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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二師兄,出來。”我抱著雙臂,倚靠門邊,叫。
有個身影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小師妹,找我什麼事兒。”
我瞥了瞥李端睿,長得也算是端正有型,中人之姿,據我所知,也是個性情平和良善的好人,沒想到竟然有本事攪到一宗多角戀裡面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我“哼”了一聲,說道:“大師姐叫我給你傳話,說今晚約定取消,她會另行約你的。”
“哦?”李端睿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大師姐約我?”
我比他更驚訝:“難道你忘了?”
就在這時候,有個冷颼颼地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我打心底冷了起來,是秋震南,他無端端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不過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我回過頭,說:“大師兄,你怎麼會來這裡?”
“玉鳳清,我問你在幹什麼?”他疾言厲色地問,雙眼散發出殺人的光。
我心裡一抖,有種不祥的預感,事到如今卻只好嘴硬到底:“沒幹什麼,在跟二師兄聊天而已。”
“聊天?”他的聲音陰沉沉地,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著我向前走。
“你幹什麼?胳膊要斷了!”我怒道。
“你給我閉嘴!”他猛地回頭,衝我怒吼。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好暫時收聲,就這樣被他橫拖硬拽地拉到了柴房邊上,他飛起一腳,將門踹開,扔布袋一樣把我扔了進去。
我跌在地上,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嘴角一絲腥甜湧出。
“我早就知道留你在山上,必然會生妖孽,玉鳳清,你知錯了嗎?”他將門甩上,怒氣沖天地站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先告狀?”伸手,摸去嘴角的血跡,我冷冷地說。
也許這種態度激怒了他,秋震南手腕一抖,將腰間的長鞭解了下來,我的心一顫。
他來真的?
就在我腦瓜急轉想要找脫身方法的時候,秋震南的長鞭已經落下,“啪啪”有聲,毫不落空,鞭鞭落在我的身上。
頓時之間,周身火辣辣地疼。
“你發什麼瘋?明明是你們做見不得人的事兒,幹嗎在我身上撒氣?”我抱著頭大叫。
“事到如今你還在胡言亂語!”偷眼看去,秋震南眼神都變了,“我明明親眼看到你跟李端睿在密語!”
鞭子如暴風雨一樣落在我的身上,起初我還倔強,後來慘叫的聲音都嘶啞了,熬不住疼,只好求饒:“是是,我承認了,大師兄饒命!”
他見我認了,手頭稍微停住,也許是打累了休息下也說不定。
我鬆開抱住頭的手臂,環顧全身,全是血痕,一道道滲透了衣裳。
“大師兄,是我不對,你饒了我吧!”我跪倒在地,一步步蹭到秋震南面前,哀求著,一把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
“你……”秋震南的聲音在顫抖,“你當真是悔過了嗎?……”
忽然之間,顫抖變成了慘叫,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低頭,盯著我。
而我微笑,迅速後退,冷笑說:“悔過?你在做夢吧?你打的我也夠了,大師兄,讓我小小地反擊一下也無傷大雅吧。”
在秋震南的小腹上,插著一把小小的匕首,這是我用來防身用的,幾年來不曾離身過,沒想到果然會派上用場。
“玉鳳清,你你……”秋震南嘶聲倒退,雙眼黯然,不知是因為敗在我這個不成器的爛泥手裡,還是怎樣,那麼高大的身子搖搖欲墜,鮮血汩汩地從手指間湧了出來。
我的心中一點憐惜都無,剛剛被他鞭打的時候,我殺人的心都有了,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心臟的位置太靠上,行動不方便,我早就一刀刺入他的心臟了。
他掙扎著,一張俊臉扭曲起來,冷汗一滴滴地滲透下來。
“叫人呀,大師兄?你剛剛不是還很生猛嗎?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都還回來!”我拎起他放在一邊的皮鞭,惡狠狠地向著秋震南身上抽去,聽著皮鞭發出痛快的“啪啪”聲音,秋震南身上出現的道道血痕,這三年的鬱氣終於也出的差不多了。
最後,我手痠了。
再後,我想,峨嵋派我是待不住了,武林任何一派我也待不住了,我必須走,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扔下皮鞭,踏前一步,揪住秋震南的領子,盯著他的雙眼,說:“這幾年給你欺壓的很痛快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