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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再不敢拖延,撒腿便往桌邊奔去。
少了晚晴的阻攔,兩名惡僕轉瞬便欺至尚墜面前,趼掌剛要扯上她的手臂,忽聞一聲閒逸輕笑:“我只是個丫頭,你們這麼拉扯我不要緊,可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我腹中那位卻是白府純正的血脈,公子三代單傳,這點香火他重不重視,你們要不要當心一點,可自個掂量清楚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只是在閒話家常,然而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聲,讓聞者驚悚,那兩名男僕的手臂霎時便停在半空。
夏閒娉臉容大變。
那邊晚晴已把椅子端來,小心地扶尚墜坐下,而她這當堂一坐,便成了與夏閒娉分庭抗禮之勢。
晚晴轉身一手一個奮力把兩名男僕推得踉蹌後退,恃勢潑罵:“連大夫人也不敢支使墜子做事,你們二夫人又算什麼東西!一個個蠢不可及,在她跟前喊打喊殺,都活膩了不成?!”手一橫,直指始終縮躲在夏閒娉身後的昭緹,“便這個JIAN蹄子!日前只是摸了摸墜子的臉,就被公子責令捱了二十棍,差點兒連命都沒了,你們隨便去尋人下人問問有沒有這回事!”
屋子裡一道道遲疑不定的目光全向昭緹射來,她瑟瑟地縮了縮腦袋,囁嚅著看看尚墜,又看看夏閒娉,不敢發出一聲。
那幾名牛高馬大的男僕雖然都是粗人,但出來討生活也有了年頭,不至於笨得連一點兒眉頭眼端都瞧不出來,看昭緹那樣子,便多少明白了晚晴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當下無不變色。
便在此時,晚風帶著第一樓裡的護院趕了過來。
夏閒娉一看這情形,急怒攻心,反手啪啪兩聲賞了昭緹兩個耳光,一腔火氣無處發洩,對著已哭叫求饒的昭緹臉上又狠扇了多下,直把自己的手掌都抽痛了才止下手來。
昭緹哭倒在地,兩側臉頰已高腫了半邊。
尚墜皺眉,不忍再看,只向晚晴示意讓她去把晚玉扶起。
夏閒娉抄起案上茶杯砰聲摔碎在地,她鬢髮凌亂,眼神惡狠,始終是出身大戶,發作起來自有一股霸道乖戾的氣勢,這便把晚晴嚇得不敢再挪步,廳中眾人也都垂首躬身,未敢稍有舉動。
“我親眼看見那金絲香囊就在這死丫頭手中,我說是她偷的,便是她偷的!”縱使引進對付尚墜不得,但若連晚玉也治不了,她以後在這府中還有何顏面,“昭瓏!你便上去打死她,我倒看誰敢攔你!”
“是。”昭瓏怯懼地偷看了眼悽哭的昭緹,不敢違逆,走過去揪起晚玉的衣領就是一耳光。
晚晴和晚風雖然心裡發急,可晚玉畢竟不是尚墜,白世非把尚墜當做心肝寶貝,人人碰不得,所以大家有恃無恐,但換了是晚玉或府中別個婢女,夏閒娉這般鐵了心要對付,便平日公子對她也是客客氣氣,他會不會為了個下人而讓這位二夫人面目無光,可就難說了。
故而兩人心下雖然大為憤慨,卻也只敢怒不敢敢言,夏閒娉明顯一副誰開口幫腔下一個便輪到誰的模樣,擺明了就是要殺雞給尚墜看,以及儆誡他們這群猴子。
眼看著晚玉又捱了一下,尚墜十分無奈,那夏閒娉自己喜歡把事情做絕也就罷了,而今卻逼得她也非把事情做絕不可,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嫁給丁善名去過清平歲月,也不用待在這富貴府中與數不清的人傾軋鬥惡。
輕嘆口氣,她緩聲清語。
“按本朝刑統律制,奴婢有罪其主不請官司而殺者杖一百,無罪而殺者徒二年,倘若晚玉不幸今日死在府中,她家人定報官鳴冤,卻不知屆時會是二夫人受杖一百,還是極可能由昭瓏你代罪被徒二年?”
昭瓏聞聲一懼,下手果然遲疑起來,便拿眼望向夏閒娉。
“愣什麼愣!繼續打!”夏閒娉尖喝。
尚墜眉心一蹙,略含暗惱,密睫往下眨了眨,輕笑起來。
“那金絲香囊不是時針玉偷的,端午那日在書房裡,二夫人離開之後公子便把它送給了我,我嫌它無趣,故而轉手送給了晚玉,不知這個解釋二夫人聽得進,聽不進?”便不信這手沖斷還劫殺不死這局棋。
夏閒娉既驚又怒:“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蠱惑人心!”
“那我便問二夫人,你可曾在人前見公子佩過這金絲香囊?”雖然不明白這東西為何會被扔在荒草叢中,但從未見白世非戴過卻是事實,尚墜轉首望向第一樓的幾個護院,“你們平日與公子最為相近,有誰見公子戴過這玩意兒?”
護院們紛紛搖頭說不曾見過。
夏閒娉猛拍案面,嘶聲厲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