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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這個時候,沈碧染卻是一驚。熹逸為什麼要坐在輪椅上?為什麼李虎要用輪椅推著他?
87。溫潤的微笑
而現在,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那個遺詔身上。兩朝元老護國公和安親王,甚至包括已經告老閒職在家的一品武將李伯遠和封為德王的五皇子司馬熹炎等人,正依次將詔書傳在手中認真的審視著,稀微的聲音不斷傳來。
“……沒有錯……這玉璽沒有問題……也的確是陛下的筆跡……”
最後,遺詔被送到太后面前。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份遺詔,……的確是真的。”
“既然先皇的這份將皇位傳給八皇子的詔書的確是真的,”徐天霖徐徐開口,“那麼,臣等理所應當該根據陛下的詔書,擁立八皇子為新君。”
“不管怎樣,七皇子才是陛下親立的太子,怎麼能單單依據這份遺詔就改擁新君?”蕭延立即反駁,“此舉根本於理不合。”
“臣認為,如果當真擁立七皇子的話,才是於理不合。”嚴中之隨即插嘴,一臉的嚴肅認真,“從與南國一戰到陛下駕崩,種種事情表明七皇子似乎無法勝任作為太子應盡的職責。既然陛下有意改立繼承人,臣等理當誓死擁立陛下遺詔。”
“當日立七皇子為儲君,是陛下召告三國並經過正式的祭天儀式的。先皇駕崩、太子繼位,是自古律定的傳統,況且依照祖制,斷沒有廢長立幼的道理。”禮部尚書方未接著開口,“國不可一日無君,此事更是經不起拖延,在如今我朝政治紛亂人心不定的情況下,臣認為,太子殿下應當即刻繼位的好。”ˇ﹏。玲ěr整…理
“你的意思,是要違抗先皇的遺詔嗎?就算依照律例,也應按陛下的旨意行事。莫非你妄圖逆反陛下的旨意?要是硬說不能廢長立幼,那該擁立為新君的則是身為五皇子的德王爺了……”
大殿之上,一片爭論紛擾,竟是你來我往,吵吵嚷嚷,喋喋不休。而這所有爭論裡矛頭所指的兩位主角——司馬熹瀚和司馬熹逸兩人,卻自始自終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沉默不語。
一個始終保持著一如平常的面無表情,一個始終帶著他千年不變的溫潤微笑。好似只是在悠然的欣賞著他人的鬧劇,全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沈碧染忍不住再次望向熹逸的輪椅,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彷彿是感覺到了沈碧染的視線,熹逸轉向他,遠遠的對他露出安撫性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沈碧染終於發現了一件事。
熹逸臉上千年不變的笑容,竟從來都不是溫潤暖和的,竟始終都是冰冷的、毫無溫度的。這看起來溫和從容的笑,竟像是戴了張毫無破綻的面具,始終掛在臉上一樣。
笑容裡,那看透塵世的不羈、與人隔閡的疏離,彷彿與生俱來。溫和從容的下面埋著的竟是無法逾越的冰冷,只有在某些特別的場合,才會真正的暖起來。
比如,在面對自己的時刻,還有面對夏紅裳的時刻,面對司馬熹瀚的時刻。
此時的徐天霖也開始沉默,卻不像是在思考對策,而像是在等著什麼。
他在等著一個可以控制大局的王牌。
“那是什麼聲音?”畢竟征戰一生、寶刀未老,李伯遠最先察覺出來,“城北方向的城門那邊傳來的是什麼聲音?”
那種軍隊才特有的馬蹄聲轟鳴聲沿著地表一點點傳來,整個京城的地面彷彿都開始微微的震動起來。
短暫的困惑之後,其他的一些懂武功的官員也開始相繼有所感覺,頓時全部臉色驚變。接著,有禁軍匆匆來報,一路直奔大殿,竟是面色急切行跡狼狽。
此刻的城外,正兵馬滾滾。北安軍逼近京都,正企圖攻破城門,強行進城。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徐天霖為首的一派人也終於露出勢在必得的滿意神色。外有北安軍攻城,內有江展帶領的禁軍圍宮,徐天霖佈置的可謂密不可失。
“徐天霖!”李伯遠猛然拍案而起,忿然開口,“你這是想做什麼?!”
“只是想替你們做決定罷了。”徐天霖不為之動容的緩緩開口,還帶著把握全域性和老謀深算的自得神色,“既然諸位大人對擁立新君遲遲無法做出決定,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說這句話的時候,徐天霖不由自主的望向司馬熹瀚,卻是終究摸不清司馬熹瀚的心思。玄衣男子仍舊靜靜坐著,始終不動聲色,甚至在方才禁軍通報軍隊逼城的時候,也沒有一絲變化。
同樣不像是在思考對策,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