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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是個很好滿足的人,今晚這一頓,我跟你前仇盡數勾銷,以後山長水遠,各不相見,你我後會無期,最好如此,你記住了嗎?”
秋震南咬著唇,看著我,臉色顯得越發的蒼白,雙眼黝黑,卻好像要噴出火焰一樣。
奇怪,他明明可以喊人的,看樣子瘋子的確有瘋子的骨氣,大概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吧。
把鞭子向著他身上一扔,我拍拍手,向門口走去。
“玉鳳清。”身後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我站住腳。
“山長水遠,你最好不要讓我再找到!”那聲音,就好像是石頭一樣,一塊一塊,扔到我的心上。
“我呸!姑奶奶怕你?”我冷笑,抱著雙臂邊走邊唱,“秋震南是頭豬,武林中的豬,過年磨磨刀,大家吃豬頭。”
唱著小曲兒,我關上柴房門,在上面掛上一面牌子:內有惡犬。
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小小收拾了一下行李。
在經過大殿的時候,我啐了一口唾沫,指頭凌空一彈,小小的火摺子掉到了大殿中的幔帳上。
我哈哈一笑,掠過峨嵋派的高牆,從此海闊天空,任我自由。
在下到峨嵋的山腳的時候,我回頭看,發現峨嵋山頂之上,火光沖天,一派輝煌。
第一卷 身如不繫舟 第三章 賣藝
3賣藝
為了安全,我離開了寧國,來到舜國都城,果然是天子腳下,繁華富庶,非其他地方可以比擬。
我揹著小包袱,站在場子中央,已經吆喝了三遍,仍舊沒有人敢出頭。
一路跑到京城,我的盤纏都已經用光光了,在峨嵋學的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拿出來做那“劫富濟貧”的勾當,怕被六扇門看上,捉我去吃牢飯。
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賣藝吧!
如果通天師尊聽說我會幹這種事,恐怕真的會把肺給咳出來,幸好山長水遠,他老人家未必真的能手眼通天,管不到我。
我抱著拳頭,鼓足勇氣,再叫:“各位父老兄弟過往的大哥大姐們,小弟路過此地,銀兩用盡,迫不得已,賣藝來換些生存的銀子,大家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銀子的捧個銀子場!第一回合小弟表演的是飛刀,有沒有自願做靶子的仁兄?”
眼睛四處看,大家都在聒噪,上場的一個都無。
本來以為京城的人見多識廣的,總有一兩個敢於吃螃蟹的吧,沒想到竟這麼膽小,其實也難怪他們,誰敢貿貿然就把性命交給一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陌生人手裡。
我正在撇嘴巴,並且擔憂今天的生意無法開張的時候,有個卓然不群的人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我眼前一亮,是真的眼前一亮。
好一個抑鬱躑躅的憂鬱美男子!
額前兩縷微微蜷曲的頭髮,一直垂到臉頰邊上,一張臉潤澤,文雅,高貴,雖然抑鬱仍舊難以掩飾那魅惑跟華美的氣質,一襲錦袍外披,裡面玉帶扎腰,襯得腰身筆直,行動間長袖擺動,腳步穩重,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莫名的睥睨天下,滿不在乎的勁兒。
他微微垂著眼瞼,慢吞吞地走到我面前,直直地,站定。
我卻感覺汗滋地一聲從渾身上下冒了出來,溼答答的好不難受。
“我來。”他說。終於抬起了眼皮,兩星目光,定定地看著我。
“這個……”我嚥下一口口水,忽然對自己練習了五年的功夫起了嚴重的不自信,我很想退卻,但是他就那麼直挺挺地擋在我面前。於是我只好問:“當真?”
“當真。”他照舊的,毫無表情地回答。
周圍有人大聲鼓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位小哥兒考慮清楚,不小心就會見閻王去囉哦!”
有小女子在交頭接耳:“這位帥哥,生的如此俊俏,這般死了怪可惜的。”
我翻翻白眼……心如擂鼓。
“開始吧。”他仍舊語聲低沉,淡淡地,“我站在哪裡?”
騎虎難下,我凝視那張堪比明媚陽光的臉:“嗯,就在那裡好了。”
抑鬱男子躑躅走到牆角邊上,站定,如我所指一樣,伸開雙臂,他面無懼色,甚至一點兒異樣都沒有,一個完美的模特,一個完美的靶子。
而場外的群眾們也沸騰起來,隱約之間有無數的人影向著這邊竄動,有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的已經掏出手帕,準備為帥哥血濺當場而流下同情之淚。
一切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