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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非哥哥!”伴隨著興高采烈的叫嚷聲,張綠漾喜笑顏開地帶同莫言出現在書房門口,“你再不回來我可要悶死在這府裡了!”
莊鋒璿側身退到一旁,揶揄地看了白世非一眼,白世非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下,方要回張綠漾的話,已見在她身後不遠處,夏閒娉也領著貼身丫頭走了過來。
迎上他不經意投來的眸光,夏閒娉靜立門邊,眼內浮起清清淺淺的幽怨,神色之間有絲若即若離的哀楚,讓人我見猶憐。
白世非心裡暗暗叫苦,只覺頭疼不堪,唇邊卻不動聲色地展開一抹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彷彿有些漫不經心的歉意與關懷,又彷彿僅僅只是略訝地挑了挑眉,他雅聲曼語,“二夫人也來了?”
莊鋒璿看眼前情形,自覺不便再多作逗留,當下和白張二人作別,與迎面進來的夏閒娉互相施禮後出門離開。
張綠漾以眼角餘光掃過走近來的夏閒娉,也不去與她打招呼,徑自伸手拉扯白世非的袖角,將他的注意喚回自己身上,“世非哥哥,從三月初金明池開池以來我今年便沒去耍過,過幾日你忙完了,帶我出府去遊池可好?”
白世非見她滿臉央求之色,語氣裝得可憐至極,不由莞聲失笑。
守在門外的白鏡低聲咳了咳,“公子,大管家差人來說有要緊事,敬請公子移步往前廳一趟。”
白世非皺眉,面帶三分斥色,“我這會兒才剛與二夫人、三夫人聚上一面,他有何事那般要緊。”朝張綠漾和夏閒娉歉然笑笑,“兩位夫人且在此間稍息片刻,我去去便來。”語畢作揖告辭,仿如全然不覺張綠漾已不滿地嘟起了小嘴,以及夏閒娉面容上浮起的失望之色,
白鏡跟在白世非身後,時不時一步三回頭,直至走遠了他才撥出口氣,“好了,那兩丫頭沒再朝這邊張望了。”
白世非抬手朝他額上彈了一指,笑道,“小子變機靈了。”
白鏡痛得低喲,撫額苦叫,“再不學機靈點,估摸著公子便不止只彈小人一下了。”
白世非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才說道,“既然綠漾想遊池,你瞅空兒叫人把汴梁河上的遊船先劃到金明池裡。”
“小的明白。”
兩人改往第一樓而去。
此時在東廂那邊,帳房先生與來府的牙婆子結好月賬後,將她領至隔廂鄧達園獨佔一室的批事房裡。
牙婆子滿臉堆笑地獻媚打趣,“鄧管家可是有好事兒便宜我老婆子?”
鄧達園笑著欠了欠身,“我還有本賬沒核完,王嬸兒你先坐著,來呀,給王嬸兒上茶。”
旁邊便有小廝端過茶來。
鄧達園專心翻閱賬本,不時提筆改改寫寫,嚴謹地作著記錄,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牙婆子聊著各種閒趣事兒,那牙婆子本存心巴結他,自然是口若懸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約莫過了盞茶工夫,鄧達園象是想起什麼,抬首對牙婆子道,“前些日子邵管家讓你找的人,怎地沒住幾宿就出府去了?你別是尋了些下等人家的蹩腳幫傭來搪塞他吧?”
那牙婆子慌得直站了起來,急急搖手,“老婆子便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事來,實在是——”她神色躊躇地打住了話頭。
鄧達園笑著擱下筆,“王嬸兒,不是我多嘴,你便聰明瞭那一世,卻怎地糊塗這一時。”
牙婆子一聽話中有話,趕忙恭應,“可不,別看老婆子虛長一把歲數,有時候著實是個懵懂蠢貨,還請二管家點撥一二,讓老婆子開開竅兒,倒也好幫襯著這府裡,把事兒辦得讓幾位管家舒坦些。”
鄧達園喝了口茶,再度低首翻看賬本,仿如和鄰舍閒扯一般,“你也不動動腦子,這白府裡不過幾房主子,卻不下五百號傭僕,便要什麼樣乖巧體貼的下人沒有?還勞你從外邊請了?”
牙婆子窒了一窒,“二管家的意思是——”
“你再想想,大管家便要從外邊請人,又為何非得尋年紀稍大的婦人,卻絕口不提要小丫頭們?”鄧達園循循誘導。
“那自然是因為婦人有婦人的好處,做過的東家多,經驗富長,不但工熟嘴甜,慣識主人眼風,兼且面皮厚足,心眼活絡,不是年紀輕輕的丫頭片子們比得。”
“這就對了,王嬸兒你又想想,在白府這種大戶人家,象此等婦人,卻是最宜作何事何職?”
“便管治教導不識頭臉、不懂規矩的新人最宜不過。”說到這裡那牙婆話音一頓,臉上露出感激之色來,她一向慣做人販之事,長年出入官家富戶,腦筋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