王已經成了我母子唯一的靠山,僅為自己著想,我也一定要保得鳴王安然離開同國。”

蒼白臉蛋上,泛上一抹不甘屈服於命運的凝重。

從同澤正趕往西雷都城西琴,目前中途暫駐丘陵的西雷文書使團,也正陷於空前的詭異緊張氣氛中。

西雷文書正使……郝桓絳看著被屬下抬進帳,放在自己眼前的三具屍體,臉色難看到極點。

“郝大人,這兩名侍衛,一名近侍,屍體都是在蘇副使帳外附近發現的。屬下仔細查驗過,三人均是被利器一招封喉,連叫嚷的機會都沒有。”負責文書使團護衛的將領馳彪,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簡單說了死者的情況,頓了頓,才略為猶豫地道:“蘇副使帳內一片凌亂,床上還留有大片血跡,蛋我們現在還沒能找到蘇副使。屬下已經儘量派出人手在附近搜尋。”把分配的人手和搜尋的主要方向解釋了一遍。

郝桓絳默默聽著,等馳彪把話說完,才抬起頭來,臉色沉重地掃視帳內一眼,緩緩道:“文書副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這事非同小可。現在正是大家齊心渡過難關的時候,有什麼想法,請各位不要猶豫,直說出來,好做商量。”

此時在帳內的,除了馳彪和他的副手許鑾,還有文書使團參謀冠隆,梅涵等人,聽郝桓絳發言,眾人偷偷交換一下眼神,都保持著沉默。

半晌,許鑾才開口道:“兩名被殺的侍衛,昨晚負責在蘇副使帳外守衛,那名被殺的侍從,也是蘇副使的近侍,加上只有蘇副使帳中有曾經被敵人侵入過的痕跡,因為,我們可以斷定兇手是衝著蘇副使來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蘇副使的屍身,但根據帳中凌亂痕跡和床上血跡來看,蘇副使極有可能發現兇手闖入,和對方進行過一番搏鬥,因此被害。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們殺害了蘇副使,為什麼連屍身也要偷走呢?”

“令人想不明白的,並不止這一點。”參謀冠隆沉聲道:“既然帳中有劇烈打鬥過的痕跡,當時動靜一定不小,尤其事情又發生在晚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聽見?居然過了一會才發現侍衛 屍體,更把文書副使弄丟了,請問馳將軍,對此如何解釋?”

冠隆冷哼一聲,“我並沒有指責馳彪大人什麼?大人又何必如此心虛?我只是覺得太過蹊蹺了,此事看似是外敵入侵,恐怕另有內情。將來大王追究起來,誰也別想矇混過關。”

這話一點情面也不留,郝桓絳花白的眉毛也不悅地微皺起來。

另一個參謀梅涵看見,從中調停道:“冠參謀說得好像有點武斷吧?看現場情況,明顯是兇手趁夜潛入營地,被侍從發現,所以才下毒手殺了侍從滅口,到了帳外,又殺了兩名侍衛。蘇副使察覺外敵闖入,奮力抵抗後,大概也被加害,所以帳內凌亂不堪。”

他哪裡知道,這些現場都是容恬等的精心佈置。

蘇錦超不但沒有反抗的機會,而且還窩囊得像豬一樣被綿涯打包帶走。

至於現在文書使團的分歧,自然是容恬苦心佈置現場的目的啦。

冠隆乾巴巴道:“梅參謀搞錯了吧?我現在置疑的並非帳內的凌亂,而是置疑這樣大的兇案,怎麼可能發生的過程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別忘了,營地內外都有侍衛輪班值夜,在空曠野地的夜晚,一點聲響就足以引起人們的警覺,可蘇副使在帳內奮力反抗,打鬥到一地狼藉,血染臥床,居然一個侍衛都沒聽見?”

馳彪的責任是保護文書使團,現在發生兇案,連文書副使都弄丟了,早就疑憂深重,現在聽冠隆每句話都把責任追究在侍衛身上,又暗有所指,心裡更加不舒服,冷冷道:“冠參謀似乎對此事已有定論,不如索性直說出來。”

冠隆扯扯嘴角,“定論倒沒有,我只想指出這件事並不是外敵來犯這麼簡單。”

“你是說。。。。。。”

冠隆傲然抬頭,掃視帳內一週,目光落在表情高深莫測的郝桓絳臉上,一字一頓道:“必、有、內、奸!”

郝桓絳眼角猛地抽搐一下。

並非是這件兇案的調查如此重要,牽涉在其中最要命的,其實是西雷國內新舊派系正如火如荼的內鬥。

在容恬執掌西雷時,臣子間爭奪權力的現象雖有,但在容恬強大的領導和不動聲色的壓制下,又採取唯才是用,遇事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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