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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這樣早,自然也是因為不願意被別人看見。
連蔓兒沒有繼續聽下去,拉著小七就從廟裡出來了。
土地廟外面,人似乎更多了,三三兩兩地靠著牆根,或蹲或站,嘴裡還嚼著乾糧。
“這些人是哪來的,他們在這幹啥?”連蔓兒自言自語道。
“他們都是上山上去做工的。”一個略有些童稚的聲音答道。
連蔓兒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答話的是土地廟裡一個小和尚。原來是她剛才將心裡面的話說出了聲,這小和尚聽見了。
“是你啊。”連蔓兒拍拍胸口。
這個小和尚名字叫做元壇,常為廟裡的老和尚跑腿傳話,村裡大多數人都認識他,私下裡都叫他小罈子。連蔓兒也曾聽連守信和張氏說起過,這小罈子是苦命人,剛滿月的時候就被人扔在土地廟的門外,那時正是寒冬臘月,多虧廟裡的僧人開門打掃的時候看見了他,將他抱回屋去,救了他一條小命。
沒人來認小罈子,村裡也沒有沒孩子的人家想要他,廟裡的僧人就只好留下他。好多人都認為小罈子活不了,可這孩子還挺結實,不僅活了下來,還長到這麼大。
廟裡養大的孩子,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小和尚。至於元壇這個名字,據說還有些來歷。救了他的那個和尚,抱他回屋的時候,不小心踢在一個醃菜罈子上。
連蔓兒想的更深入一些,小罈子的這個名字,一來能說明他雜草一樣的命運,二來也表明,這廟裡的和尚們的文化水平。
小罈子比連蔓兒大,今年十一歲,雖然終年吃素,但卻能吃飽,一天到晚在廟裡做活,長的虎頭虎腦,身子骨也結實。
“小罈子,你知道啊,說說唄。”連蔓兒道。
小罈子雖然自幼在廟裡長大,滿身都是香火氣,但和小高僧一點都不沾邊,他更像一個普通的農家孩子,很容易和年齡相仿的孩子親近。
“他們都是來給娘娘修廟的……”小罈子巴拉巴拉地說開了。原來山上為沈皇后修的廟宇,已經開工了。冬天很多活計做不了,但是木雕、石雕等等卻是能做的。現在來的工人,只不過是一小部分,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工程全面開工,來的人會更多。
“他們咋在這地方吃飯?山上不供飯嗎?”
“山上就供晌午飯,不管早飯和晚飯。他們自己帶了乾糧,找個背風的地方吃飯,還來廟裡討水喝……”
連蔓兒的目光在人群裡一掃,發現這些人有的帶的是家裡做的乾糧,有的是從對面的雜貨鋪買的點心。
“對了,小罈子,我家包餑餑了,今個下晌,我哥給你送餑餑來。”連蔓兒道。
“我下午自個去拿。”小罈子爽快地道,一張圓臉笑的更圓了。
“那也行。小罈子,你不應該說謝謝施主嗎?”連蔓兒笑道。小和尚做的太不專業,是不是同時也表明大和尚們也並不專業。
小罈子抬手摸摸自己的光頭,憨憨地笑了起來。
連蔓兒和小七離開土地廟,一路往青陽鎮上來。路上行人明顯比平時多,進了鎮子,發現那些買賣的商鋪也比往常興旺。連蔓兒沒有直接去買油條,而是在幾條店鋪最多的街上來回慢慢地走了一圈,一邊細心地觀察,一邊用耳朵捕捉著各種資訊。
最後,連蔓兒才帶著小七來到炸油條的鋪子。
鋪子裡不只賣炸油條,還有炸油餅和炸丸子。幾張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其中許多不是本地人。
連蔓兒買了半斤油條,又要了兩碗豆漿,就和小七擠到一張桌子旁吃了起來。
油條又香又脆,豆漿里加了白糖。連蔓兒一口油條,一口豆漿地吃,旁邊也有人將油條撕開了泡在豆漿裡吃,連蔓兒不喜歡那種吃法。炸油條的油反覆燒開這是免不了的,但用的是純豆油,油條裡也沒有加明礬或者洗衣粉,這些東西現在還沒有。豆漿當然是有機非轉基因大豆打製的,白糖是地地道道的甘蔗蔗糖。
吃完了油條,連蔓兒又去買了半斤,用油紙包了,然後又去雜貨鋪買了一包紅糖,這才回三十里營子。
西廂房裡,一家人還在吃早飯,蒸的餑餑,一盆酸菜凍豆腐湯,還有一碟鹹菜。
這就是不公平待遇啊,年紀小的受寵。連蔓兒暗笑。
“這麼快就回來了?”張氏問,她還以為連蔓兒和小七肯定要在鎮上多玩會,“外面冷吧,快上炕。”
連蔓兒就將油條放到桌上,因為外面包裹了幾層,又抱在懷裡帶回來的,油條還是溫熱的。
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