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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趨勢了。
人類發展的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事物,孰對孰錯其實再怎麼辯論也無濟於事,在我看來結果大概早已定下,剩下的只是西方傳說中那諾亞方舟的建造的提前或推遲以及人類精英的遴選,我估計我是多半選不上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來說也不是很“擔心”。
人類發展就勢必要破壞原有的生活習慣及自然輪迴,一輪輪的文明前行所帶來的負面結果是必然的,必須的,不是一兩個環境保護組織高呼一兩句口號就可以阻擋和延遲的,那是全人類的問題。好像在某個雜誌上看過這麼一篇報道,說是對全世界國家的國民幸福指數調查排榜,而高據第一位的是尼泊爾王國。
那是一個以當今世界標準來劃定的話,屬於比較落後的國度。說是尼泊爾王國的國王並不提倡進行現代化,絕大數國民沒見過電視,沒用過電話,甚至全國連一處訊號燈都沒有,至今仍保持著原始的農耕社會的生活方式;但人與人之間卻極有禮貌,十分謙讓,沒有爭端,國民也都堅信自己現在的生活是幸福的,不做他求。
我不知道尼泊爾的真實情況是否和報道中所描繪的一模一樣,或者現在也多少染上了物質文明的色彩,也許某些人也開始醉心和痴迷於快捷便利的現代化生活方式和燈紅酒綠的美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其是一個佛教國家所以那裡的人們的境界都比較高,因此可以在物慾橫流的今天維持住一方不易的淨土,但我寧可相信那篇報道是真實可信的。
但要是讓我選擇的話,而且選項還是極端的,我還是會選擇居住在像東京、上海、紐約、倫敦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裡,寧可頂著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也不願在喜瑪拉雅山麓的水田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寧可疲於奔命渾身壓力卻還是傾心於紙醉金迷的*。我相信不單單是我一個人,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相同的想法,就像現在奔走於東京、上海、紐約、倫敦街頭的千千萬萬的人們一樣。這也許就是環境問題難以解決的根本所在,因為那是一股無法阻擋的潮流,是人類繁衍生息的選擇,是我們人類自己親手締造了這一切。
不做改變,便無法改變,但已無法改變。
眼前的東京與腦海中所想象和預計的差不多,又差很多。眼前的日本與腦海中勾勒的畫面既有符合一致的景色,也有許多崩潰發黴的意外。我現在可以好好體驗一下久美子初來中國時的心緒了,身邊被一群同樣是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卻操著不同的語言有著不同的習慣的異國人包圍的滋味。至少我比那時的她要好上一些,可以操著夾雜口音的日語和所經之處的日本人溝通一二,被拐走賣到日本鄉下的某個陰冷潮溼的作坊裡的可能性也比較小,說實在的,即使拐賣也不會拐賣我這樣根本賣不出好價錢的賠錢貨。
經過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和王副總被田中帶著來到了松岡先生會社總部所在的大樓,具體是屬於好地腳還是偏地腳,由於不熟悉東京的城市規模和地理情況搞不太清,只是看著比鄰的高樓大廈和繁華的商貿區,我推測應該不算太差的位置。
松岡先生的會社在對中貿易裡明顯掙到錢了,當然我們公司也從中受益,雙贏,雙贏嘛。一路上最大的感受就是日本交通的有序,因為我們車上的司機沒有鳴過一次喇叭,也沒聽見別的車嗷嗷叫喚過一次,大家甚至連聲*的呻吟都沒有,太和諧了,太寂寞了;而且路上的行車秩序簡直是好的過分,好的氣人。這哪是在開車,根本就是在排隊磨洋工嘛!
我幾乎沒見過有隨意不打轉向燈就併線超車的,每輛車都在自己的車道上跑得有滋有味。有一次前面的一輛車要併到外道來,打著左轉向燈亮閃了好幾秒鐘才小心翼翼地並了過來,其實外道上的後面那輛車距離它是有段距離的,要是我的話一把輪就過來了,哪用費那個洋勁。當時我本來想問田中,又覺得不妥,彷彿涉及到素質問題,唯恐被扣上大帽子,丟我一個人的臉倒不要緊,畢竟是出國了嘛,怎麼也得自我感覺地代表國家形象,再怎麼不濟也是代表俺家鄉的形象,可不能隨便抹灰。
後來我好不容易把這個問題攢到回國之後問了久美子。久美子說很正常啊,因為駕校就是這麼教的,凡是併線時必須看準相隔多大距離,而且還要給後面的車足夠的提醒時間才能並。她隨口問我你考駕照時不是這麼學的嗎?我馬上眼珠子一瞪:奶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啦!我當然是這麼學的,就是檢驗一下你們日本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你還還當真了!然後我就開始數落她日本的路如何如何的窄,街上跑的車如何如何的小,開車的速度如何如何的慢等等,根本不容她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