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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廣闊交遊,起初讓打小深居簡出的晏迎眉與尚墜看得目瞪口呆,然後便不堪叨擾頭疼萬分,避居在疏月庭裡不再出來應酬,白世非也隨她們去,只著邵印對外一概聲稱夫人抱恙在身。
如此紛亂往復了好些時日,終於難得安靜下來。
入夜後尚墜如平時一樣走進湖中水閣,坐在石欄上吹笛。
水流長不息,月圓復月缺。
笛子是十三歲那年在晏府裡跟一位師太所學。
她記得很清楚,那日門房來報,說外面有位師太求見晏夫人,當那位師太被迎進來,見到站在晏迎眉身邊的她時神色變得不明所以,開口就要求和夫人單獨相談,半個時辰後從裡間出來,忽然就問她,“你想不想學吹笛?”
她驚訝無措地望向夫人。
晏夫人說,“看來你和師太有緣,不妨學一學。”
自從進晏府以來她一直是晏迎眉的貼身丫環,由於晏迎眉待她親厚,很多時只叫侍奉身旁,樣樣皆可吩咐別的丫頭小廝,所以她的身份到底有點不同,不說尋常傭僕不能支使她,便是晏大人的幾房姨娘輕易也不會勞動她做事,所以她時時得些清閒,清晨和傍晚都去客廂跟師太學習吹笛。
歇息時也曾好奇問師太是何方人士,她只說自己法號真明,對於其他問題則只笑不語。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然後某夜,師太在聽她吹完潯陽夜月後,說,“可以了。”頓了頓,看著她又道,“你我今日,也到了緣盡之期。”
她一愣,知道無法挽留,心裡慢慢難過起來。
翌日師太作別離開,從那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這些年來,每當夜深一個人吹起曲子時,總會不期然想起舊時往事,師太對她那種奇異的關愛,她不曾從別處獲得過,只可惜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盡皆如斯短暫,只有記憶才會如同這陰晴圓缺的月一樣,能夠成為長久。
放下笛子,她輕擰綬帶末端的水漬後起身,沿著九曲八彎的水上長廊離去,身影在黑暗中越行越遠,直至最後終於消失。
不遠處依湖而建的亭榭籠罩在樹影下。
黑暗裡忽然有把溫和帶笑的聲音響起,“這一首,又叫什麼名字?”
“新傾杯樂。”另一把低沉的聲音答道,“敦煌卷子譜有傾杯樂,據唐音癸籤記載,此曲為裴神符所作,屬中呂商調,禮樂志裡還曾載,前朝玄宗曾使馬舞傾杯樂數十曲,後來唐帝宣宗喜吹蘆管,自制了一曲新傾杯樂。”
“這酒也喝完了,曲也聽完了,半個月也過去了,你可待怎地?”原先說話的人微笑著發問。
沉默片刻,那人不答他的問話,卻道,“我一直忘了問,這管問情笛你從哪裡得來?”
帶笑的聲音變得驚奇,“沒想到你對音律竟精通至此,居然能聽聲辨笛。”
“回府那日陪你在這喝酒,平生第一回聽到如此奇妙的笛聲,那動聽音色全不似普通的竹管可吹奏出來,我卻思前想後也想不出,天下哪位制笛的名匠曾有不是竹製的佳品傳世,後來才想到了傳說中的問情笛。”
“哈,那你又怎知是我得來?”
“如此奇珍在白府出現,除了自世非公子你的手裡流出去,我想不出還有第二種可能。”
“果然是莊鋒璿。”白世非微笑,“從宮裡頭帶出來的,老太婆逼我娶夏竦之女,我向她要一管問情笛,兩不相虧,只是拿回來我又沒用處,就賞給那小丫頭了。”
“你也果然是白世非。”莊鋒璿抬眼看他,目光內不無含義,向太后討一件失傳百年的寶物,就為了隨便打賞給一個丫頭?“說起宮裡頭,朝廷上邊最近好像頗為熱鬧?”
“是挺熱鬧,老太婆終於順遂所願,登上了天安殿接受百官朝賀。”
“不過奏請她還政之人也越來越多,只可惜無一例外都遭到了貶逐。” 莊鋒璿看了知交好友一眼,“她如今有心謀皇上之位,所以皇上方倚重於你,然而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倘若一日你真個領了上風,她殺個回馬槍去與皇上聯手,卻恐到時皇上會不會也怕你擁功自重?畢竟不管那孃兒倆或明或暗地勾鬥,你這個幫手始終只是個外人。”
白世非臉上微笑依舊,“你看她眼下心想事成,一無違願,想必心裡不知多舒坦來著,由此不定便會得意而忘形?又或變得愈加雄心勃勃?這世間上有種人,得些好處後通常會見好就收,相反,又另有一種人,往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