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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得比常人飛快,被鄧達園拿話一點,自然很快便領悟過來,“老婆子可算明白了,前些時候送進府來的婦人都屬性情溫順之流,難怪不合大管家心意。”
鄧達園笑了,“你這回好好給他尋兩名合適的,親自教化一番,性情如何你拿捏著辦,需記得頭腦要靈活些,還不能少了手段。”如果能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前三分笑,人後三戟叉,就再好不過了。
牙婆子連聲應是。
第九章 心漢卻身曹
白世非依然只宿在第一樓,這回連解釋都沒有。
夏閒娉雖頗感心焦,可眼見著在她之上的晏迎眉和在她之下的張綠漾平日全象沒事人一般,隻字不曾提起,更別說什麼爭風呷醋,由此她也沒了對策,總不能夠就她一人表現得迫不及待,倘若不慎被些長舌的下人們傳將出去,這輩子的名節可就毀了。
白世非既已回來,晏迎眉從疏月庭裡出來走走也就成了順理成章,尚墜自然跟著在膳廳花廳、琴房棋室等地出入,白世非又與莊鋒璿形影不離,由此兩人每日間總能遇上一兩回。
只不過白世非雖勉為如願,見著了伊人,這中間卻總是隔著外人,不是張綠漾先一步纏在他身邊,就是夏閒娉聞風而至,他便想和心上人說句體己話兒也沒機會,另一邊又不能夠對夏張兩人甩臉子,時時需得笑臉酬應。
每每這時,尚墜總有意無意躲到晏迎眉身後,以避開他窺空投來的眸光,小動作多了難免會被晏迎眉察覺異樣,見她剋制得如此辛苦,哪忍心再待下去,多數時候也就起身告辭了。
尚墜便看也不看白世非一眼,只低首緊跟著晏迎眉,就算偶爾不覺意與他對視上了,也是平靜地垂下眼睫,臉色全然無波,彷彿絲毫沒有看見他眸中的些許哀求,權當眼前沒他這個人似的。
白世非遭她如此嫌棄,真個一日比一日氣悶,還發作不得。
難得白公子和三位夫人齊聚一堂,再加上莊鋒璿這位貴客,一連幾日邵印都把菜餚安排得相當隆重,諸如大蒸棗,雕花梅球兒,酒醋肉,花炊鵪子,潤雞,五珍水晶膾等十六七道菜,頓頓翻新,不曾有一味重複。
原本,這日的晚膳也應與之前一樣從開席到膳畢都無事而終——如果不是張綠漾的婢女莫言期間說了一句話。
那是下酒盞過後,上對食盞之時。
張綠漾吃了七八分飽,對一側的莫言道,“給我來點繭兒羹。”
旁邊邵印聞聲,正待上前侍候,莫言已回過頭去,見有個侍女就站在盛著羹湯的器皿邊上,隨口便叫道,“那誰,添碗羹過來。”
此言一出,廳裡侯立著的所有僕婢的目光齊刷刷全看向她。
被叫到的尚墜也是出乎意外,整個怔了一怔。
邵印更是驚得微微失色,目光方低掠過白世非不覺輕皺的俊眉,已見那邊尚墜撩起了袖子,他大慌不已,連忙走過去取下她手中的銀勺,“墜姑娘你且歇著,還是讓老奴來。”
廳內氣氛的微妙轉變,尤其是對面夏閒娉唇邊飛快掠過的幸災樂禍,讓張綠漾意識到有所不妥,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莫言叫的人是誰,旁邊晏迎眉已擱下筷子,淡淡地開了口。
“邵管家,這府裡什麼時候竟使喚起我的人來了。”
莫言臉色一白,這才自知闖了禍,再也不敢作聲。
邵印惶恐地躬身施禮,“回大夫人,是老奴該死!沒有和莫姑娘交代清楚墜姑娘的身份。”
張綠漾不愧是大家出身,一看這情形,反熒為飛快,已嘿嘿笑了起來,“還請迎眉姐姐別責怪大總管,都怪我那死丫頭不懂事,以前在家裡將人使喚慣了,如今剛來白府還不曉得規矩,我今兒便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給姐姐陪個不是!”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晏迎眉臉上保持著那抹淡笑,“妹妹敬的茶我焉能不喝。”淺淺抿了抿,卻轉口又道,“我這丫頭雖然頂著婢女的身份,但白府上下都知道她不是做事的人,妹妹以後——可莫再使喚錯了。”
在這種場合下,此話說得不可謂不重,更尤其還當著白世非的面。
張綠漾臉上笑容便有點掛不住,雖知晏迎眉可能並非存心針對她,而不過是抓住機會擺下姿態,有意無意地給在座眾人——尤其是夏閒娉,把話也挑清楚了。
她回頭斜了眼尚墜,一看,也不過是個稍有幾分姿色的丫頭而已,沒什麼特別嘛,犯得上作主子的那麼寶貝?心裡想歸想,嘴裡卻賠笑道,“姐姐的話兒都已經擱在這了,妹妹哪裡還敢有以後?”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