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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感慨,略有些失神,正說話間外頭忽而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和朗朗的笑聲傳來,“沈家姐姐你在麼?”
我詫異的回頭,不經意間正好與凌颺飄過來的目光相碰,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對望一眼又齊齊扭頭看籬笆外面看去。
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身形微胖,鶴髮童顏,臉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眸子裡卻是分毫窺探不到屬於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滄桑,烏黑純澈的一片,那樣子——
竟是有些可愛。
“沈家姐姐——”兩步跨進院子,那老者腳下生風徑自快步走到韋北辰師孃的面前,滿面春風的揚了揚手上抓著的一本紙頁泛黃的舊書本道,“這兩天我又把公子留下的醫書都翻——”
沈家姐姐?暖暖?她明明說自己是姓風的。
自古以來女子都有出嫁從夫的習慣,我愣了一愣,方才了悟她之前口中所謂的風姓該是指她夫家的姓氏。
後知後覺的見著院子裡突然多出來兩個陌生人,話到一半老者的聲音便是戛然而止,驚異的目光在我與凌颺身上都打了兩個旋兒,最後還是落回韋北辰師孃的臉上,斂了眸色困惑道,“暖暖,他們兩個不像是島上的人。”
“嗯!”女人神態無異只自若的點了點頭,又兀自回身去繼續做她的事情,“他們是來看辰兒的!”
可能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老者手指點著我與凌颺吱吱嗚嗚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是忽的眼睛一亮,兩步奔到我面前欣喜道,“哦,你就是小辰子時常提到的那個丫頭!”
我禮貌的笑笑,牽動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前輩喚我影子便是。”
“你這丫頭——”老人翻了個白眼,不滿的撇撇嘴道,“什麼前輩晚輩的,以你跟小辰子的關係,至少是該隨他稱呼我一聲師叔的吧。”
其實他的身份從方才進門起我就已經料到七分,此時看來定是韋北辰的小師叔魏明月無疑,只是他的熱絡卻是一時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明月!”我這邊微微恍神,韋北辰的師孃已經整理好東西走過來對魏明月道,“他們急著要見辰兒,你來了就先帶了他們過去吧,我遲點就來。”
提到韋北辰,魏明月臉上容光煥發的姿采忽而一黯,下意識的抬眸向我看來。
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可我還是心頭一緊,慌亂中腳下險些一個踉蹌,好在凌颺眼疾手快不動聲色的上前扶了我一把。
“嗯,也好!”魏明月點頭,招呼了我再抬頭去找凌颺的時候卻是不由的擰了眉頭訝然回頭去看韋北辰的師孃,“咦,這小子生的倒是俏生的很——”
“師叔有禮!”韋北辰的師孃沒有接話,凌颺落落大方的拱手一禮,“晚輩凌颺,是潼潼的夫君。”
他們都知道我與韋北辰的關係,他卻以我夫君的身份自居,凌颺此時這話絕對是有意為之,對於他此行的目的我也忽而變得不明確。
我心中暗惱,正欲解釋,卻聽的魏明月沉吟一聲。
“凌颺?”略以怔愣,他再看向凌颺的時候忽而面色一沉,驚疑道,“你是蒼月城的人?”
說是詢問,用的卻是一個十成十瞭若指掌的語氣。
聖嶼國不過一個存在於千里之外的島國,與中土各國都鮮有往來,千年來唯一的牽連當屬近百年前北越與其的一場聯姻——
時為北越國君的夜千赫冊立聖嶼國君上之女為後,即為北越史書所載的昭榮皇后,也就是夜帝和已經夭折了的長公主夜賴雅的生母。
這也就是說夜帝與聖嶼國的皇室實乃姻親,不過因為地域原因他們兩家也是早無往來。
而魏明月不過一介布衣卻像是對中土列國的形勢都有所估量,我心下狐疑,眉頭不由擰起。
凌颺倒是收放自如,眼中精光一閃面上表情卻是無異,侃侃笑道,“家父名諱是喚作凌末白的!”
魏明月聞言神色一滯,整個人仿似僵住一般,下意識的張了張嘴,然則片刻回神之後卻是重新掛上那種爽朗慈祥的笑容,抬手指了指村尾的方向,“那個——我先帶你們去我那?”
看他的反應,他對蒼月城的認知應該絕不止於有所耳聞的程度。
我心中雖然疑竇叢生,但在親眼確認韋北辰無恙之前一時間也顧不得追究那麼許多,只道,“煩請師叔引路。”
魏明月點頭,跟韋北辰的師孃打了招呼之後就帶了我與凌颺出門。
“哦,對了!”走了兩步,凌颺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又重新回頭,“恕我唐突,之前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