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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至廝呢?”
即使王學善有將林縛剝皮剔骨的心,此時也將林縛誇得天上少有、世間無雙,要與秦城伯、顧悟塵將林縛一起請出來嘉獎。
秦城伯、王學善、顧悟塵要當夜審訊東城尉陳志失職、謊報及陷構之罪,肖玄疇、張玉伯、陳/元亮,甚至宣撫使以及提督府派出的屬員都不便離開,即使不能參與實際的會審,也要裝模作樣的做出在場的樣子。趙舒翰、葛司虞等人是見證,自然也不便離開,反正他們夜裡也回不到城。
江寧守備鎮軍的兩營精銳以及秦城伯等人的隨扈這時放鬆警惕,都進了籬牆,就在籬牆南門內的空地上駐留。脅裹而來的東城尉人馬所剩不多的兵甲都給繳械,給看管起來;之前僥倖逃脫的二十幾個市井無賴這次也再沒有幸運,自然也給一併關押到高牆內待審。
外面鬧哄哄的,自囚於草堂的林縛卻一直坐在案前看書,聽周普說秦城伯、王學善、顧悟塵等人走過來了,他才趕緊將衣服脫了,半裸著上身,讓周普幫著將幾根荊條綁在背上,背門跪在堂前,做足負荊請罪的樣子。柳月兒、小蠻也都暫時住到圍攏屋裡去,不在草堂這邊,不然他在這裡當司獄還帶著兩個美婢伺候,大錯算不上,給責斥兩聲是逃不了的。
“你這是做什麼?都是我與張文登失察之過,縱容東城尉陳志誣陷賢良,害你受累,你如此做,讓老夫如何心安啊?”王學善一進門就看見林縛揹負荊條揹著眾人而跪,心裡雖想上前踹他孃的兩腳,手裡卻忙過去半摟半抱的將他攙起來,以一種非常自責且痛惜的語氣勸慰他不要自責。
秦城伯、顧悟塵等就看著王學善在那裡表演,右司寇張文登最是鬱悶,東城尉陳志今日蠢舉皆是王學善唆使之過,王學善偏偏將他扯上要一起分擔責任,張文登還張不開口為自己辯駁,心裡暗罵:沒用時就給架空丟到一旁管不了什麼事,享受不到什麼好處;有用時就給拉一起背黑鍋。
林縛也就裝模作樣一番,這就解下荊條穿好衣服,重新給秦城伯、王學善、顧悟塵以及其他大人行禮,他的官位最低,從九品,再低就是吏了,行了一圈禮之後,堂上的座位不夠,他就只能與葛司虞站在那裡旁聽,葛司虞這個書令史還是九品官,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官位卻要比他略高。
“將案犯陳志帶上來吧,”秦城伯吩咐道,又問顧悟塵,“此間人太多,審問不便,我們是不是另找個地方?陳知縣是功之人,林司獄又身受其害,可參與審問。”
竹堂沒有建成,這間除了流民住的圍攏屋,只有這間草堂稍微像個樣子,其他的要麼是窩棚,要麼是圓倉。也不能讓秦城伯他們到窩棚裡審訊陳志,肖玄疇等人雖不乏五品高官,在秦城伯面前也只有老實主動退到外面去等候著。
審訊陳志是虛,讓其他人退下,顧悟塵跟王學善之間談判妥協維持江寧城當前的均衡才是真。
林縛能列席也託他與顧悟塵的關係,自然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只能冷眼看著這場政治交易是如何進行。陳/元亮拿筆墨記錄,他與張玉伯一樣,都給打上東陽鄉黨的標籤,秦城伯點名讓他參與,名義上他今夜有功而張玉伯身為江寧府司寇參軍有卸下不嚴的過失,實際上也是在要王學善伸手撈好處時傾向顧悟塵一些。
顧悟塵一方有三人在場,秦城伯居中調停裁決,王學善則是隻身一人——王學善也只有認了,誰讓他此時完全處於劣勢呢?
“今日東城尉陳志率部眾又兼引市井兒共千餘人,踐田物千餘畝,佃戶田主受損,按察使司不可不察……”顧悟塵說道。
“由秣陵縣查實物損,江寧府悉數彌補。”王學善說道。
“眾人作踐作田物也是因為路狹難行,河口這邊將是獄島的補濟要津,道津不通,按察使司不可不察……”顧悟塵說道。
“築路之資由秣陵縣、江寧府、獄島以及河口諸商戶均攤,可否?”王學善說道,顧悟塵明裡說是行使按察使司的監察權,實際上是要挾財物,要是顧悟塵僅僅是要挾財物還好辦,可惜這僅僅還是顧悟塵剛開始提條件,後續的還在後面。
“江寧府所緝捕趙勤民之文書,有諸多疑點,按察使司不可不察……”顧悟塵說道。
“趙勤民諸罪多數極可能是東城尉陳志構陷,陳志今日受囚,所訴趙勤民之罪狀自然可疑,江寧府自當查明,然後再會同按察使司再行處置。”王學善仍然不會放過趙勤民,但是也清楚公開的緝捕文書卻只能撤掉。
“今日所囚諸市井兒被囚皆咎由自取,除四名當場給擊斃暴民許家人領屍外,其他暴民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