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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釗——”
採蓮嘆了口氣:“未過門的夫妻,他若來的勤了,反倒招人恥笑,我前日已經修書告訴了他我們搬去滁州的打算,只是沒說搬家的日子,就讓他在學堂裡好好讀書吧。”
那個清晨,田野裡升起一層薄薄的晨霧,天邊的啟明星還在閃閃發光,陳氏母女三人便上了騾車,由江老四吆喝著,在江家眾人的目送下,走上了滁州城的道路。
丁老太夫婦看著遠去的車影,忍不住失聲痛哭,埋怨老頭子道:“你這老不死的啊!前兒為何不勸住他們,這孤兒寡婦的,這一去——”
江老頭眯縫著眼睛,沉思道:“勸是勸不住的,蓮兒打定主意的事情,又有哪一樣是我們能勸住的!這個孩子,我看她,打小就跟別的孩子大不相同,也許,她雖是女兒家,我江家反倒真能靠她震一震家聲。
騾車一路顛簸,到了滁州城,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
前段日子,採蓮女扮男裝,已經在莫愁巷租了三間房子,如今一路指點著她四叔,來到了租憑的小屋前。
江老四下了騾車,跟著侄女來到屋裡一看,只見裡面除了日常必需的器具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擺設,不覺心中悽然,低聲道:“蓮兒!這房子哪有咱們家的好,你還是跟四叔回家吧!”
採蓮笑道:“這房子雖小了些,卻也不透風不漏雨,這就挺好的了!”
江老四隻得幫嫂嫂侄女將車上的包裹物件一一搬下車,歸置好了之後,才告辭而去。
陳氏環視了屋子一圈,又走到院子裡,開啟院門,看了看全然陌生的街巷,三三兩兩的行人走在門前,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覺有些退縮了,吶吶道:“蓮兒!這些人,咱們一個也不認得!日後,可怎麼過呢!”
“娘!現在不認得,在這裡住的日子久了,自然就認得了!”
“可是姐姐!你打算做什麼生意呢?這時節又沒有金銀花!”採玉也有些憂心忡忡了。
“傻丫頭!金銀花只有鄉下的春天才有,這是城裡,怎麼能做這樣的生意呢!”採蓮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娘累了,讓她歇息,咱們看看這新屋的鍋灶燒出來的飯香不香?”
採玉急忙點了點頭:“姐姐!我什麼都聽你的!”
姐妹兩人興興頭頭地挽起袖子,取米擇菜,做了一頓香噴噴的午飯,端到了陳氏面前。
☆、滁州
休息了一夜之後;採蓮開始了她多日來在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
她依舊是換上了男子裝扮;出了家門;一路打問著;來到了一個賣日常器皿的市場;花了兩串錢;買了兩口大瓦缸;還有二十個大瓦罐,叫老闆派夥計直接送到莫愁巷家中。
那夥計見她買了這麼多器物;便咋舌道:“公子!你家能有多大地方,擺得下這許多罈罈罐罐?”
採蓮一笑未答;回到家中,她叫出母親妹妹,與夥計一道,將瓦缸和罈子搬進院子裡,隨後又取出一大幅從江家村帶來的,原本是用來遮蓋禾場上的稻子和麥子的大油紙,母女三人一齊上手,在院子裡搭了一個遮風擋雨的棚子。
當採蓮吃力地將最後一個大瓦罐搬進棚子裡時,採玉終於恍然大悟:“姐姐!我知道了,你是要釀酒賣!”
“是啊!金銀花和地皮菜都是季節性的東西,唯有果酒,一年四季都可以釀,現在是秋天了,可以釀造蜜棗酒了!”
“可是姐姐,咱們去哪裡弄棗子呢!”
“傻丫頭,菜市裡賣棗子的多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今日晚了,咱們明日就去買棗子去!”
陳氏聽著姐妹的對答,心中頗為安慰,她素來知道長女釀造果酒的手藝,也是在心裡暗暗點頭,覺得這個主意相當不錯。
第二天,採蓮來到菜市,果然菜市上有不少叫賣新上市的蜜棗的,採蓮挑了一家棗子看起來新鮮飽滿的,買了五十斤,僱了一個腳伕,挑了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母女三人就是關上門,坐在院子裡,細細地挑選棗子,將那些乾癟的,被蟲子蛀過的,一一挑出來扔掉。
正挑選的當口,突然外面有人敲門,採玉上前開了門,見門口站了一箇中年婦人,那婦人上下打量了採玉一眼,笑道:“姑娘!我是住在你隔壁的人,今兒特來串串門子!”
採玉忙將她讓進院子裡,陳氏和採蓮也站起身來,熱情招呼,那婦人自我介紹道:“我家姓王,在這隔壁做豆腐的,昨日聽說隔壁搬進了新住戶,特來看看,日後一道住著,大家好有個照應。
陳氏連連稱是,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