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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蝨子最多不過把人咬出幾個小紅塊而已,又不會傷了那丫頭,這有什麼了。”另一人不以為然地插嘴。
“你說得沒錯兒,隔日早上那丫頭的脖子根兒就被咬出了紅塊,這確實也沒傷著那丫頭的皮肉,事情壞就壞在,當她和李嫂兒一起進房去侍候二夫人,準備給二夫人梳頭時,那李嫂兒突然指著她脖子上的紅塊,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說‘這昭緹姑娘不是有頭蝨吧?可別害了咱們夫人’。”
“老天爺——”先前追問的人驚聲道,“那死丫頭可得倒黴了。”
“可不是!二夫人聽了,馬上回過頭一看,驚得當場就發火扇了她幾耳光,把她手上的梳子打掉叫她滾遠點。你們想,二夫人的那頭烏絲平時多精心潤養著?這頭蝨可是會過人的,她日常和夫人接觸這麼密切,萬一已經有小蝨子過到夫人的長髮上,那還得了?!”
“沒錯兒,女孩兒家最懼頭蝨了,只要染上便極難根除,不但頭皮會瘙癢難當,而且本來好好的一頭長髮,不過十來天便結了黃黃白白的蝨卵子,雖然只是象沙礫般細小,可只要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最要緊的,若被公子看到她常常癢得搔頭,或是在床底間看到她的髮絲上全是蝨卵子,那可真是——”
幾人一同掩嘴偷笑。
“那丫頭被主子轟出房時半邊臉都腫了,雖然她自個兒心知肚明,鐵定是被那倆嫂兒陷害了,可浣珠閣裡的那位受她驚嚇,正在冒煙的氣頭上,沒立時把她攆出院子去已經算是留了情,哪還會再讓她近身解釋。”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活該不是?”
“好了,咱也別多說了,還是快回房吧,萬一給人聽去了可不好。”
說話聲漸默,而後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響起,不多會兒連那輕微的腳步聲也漸次消失,廊下回復靜悄悄無人的一抹暮色。
吱呀一聲,廊道盡頭的房門被拉了開來。
憋得滿臉通紅的晚晴拽著晚弄的袖子,直笑彎了腰,“我真是太高興了!那賤婢可想不到她也有今日罷?”
晚弄道,“真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然應報。”
“墜子你這辦法還真有效,怎麼想到的啊?”此時的晚玉可以說是已經對尚墜佩服得五體投地。
尚墜淺淺一笑,“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想出這種治人的法子。”
“我是說你怎地想到讓鄧管家去找那麼樣的兩個嫂兒進來的?”
“你又錯了不是?那兩嫂兒是鄧管家自個兒找的,可不是我。”
這下換成晚晴急了,“晚玉你少和她糾纏不清,墜子你便直說了罷,你怎麼會想到——算計到鄧管家頭上去的?”
“這就簡單了,府裡誰最機智、最有才華?”
“你這不是廢話麼,那自然非我們公子莫屬。”
“除了他呢?府裡數誰管的人最多、又最會治人?”
晚晴啊地一聲,“這麼說來,確實是二管家了。”
尚墜笑了,“晚弄,晚玉,你和我,我們和浣珠閣裡欺負人的那位一樣,都不過是侍婢的身份,而且因為她家小姐的地位比較高,真個比起來我們還要略低她一等,大家又不在同一個院子裡頭,就憑我們這種低微的小角色,能奈她何?”
不過她卻清楚知道,這府中誰能治得了昭緹。
鄧達園不但管轄著府中所有管事和白府絕大部分的生意經營,與外往來的物件更是三教九流,包羅萬有,什麼樣的奸商狡賈、土痞惡霸沒見識過?他能在短短几年間不但成為白世非倚重的臂膀,同時還深得下屬敬重,可見治人營物的手段極為高超。
象昭緹那樣的小丫頭,於他來說,想對付時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尚墜和晚晴告辭出來,說說笑笑著回到疏月庭門口。
恰逢白鏡從裡出來,晚晴笑著抬手去揪他的帽尖兒,“咦?你怎地來了?”
白鏡慌忙躲開她,陪笑道,“公子定了明兒與莊少俠及三位夫人一同去遊金明池,特地讓我來稟告大夫人一聲。”說罷眼光偷偷飛快瞟過尚墜臉上。
尚墜頭一低,只對晚晴道,“你們慢聊,我先進去了。”
“墜子——”晚晴望著尚墜匆忙往裡走去的背影,無可奈何地住了嘴,轉頭對白鏡恨聲道,“什麼三位夫人同遊,那不是明擺著給墜子心裡添堵麼?也虧公子爺想得出來!”
白鏡往四周看了看,壞壞一笑,壓低聲音對晚晴道,“瞧把你急的,說是說三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