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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我心中困惑就暫時卸下防備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抬頭看著牆壁上的女子,“令尊一生都超然物外與世無爭,依你所言,他的本意就是不想你捲入天下大位之爭嗎?可既是如此,又為何要多此一舉定下這個所謂的十年之約?”
“你錯了!”凌颺不以為然的搖頭打斷我的話,再開口時眉宇間終於恢復了那種濃豔的妖嬈之色。
“你不瞭解男人,”他道,“權力面前,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會真的無動於衷,駱無殤不就是最好的榜樣?”
駱無殤,呵,既然他們每個人都樂意將他作為我的死穴,那也權且當他是吧,只是在權力面前,他卻是凌颺所謂那些男人之中的一個例外,因為——
許如夢。
這些話我沒有與凌颺說,只是言辭犀利的反問道,“那麼令尊大人呢?他也包括在內,未能免俗嗎?”
“是!”凌颺坦言,“包括我爹。”
從說話的語氣態度上看,凌颺應該是非常敬重他的父親的,所以他此時直言不諱的語氣就讓我詫異的愣了一下。
“如果我爹真的是超然世外,那麼當年就不會有那個豔絕天下的西華六皇子,當然——這座蒼月城也就無從說起。”好在凌颺似乎並不介意,洋洋一笑,眉目間展露的都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無限仰望的神情。
被迫到東敖為質的那一年時間是公子末白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讓他從雲端跌入泥濘,徹底失勢,隨後的十多年間他的名字甚至一度被西華的臣民遺忘。
沒有人知道這十年間他到底做了什麼,而他的崛起卻只用了短短數月不到就一路攀上了西華王朝權力的頂峰,一手握著西華的軍政大權,一手扼著南野的經濟命脈,就連當時初登大寶的北越夜帝也只能望其項背。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這個人生至高點上,這個男人輝煌璀璨的政治人生才剛剛開篇也恰是終結。
不明原因的,一夜之前他就像是突然看破紅塵一般,舍了已是囊中之物的西華江山,棄了唾手可得的整個天下,帶著他所有的部眾退進了這座蒼月城。
天地之間凌末白絕跡,與他有關的一切都隨著他的退隱成謎,成了深深埋藏在這座蒼月城中的傳說。
這樣的大起大落,如果不是超然世外,一個凡人如何能做到如此灑脫?
“這座蒼月城裡到底有什麼秘密?”我腦中靈光一閃,不禁脫口問道。
這裡究竟藏了什麼,竟能與西華一國甚至於整個天下的分量匹敵?
“不知道,”凌颺聳聳肩,漫不經心的四下掃了一圈,試著道,“或許——是因為這裡有這一座華音殿?”
若說之前的話裡他多少都還帶了幾分真心,那麼這一句就是完完全全在拿我尋開心。
我沒有耐性去猜他的心思,扯著唇角冷哼一聲也不再追問。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逗樂了他,凌颺見我這幅表情竟是突然歡快的笑了起來。
他本來就生的俊美異常,如今這麼毫無防範的笑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都豔光四射,連這座空曠的宮殿都跟著增色不少。
“你笑什麼?”我沉著嗓子不悅的橫他一眼。
“呵——你不會沒有聽過我爹的發家史吧?”凌颺依舊是笑,繞著我跟前踱了兩步,調侃道,“當年從東敖回國之後他一直隱忍不發,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把自己磨礪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可是收刀入鞘卻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包括他臨終前與我達成的十年之約,你就不好奇這其中的原因?”
凌颺擺明了就是在吊我的胃口,但是無可否認,我也確是難以倖免的正中下懷,只是因為平日裡逞強逞慣了,口頭上卻是條件反射的不肯服軟,冷笑道,“這橫豎也只只是你們蒼月城的家務事。”
“嘖嘖,你這脾氣還真是不討好。”凌颺咂咂嘴,滿臉遺憾的表情,眉目間卻是光彩不減,一雙桃花眼將他此時高漲的情緒暴露無疑,嘻嘻哈哈的接著道,“如果也是你們南野的家務事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瞬間警覺起來,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牆上皇祖母的畫像,心中已經瞭然氣氛。
只是事關重大,我卻也不敢妄下結論,只一瞬不瞬的死盯著凌颺等他進一步的答案。
凌颺雖然看上去是個玩世不恭的模樣,骨子裡卻不是表面上這個任性貪玩的孩子脾氣。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眼見著今晚的彎子也繞的差不多了,他也稍稍收斂了些,衝著牆上的畫像努努嘴,然後嘆一口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