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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雜亂叫喝聲,林縛走進武卒院,站在院子口就看見楊釋領著近三十名不當值的武卒在院子中間整齊的操練一種軍營通習的拳術。林縛走進來時,諸武卒打起精神來,動作看上去也整齊,究其實質,跟千年之後哪所中學的學生一起做廣播體操的情形相差無幾。
林縛就站在院子口看著,由於他離開時讓趙虎跟著楊釋,這時候趙虎也老實的跟在楊釋後面練習打拳。一通拳六十四式練完,楊釋讓諸武卒排好佇列站到場地邊,他與趙虎走到林縛身邊,臉上神色頗為自得,說道:“林大人回來了,可有什麼訓示?”
“你挑五個拳打得好的……”林縛說道,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是按察使司治下的精銳武卒了,也知道楊釋跟顧悟塵、楊樸他們從小在北線軍營長大,有些見識,但是也不過如此。
楊釋看了林縛身後的周普一眼,只當林縛要周普考究他手下這些武卒,也不多說什麼廢話,點名挑了五個精壯的武卒站到場地中間來,跟林縛說道:“他們拳術練得不錯,請林大人檢驗。”
“好,我就親自檢驗檢驗他們的拳術,”林縛將腰刀解下來給周普拿著,又將青衫公服脫下來,只穿著裡面的短褂子,走到場地當中,站到五個武卒面前,“我們這就開始了……”話音剛落,探手就是一拳,直擊當中一名武卒的胸口。他這一拳力大勢沉,那名武卒措不及防,硬生生的捱了一記,連退了兩步,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撲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給打蒙似的看著林縛,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敵人可不會提前跟你們招呼一聲,”林縛伸手將一屁股坐地上的那名武卒拉起來,說道,“你們不敢朝我動手,你們到底有多少實力,我終究檢驗不出來,”指著身後的趙虎說道,“你們動手打他,不用顧忌什麼。今天你們要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還不了手,每人賞五百錢;要是你們五個人一起打他,反而給打得鼻青臉腫還不了手,你們這個月餉銀就不要領了!”林縛雙手剪在身後走回院子口,臉色沉毅的盯著場地當中看,也沒有看楊釋一眼。
楊釋這才明白林縛原來是對這些武卒很不滿意,他臉色訕然的站在林縛身後。
說起來楊釋跟他父親隨顧悟塵到江寧來,直接到按察使司衙門頂了典尉的武職,這些個武卒的戰鬥力好壞跟他跟他父親都沒有直接的關係,就是在昨天之前,楊釋更多的是在顧悟塵身邊跑腳,都不負責這些武卒的日常操練。但是顧悟塵讓他率領諸武卒戒備獄島,好像長期在軍營生活的他夢想突然有了寄託,他打那一刻起就將這些武卒當成自己的兵,林縛的神態就像是在他心裡猛抽了一鞭子,他很不服氣,希望場地裡的五個武卒能將趙虎狠狠的教訓一番。
事實總是讓人失望,趙虎打小就身強力壯,長大後三五名漢子近不了身,進鄉營這幾年緝匪捕盜積累了好些實戰經驗,甚至還當上頭目,真正能用於實戰的技擊格鬥水平以及體能卻是這三四個月的時間大幅提高,踏足進場精神氣就緊崩得像頭猛虎,在軍營裡只習操練、打拳打得跟廣播體操似的、從未有實戰經驗的武卒只憑著身體健壯哪裡是他的對手?關鍵是這五名武卒之間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配合,爭先而上,擺開招式要將趙虎打倒,趙虎拳下卻是沒有什麼架式,始終移步走斜角,避免給對方包圍,出手時,提拳抬腳也沒有什麼美感可言,唯有乾淨利索而已,出手也毫不留情,在眨眼間的工夫打得一名武卒鼻血橫流、一名武卒捂腹蹲下來疼得站不起來,一名武卒胯部給狠踹了一腳,跌開四五步遠,也愣是沒能站起來,剩下兩名武卒給打得膽怯,不敢上前去……
林縛這才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下來,說道:“你們這樣的水平,我都不好意思扣你們的餉銀,但是我更不好意思跟別人說你們就是這獄島的武卒精銳,”跟身邊臉色很難看的楊釋說道:“要說武卒的戰鬥力,一個個的排著隊站在那裡打拳打得再整齊都是假的,在戰場上殺人或者被殺,都是一刀兩刀之間就能解決的問題,不需要三十二式或者六十四式。這些個武卒,我暫時不提太高的要求,我教你們一個動作,你們要是不停息的做六百組,還能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將剛才那一套拳不走形的打一遍,再來跟我談戰鬥力的問題,”林縛跟趙虎說道,“你把全蹲練息式示範給他們看……”
趙虎做了一個很簡單的全蹲動作,又將動作的要領跟楊釋以及眾武卒講解了兩遍:闊胸、深呼吸,手自腰後自然下伸時下蹲,下蹲到最低點時手觸地,手臂自然劃弧到體前站起吐氣,手臂抬到肩平氣吐盡,一個全蹲動作算是完成。
這個全蹲動作簡單得很,場地裡的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