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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機警地回頭。
或許之前,她不曾想過這個動作是那麼的困難,因為她看到了兩雙眼睛。
錦繡和阿福。
錦繡的眼睛很茫然,而阿福,依然是事不關己的從容。
“你到死都要顧及到自己的臉。”阿福道。
“可這恰恰提醒了你。”江南夢冷哼。
“試想殺人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極度的恐懼,刀子應是四處亂扎,怎麼可能讓臉上沒有一點傷,甚至是一絲血呢?”阿福步步為營。
“沒錯,所以你在等我。”江南夢輕笑。
阿福突然發現這女人的笑可以讓任何男人臣服。
“一切都是你和張煌乾的?”錦繡問,那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江南夢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是不是?”錦繡又問。
回答她的依然是冷凝的空氣。
但那空氣很熱,熱得像火,像是要燃燒屋裡的一切。
冬日,清冷。
一股怒火。
“張煌已經走了?”阿福問。
江南夢點頭。
阿福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也許並不值得?”
“我知道。”江南夢低下了頭。
“同是父女,生與養就那麼重要嗎?”阿福輕聲說。隨即,他拉了拉錦繡的衣袖,“我們走,抓住張煌才是主要的。”
錦繡沒有動,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她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南夢。其實,她什麼也沒看見。
江南夢低著頭,沒有看向錦繡。
那麼需要怎樣的勇氣呢?江南夢並不知道,所以她低垂眼瞼。
“畜生!”錦繡轉身走了。
江南夢無言地癱軟在地。
生與養,難道就那麼重要嗎?
她也在想。
火藥——
江南夢突然一驚,快步跑出了房門。
三更天。
冷。
張煌站在蜀道上。
有風吹來,是屬於冬天的。
冬日,萬物凋零。
正如張煌現在的心情,一無所獲的落寞。
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沒有回頭。
“怎麼現在才來?”張煌語氣微慍。
來人並沒回答。
張煌像是知道自己不會聽到答案般,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要先走了,從今以後聖地山莊就不會有耿仲這個人了,但是你還要留下。”說完,他轉過頭,看著來人。
一張清秀的臉,隱隱約約,看不太清楚。
但張煌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他繼續說:“記住,後山竹林有塊青石,你想個辦法讓耿仲的屍首出現。”說著,他拿出了一個青色的藥瓶,繼續說,“這是一年的藥,我暫時不會露面,記住,沒有了藥,你一樣活不長,所以……”
“所以要乖乖地聽話,對嗎?”聲音是從蜀道邊上發出的。
張煌被狠狠地嚇了一跳,“什麼人?”他高聲喝問。
道邊傳來輕微的響聲。
陶青。
沒錯,胖胖的身子,和那張永遠微笑的臉。
“張總管,別來無恙呀?”陶青依然笑著,笑得童叟無欺。
“耿仲”的臉抽搐了一下,隨即也笑了,“你說笑了,這裡哪來的張總管?”
“說的是,耿伯伯,我想聖地山莊清理門戶是天經地義的事,也不該驚動一品華堂了。”陶青依然笑著。
“陶青,你究竟想怎麼樣?”見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張煌面露兇光地說。
陶青並沒有答話,他轉過臉,看著另一個人。
天沒亮。
忽明忽暗。
但陶青還是認出了那張臉,那張讓他無法忘記的臉。
那是葉子。
此時的葉子,緊咬著下唇,過度的驚慌讓她身子抖得厲害。
在陶青的眼裡,葉子是他終其一生的伴侶。
但那雙眼裡,盡是對背叛者的無助。
“真的是你。”陶青嘆氣。
葉子無力地搖頭。
葉子不能說話,但此時,她若能說話,她又要說些什麼呢?
不說話是好的,也許幾十年後,她不會後悔自己此時說了什麼。
她的身子依然在抖。
或許是不願看到那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陷入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