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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梅意昂首一陣大笑,不屑道:“你也算英雄好漢?呸,充其量狗熊孬種罷了!是英雄好漢,便該艱困獨擔,跟老夫提什麼狗屁少林派!出身少林派又怎樣?老夫早聽說少林寺尚有幾位碩果僅存的‘玄’字輩老禿,武功都已出神入化,很是了不得,正想前往嵩山一行,找他們較量較量。你以為抬這麼座大靠山出來,老夫便怕了,便不敢對你如何?老夫偏不信這個邪,偏要如何你一番,且看中原武林人人景仰的少林派又能奈我何?”
江蟠兒不聽則罷,一聽之下,直氣得渾身發抖。少林派名垂江湖數百年,向為中原武林泰斗,他身為少林派俗家弟子,行走江湖時頗受尊敬,還不曾見過有人像霍梅意這般口出狂言,膽敢在少林弟子面前公開玷辱少林派的,此為辱及師門;二來霍梅意當眾羞辱他,令他在部屬面前威信掃地,此為辱及自身。前者他還能忍受,少林弟子千千萬,有恥辱大家分擔,也不是他江蟠兒一人之恥,令他不堪忍受的乃是後者。
他斜眼偷覷,只見地上一干弟兄扭脖子、歪腦袋,都在怔怔地望著自己,顯然是要看自己如何應付眼前此事,要看自己如何洗刷這場恥辱。這時他已是進退維谷,只能背水一戰,舍此別無他途,只得將牙一咬,跨前一步,大聲道:“你這胡狗,本舵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卻一再冷嘲熱瘋,出言汙辱本舵,本舵實屬忍無可忍,今日便來會會異域奇人,領教領教波斯國的神功絕學。”
霍梅意雙眼一翻,失聲笑道:“你是在向老夫挑戰叫陣,你當你是誰?邵十力、張抱珍、梁丘父、還是你少林派那幾位‘玄’字輩老禿?憑你也配?”
江蟠兒箭已上弦,不再理會他說些什麼,暴吼一聲,道:“配不配,也要試一試才知道!看招。”語聲未落,左手拳、右手掌,招數已然遞出。
霍梅意見他出招猛惡,暗讚一聲:“此人畢竟出身少林,人品雖然差勁,武功倒還過得去,難怪能坐上排幫舵把子的位置。”一瞥眼,見腰間長袍上粘有一粒米粒,順手拈起,叩指運勁彈出。
江蟠兒掌勢發動,內生催生,手掌隨身勢劃落,向霍梅意胸口按去。見霍梅意仍一動不動地端坐條凳,一無起身迎敵之意,暗道:“你這胡狗如此狂妄輕敵,正合我意,老子這一掌運足了十成內力,看你血肉之軀怎生抵受?”便在此時,忽覺左膝“足三里”**上,被什麼物件給撞了一下,跟著一陣痠麻,整條左腿登時失去知覺,翻倒在地。
他心叫不好,知道自己已被這胡狗發暗器打中**位,低眼看去,只見左膝膝蓋上粘著一顆白色的物事,心想:“這是什麼暗器,我怎地從沒見過?”細看時,不由得遍體生寒:這哪是什麼暗器,分明是一粒煮得爛熟的米粒。他心中大怯,登時鬥志全無。少林派武學包羅萬有,他在少林寺習藝多年,頗有見識,眼見對手單以一顆熟軟的米粒,便可制住自己的**道,武功之高,實是生平之所僅見,心道:“此人武功高絕,內力更是深厚無比,已到‘摘葉飛花’也可傷敵之境,只怕真能同本派那幾位‘玄’字輩長老一爭長短,我哪是他的對手?”躺在霍梅意腳邊,又悔又怕,不知這胡番要如何對付自己!
霍梅意稍展神通,不費吹灰之力便制住了排幫舵把子,童心忽起,向一旁的方破陣、小禾二人眨眨眼,又豎起右手拇指朝自己指了指。
方破陣和小禾都明白那意思,知他是在自我誇耀。小禾見他不必起身,只一舉手、一彈指,便將一條雄赳赳、氣昂昂的漢子“弄”翻在地,且又動彈不得、起身不來,不禁大感驚奇,見霍梅意向自己擠眉弄眼,不由自主地也衝他一豎拇指,示意讚賞。方破陣卻無任何舉動,望著店堂地上一眾大漢,只是發呆。
霍梅意忽道:“小禾,你想不想看老夫變一齣戲法?”小禾一怔,不解道:“你說什麼?”霍梅意道:“老夫變個戲法給你瞧瞧……”踢了江蟠兒一腳,續道:“……我來問你,你看這人有多大歲數?”小禾更是奇怪,瞧了江蟠兒一眼,道:“他總有四十來歲吧,你老人家問這幹嗎,考較我的眼力麼?”霍梅意搖頭道:“老夫再問你,你說像他這般歲數的漢子,還會哭鼻子麼?”
小禾笑道:“人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傷,不論長到什麼年紀,總歸會哭的。這人如遇上傷心之事,譬如死了親人……啊喲,對不住,這位躺在地上的大爺,我可不是有心咒你,我是打個比方,你別見怪!”最後這句話,自然是對江蟠兒說的。
霍梅意雙眼眯起,冷冷道:“倘若一無傷心之事,二非喜極而泣,只是身有痛楚呢?”
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