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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和道:“我對朝華姬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但在你這兒看多了那畫卷,便也記得幾分她的容貌。朝華姬絕豔天縱,想來只要是見過的,便不會輕易忘記。”
榭陵居抬眼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朝華姬畫像,眼眸中掠過一抹懷念之色:“是啊,她那樣美,見過她的人,怎麼會忘記呢。”
弈樵給曦和倒了茶,再給自己沏了一杯,將茶壺放回去,道:“你用情太深。當年的事情再怎麼難熬,如今也都過去了,該看重眼下才是。”
榭陵居道:“我何嘗不懂得這些道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習慣將她放在心上,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他將杯盞端起,閉起雙目,於鼻端細細品聞,“你們在天祈朝時所見到的那個人,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
見他竟這麼快便毫無保留地承認,有些出乎曦和的意料。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談起:“那你……”
“那只是個凡人,即便長得再像,也終歸不是她。”榭陵居仍舊閉著眼睛,讓人瞧不清楚他的情緒,“我心裡只有她。”
曦和只能沉默。
她原本以為,榭陵居或許會否認他提前知道上官曉竹的存在,抑或以自身情感為障礙阻攔他們繼續往下問,但他的反應,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
他說他知道上官曉竹與朝華姬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人,沒有人能夠替代朝華姬。倘若他此言確確實實的心裡話,那便意味著他不會再試圖去接近上官曉竹,遑論因一己私慾強行扭轉他人命數。
他如此坦然通透,倒讓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內疚,到底是揭了別人的瘡疤,並以此試探,她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安慰道:“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的。”
榭陵居清淡地笑了笑,將茶喝下去。
他擱下茶盞,伸手去拿茶壺,曦和看他坐得稍遠,便伸出手來:“我來。”卻在此時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指,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頓,亦因此姿勢,二人的距離稍稍近了幾分,一股極為清淡的藥香傳入鼻端。
她將茶壺拿起來,給他沏茶,順帶湊近了些,此刻便鮮明地嗅到他身上的藥味,她眼中掠過一抹異色,注意到榭陵居正看著她,很快掩去異狀,給他沏了茶。
她很慢地喝下自己杯盞中的茶水,目光瞥見門邊正煮著水的銚子,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山上這麼多藥材,大都是六界罕見,平時可有人來你這兒求藥?”
“偶爾有,但大都是從前認識的老人。年輕一輩的,知道碧虞山的已經很少了。”榭陵居道。
曦和唔了一唔:“這麼多藥材任它們自生自滅也甚是可惜,你一個人住在這兒,平時可會吃些什麼滋補的?”
“我生於此長於此,體質與你們天族之人稍有異處,萬年來也難得病一場。”榭陵居看了她一眼,“或許是我在這兒住得久了,這春去秋來的,不少藥材要在山中自生自滅,我也並不覺得可惜。若是幼君覺得心疼,那便常來我這兒,待藥材成熟便採摘了去,也好自個兒養養身子。”
曦和笑了笑:“這倒是不必了。我若是有些什麼病痛的,直接來找你便成。我素來討厭吃藥,再珍貴的東西放在我那兒也是白費。”她擱下茶盞,給自己添了茶,“反倒是我新近收了個徒弟,性情執拗頑劣,去了些不該去的地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兒,傷及自個兒的元神,現在棘手得很。不知你這裡,有沒有能調理氣澤修復元神的藥材?”
榭陵居聽得此問,眸光閃了閃。然而尚未等他回答,弈樵便揚了揚眉,微驚:“廣胤傷了元神?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曦和反問:“告訴你有用麼?”
弈樵咂了咂嘴:“告訴我確實沒什麼用……但元神這個東西素來是要自己好好修煉養著的,我還從未聽過有那樣的藥材,你莫要強人所難。”
曦和一笑:“我三千年前傷的那一回,便是白笙將我治好的。”她看向榭陵居,“我原本也沒想過來求藥,只是來到你這兒,忽然便想到我那個徒弟,亦是隨口一問罷了,我曉得有些異想天開,若是沒有,你也別為難。”
榭陵居看了曦和片刻,善意地笑了笑:“幼君說笑了。敢問,天族的太子殿下是如何傷了元神?我雖然於此道不精,但瞭解一些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弈樵奇道:“還當真有這等神物不成?”
榭陵居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凡事皆有應對之策。東西壞了,只要不是病入膏肓,便有修補的辦法。”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曦和道,“廣胤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