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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慌張失措的樣子,深吸著氣平靜心情,過了片刻只是聽著房門給“吱呀”一聲的推開,一顆心又陡然一驚,慌然抬頭看去,就看見林縛笑盈盈的臉給幽暗的光線照著有些微微紅,也不知道是他吃了酒的緣故,還燭火昏暗的緣故。
“七夫人久等了……”林縛走進來說道,其他人沒有跟著走進來。
顧盈袖心裡想:他終是冷冰冰的喚我七夫人,沒有喚我盈袖姐,心裡說不出的惆悵,指著桌子旁的椅子,也語氣稍淡的說道:“趕回來辛苦了吧,坐下說話吧。”
林縛窺著顧盈袖燈下成熟嫵媚的臉,那眸子又大又亮,眼瞼的形狀也是絕美,睫毛長而彎翹在輕輕的顫跳,覺得室裡燈火暗了些,林縛習慣在亮處說話,伸手過去要將燭臺移到眼前來。
“你們這次在這裡留幾天?”顧盈袖微低著頭問林縛。
“也不定,”林縛回道,眼睛看著顧盈袖豐澤、肌膚在燈下有著透明感的臉頰,沒有注意到手指直接伸到滾燙的燭油裡,林縛倒不至於給燙得大叫,還是嚇了一跳,手一抖將燭臺給按熄掉了。顧盈袖心思在別處,見林縛給燙著,下意識抓住林縛的手湊到唇輕吹,柔聲說道:“燙疼了沒有?讓你這麼不小心,手燙爛了都活該……”說到這裡,就愣住了,室內已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剛要將林縛的手丟開,林縛卻反過來抓住她的手,她想抽回手,林縛更用力抓緊,輕聲喚道:“盈袖姐……”
“放手呢,誰是你盈袖姐?論輩份我是你嬸孃。”顧盈袖給林縛一聲輕喚,心都要化掉。但是她知道即使林庭訓死去,兩人還差著輩份,顧家又甚重門風,天下哪有守寡嬸孃改嫁給族侄子當妾的道理?要是傳言出來,林縛不要說在仕途上有展了,甚至有可能給告問罪,顧盈袖聽到這一聲喚就覺得不冤,當真不能害了他,還是想將手抽回來。
林縛握著顧盈袖滑若柔荑的小手,綿綿軟軟的,似若無骨,在四月天的夜裡有些冰冷,說道:“盈袖姐,你的手真冷,我握著替你溫一溫。”
“要你好心!你也是拿這話騙肖家娘子?”顧盈袖當真願意讓林縛握著她的手,室內黑黢黢的一片,一顆心砰砰亂跳,要掩飾心內的慌亂,嘴巴不饒人的拿柳月兒來轉移話題,終究怕人進來點燈,在林縛的手心掐了一下,說道:“再不放手,我要惱了……”還是用力將手抽了回來。
“盈袖姐不說,我倒差點忘了這事要緊著時間去辦,我想給柳姑娘個名份,要找人去肖家說項,盈袖姐說找誰合適?”林縛問道,這年頭寡婦改嫁要徵得夫家同意,不然夫家可以告訴到官府以奸罪論處的。
“你真是臉皮子厚,你什麼事情都非得要我過問?”顧盈袖啐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兒,她不奢望自己與林縛有什麼,這種事情當真要幫林縛想個主意來,說道,“肖家雖說在石樑縣有些家勢,但終究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縣主簿陳凌與肖家關係不錯,你就厚著臉皮去找陳凌,從肖家討要一張‘柳氏賢德、肖家下堂、婚娶自便、兩不相干’的契書能有多麻煩?只是你不先娶妻室就納妾真的合適?還有啊,你要給肖家娘子名份,那蘇湄姑娘呢,收了一個小的,大的就這樣放手了?”
蘇湄的事情麻煩得緊,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也不知道顧盈袖從誰哪裡知道探了探頭,問道,“怎麼沒有人進來點燈?”
外屋剛才有顧盈袖的兩個侍婢守著,這會兒也不知道她們跑哪裡去了,顧盈袖也不吭聲喊人,她更喜歡在黑漆漆的暗中與林縛說話,彷彿這黑暗能將人心深處的欲/望與情念掩蓋掉,讓人舒坦自如。
“你這趟回來除了給柳姑娘討個名份外,還沒有別的事情要做?”顧盈袖問道,“聽趙嬸說,你帶了好些人手回來,我尋思著,你不會專門販運顧家茶走這一趟。”
“呃……”林縛應了一聲,長山島的事情還沒有跟盈袖說起過,尋思該怎麼開口說合適。
“你是要給林宗海好看?”顧盈袖見林縛沒說話,就又問了一句,說道,“六子巴結著林宗海想搞垂簾聽政呢,你也知道林宗海素有野心,說不定還想透過六子母子操縱族權。不管他們怎麼搞,那個人要是嚥了氣,我在上林裡多半沒有立錐之地。”她所說的“六子”是小公子林續熙的母親、六夫人單柔。
林縛知道林宗海此人頗有野心,為更有效的控制鄉營,林宗海甚至接受沈戎替他討來的正七品雲騎尉武職。雖說林宗海有意透過控制六夫人單柔與小公子林續熙來操縱林族大權,但是隻要林庭立在,大公子林續文在燕京也不失勢,他們即使未必會跟小公子續熙爭家主之位,也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