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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後並不遙遠。李歆慈心中有說不清的揪扯,道:“我並不是不想放手,然而你這顛三倒四的行徑,還就在眼前,讓我如何放手?我在家一日,總之是為你撐著,等走之後,自然管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
她這麼說著,便喚道:“飲冰、咀霜!”
兩個婢子都是跟她多年的,心領神會地一個取了雨披,一個提了木屐來,為她穿戴好,便往階下雨中去了。
穿了兩道門,正要邁進長廊,李歆慈忽然定了腳步,又拐往另一道石子小徑上去。兩個婢子在她身後互相換著眼色。沒過多大會兒,眼前便出現兩盞白底黑字的燈籠,影影綽綽地,照出月亮洞門裡的廳堂。
廳堂裡香燭繚繞,燭火晃亮了牌位上已經暗淡的字“先考李氏諱赤霆神位……”
門前歪著個枯瘦的老奴,正打著盹。李歆慈便徑直走到階下,一腳踏過去,有塊石板鬆了,她抬眼環顧,院落頗有衰敗之象。
“誰?”從正堂中鑽出來個方臉膛的中年男人,他身後一個滿面是淚的戴孝婦人和一個慘青臉的少年,也同時愕然回顧。
李歆慈眨動了下睫毛,道:“原來三叔也來了。”又道,“咀霜,回頭撥五百兩銀子過來修整下二嬸這裡。”
咀霜連忙應了。
那婦人施了半禮道:“不必了……歆榮,還不來謝過大姐?”
少年趕緊過來作揖,李歆慈攔著了,道:“先給二叔上炷香吧!”
上過香後,二夫人叫人看茶,李歆慈推說要去母親那兒問安,便辭了出來。
“難為你還惦記著。”三爺李赤雷跟在她的後面。
李歆慈的笑意隱在漸漸濃起來的夜色中:“我本是去探三叔病況的,又想起今兒是二叔的誕日,雖說不是啥名目,過來看看二嬸也是好的,卻沒想到三叔也在。”
轉回長廊前,路又岔開一道。
“不管他如何,總歸是我一個媽生的。”李赤雷站住了腳,道,“我回我屋去了。”
“三叔。”李歆慈忽然喚了他一聲,他瞧定了她,好一會兒,方問:“有事?”
“我知道二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