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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張青色帳子的雕花木床,但是無一例外,這些東西都是些陳年的舊物,已經有些年歲。
如果韋北辰和王公公聽聞的那些傳言屬實的話,那麼這些東西還都極有可能還是數十年前末白公子在此間為質時所用的物什,否則如此簡陋的擺設又怎麼配得起他蒼月城主的身份。
這座偏殿會存留至今,這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難解的謎題,如今再加上這間詭異的屋子,我隱隱覺得這背後該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往事做牽連的。
凌颺撫琴的興趣正濃,我就徑自走到房間另一頭那扇掛著曳地的淺藍色窗簾的窗子前想要去看外面的夜景,可伸手才抖開簾子,卻是狠狠一愣。
出乎意料,那簾帳的後面的並不是窗子,而是一幅畫,一幅女人的肖像畫,哦,不,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肖像畫。
那畫中少女最多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摸樣倒是俏麗,乍一看去也像是個美人胚子,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彼時她身上穿著的竟是一身素白的孝服,面色清冷的靜立於微雨之中,一把撐開的油紙傘落在腳邊沾了些泥土,上面描繪的荷花卻還栩栩如生。
整個畫面看上去帶了一片肅殺的陰冷之氣,那些若隱若現的雨絲裡又透著點點的荒涼味道,讓人看得心裡悶悶的。
但是整幅畫最傳神的地方卻不在於此,而是凝聚在那少女的雙眸之上。
那畫中少女的眼睛明亮異常,但是濃黑如墨的眸子裡卻帶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情緒,清冷中透著桀驁的不馴,淡漠中又有一種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孤高氣勢。
那雙眼睛,讓人過目不忘。
雖然只是一幅畫,但是與她四目交接的那一瞬,第一眼她就給了我極大的震撼。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很多的疑惑蔓上心頭,我忍不住回頭問凌颺,“這幅畫——是令堂年輕時的肖像麼?”
“嗯?”凌颺似是有些意外,手下音符錯漏掉半個,曲子仍是婉轉的沿著他秀美的指尖流瀉出來。
他的唇角挑起一個戲謔的弧度仍是低頭去看琴絃,紅唇妖嬈間帶著一線蠱惑,漫不經心的道,“怎麼你之前從沒見過她嗎?”
他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我仔細的又將那畫中少女的眉目在心裡描摹一遍,卻是提不起半分的印象是曾在哪裡見過的。
我心下狐疑,只得再回頭去看凌颺等他的解釋。
彷彿是存了心要吊我的胃口一般,凌颺卻是故意的沒有再說話,只是興致很濃的撫弄琴絃。
沒有辦法,我仔細又琢磨了一遍他方才的話。
聽他這話間的意思,這畫中人該不是他母親,而且細看之下,雖然如今那凌老夫人已經年老色衰,眉宇間的神態卻也是與這畫中少女大不相同的。
可就算這人不是他母親,這也畢竟是他府中私藏之物,他怎麼就斷言我該見過?
我心下狐疑,皺眉徘徊在那幅畫前,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猛地發現不知何時琴音已止,而凌颺他也已經不聲不響的站到了我身後。
他也是饒有興致的仰頭看著那畫中少女半晌才平靜的輕輕吐出一口氣道,“這畫中畫的是我父親愛了一生的女人。”
他父親愛了一生的女人?可方才他明明已經表示這畫中之人並非是他母親了。
就算是他父親愛著的另有其人也無可厚非,只是他今日這麼無所顧忌的把這份“家醜”擺在我面前我就不得不防。
因為涉及到他的家務事,我也不便多言,只狐疑的看著他等他進一步的解釋。
察覺到我的注視,凌颺這才側目向我看來,“你真的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不明白他一次兩次執意這樣追問我的理由究竟何在,就如實搖了搖頭。
見我臉上始終是這麼一副懵懂的表情,凌颺先是不可思議的失聲笑了出來,片刻之後卻是神色一斂,淡淡說道,“她的名字——叫做沈未央!”
沈未央?
這三個字入耳,我的心跳瞬時一滯,腦袋也似是被什麼重重一擊,愕然的抬頭看他,“你說誰?”
“還是沒有印象嗎?”凌颺撇撇嘴,笑的頗有幾分無賴的衝我眨了眨眼睛,“那麼或者我換個稱呼,稱她做——瀾妃,或者沈太妃,你該是不會再覺陌生了吧?”
瀾妃?瀾妃未央?那不就是——
我心下一驚,下意識的脫口道,“你說——這畫上所畫之人是皇祖母?”
瀾妃與我皇祖母是同胞姐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