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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牢的轅門,島上的差役嘻嘻哈哈的站在一旁看著楊釋在空地裡操練武卒,林縛讓一名護衛武卒留下來,指著站在一旁嬉笑的眾差役,說道:“你留下來,以軍營之法操練他們,誰要是不聽話,棍棒加之……”
那個護衛武卒昨天之前還只是普通小卒,只因身體精壯、粗習拳術給楊釋挑出來,又給趙虎飽揍了一頓,夜裡就接到通知說給司獄官當護衛,說是當護衛,今天清晨卻給司獄大人拿木刀劈得人仰馬翻,這時候渾身痠疼還要一起護送司獄大人去北岸辦事,卻突然給指定留下來訓練這些差役……那個護衛武卒愣在那裡,茫然不知所從,想要跟司獄大人說他哪知道什麼是軍營訓練之術,看著司獄大人已經率眾人朝碼頭走去,完全都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朝眼前**名差役喝斥道:“都給站好了……”
倒是清獄帶來的惶恐以及對新司獄官的畏懼,讓諸差役不敢忽視這名武卒的命令,雖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站才算好,還是不敢耽擱的迅在這名護衛武卒身前立正站直。這世間的自信來得也簡單,看著諸差役神情緊張,神色恭敬,這名護衛武卒心裡就放鬆下來,心裡想/操練這些龜蛋兒子也簡單啊,哪個不聽話,抽他丫的一棍子,極力回憶起自己剛進軍營是怎麼給操練的來……
林縛不管身後如何,與周普、林景中還有四名護衛武卒上了船,上船後跟周普、林景中說道:“不要說要操練差役,以後獄中的囚犯也要進行一定程度操練,要做的事情很多,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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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獄島到北岸朝天驛有近四十里的水路,船到朝天驛渡口,才真切的感受到今年的流民要多於往年。沿江府縣都嚴防流民過江,大量流民淹留在江北岸,年輕力壯的漢子不甘願乞食為生,大多到渡口碼頭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力氣活可做,渡口上湧動著都是出來找活幹的力棒子,春寒天氣,都衣裳襤褸。林縛他們的船靠岸來,力棒子們就湧過來,沒等他們開口討活幹,四名護衛武卒就先跳上碼頭將他們驅趕開。
朝天驛渡口的戒備也緊於往時,林縛身高眼尖,看見秣陵縣戶房書辦跟兩名皂衣衙役站在渡口一頭等候,招手喚道:“陳書辦,讓你久候了……”
“談不上,陳大人吩咐的事情,陳某哪敢怠慢?”陳書辦與衙役走過來給林縛施禮。
林縛與秣陵知縣陳/元亮說妥,他與林景中來北岸從流民中挑選身強力壯者進集雲社當力夫,秣陵縣將這些流民及其實屬編入縣黃冊算是給他們落戶。約好時間,陳/元亮特意讓縣戶房書辦領著衙差到北岸聽林縛的安排,陳書辦與兩名衙役午前從攝山渡口直接坐船到北岸來的。
“景中,你陪陳書辦還有兩名衙役大哥先去用餐休息一下,其他事情下午再說,”林縛拍了拍陳,“我還有些小事要辦,中午這頓飯恕失禮不能陪了……”
“林大人有要緊事先忙,不用管我們。”陳。
林縛讓四名護衛武卒跟著林景中他們一起走,吳齊上岸後就先行離開了。
林縛與周普在朝天驛渡口北面找了個茶棚子裡喝茶,茶棚子甚是簡陋,幾根/毛竹竿子插地上支起一個茅草屋頂,東北西三面拿漆布圍著擋風,但還是有風漏進來。
春寒料峭,除了林縛跟周普,沒有其他人在茶棚子裡吹冷風,喝過一碗茶,吳齊就帶著曹子昂、胡喬中過來。
“林大哥……”胡喬中很長時間沒看到林縛,熱情的喚道。
“又瘦了,又黑了,”林縛手搭著胡喬中的肩膀,打算著他,說道,“恩澤在南岸,等過了江,你們就能相聚了。”
崇州肉票少年中,胡喬中還有他的堂兄弟胡喬冠跟陳恩澤三名少年是最有膽色也最知權變的,林縛將陳恩澤帶在身邊,長山島那邊這次也讓胡喬中跟曹子昂離島辦事。
林縛請曹子昂坐下說話:“曹爺什麼到的?”
“喚我名子便可,”曹子昂說道,“約好今日在朝天驛見面,差點沒趕上趟,洪澤浦那邊封漁了,差點鬧事,我們多繞了一天的路!”
“封漁?洪澤浦封漁是怎麼回事?”林縛問道。
“怕你們在江寧的官員也不知道這些訊息,”剛從北方轉了一大圈才到江寧來的曹子昂說道,“奢家歸順後,去年初冬,朝廷就秘密將李卓所部陳芝虎一萬精銳調入晉中。陳芝虎手段狠毒,他率部過晉中武縣時,恰逢武縣鄉民聚眾抗捐,他先命令三百騎衛衝擊封堵官道抗捐民眾,殺人血滿溝壑,後以叛亂大罪將附近幾個村寨近千人屠了乾淨。鄉民畏其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