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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閒娉臉上掠過滿意之色,終於也領著昭緹離去。
直到兩人走遠了,白鏡才對著夏閒娉的背影扮了個鬼臉,拋了拋手中的銀錠,然後臉色陡沉,頗有幾分威勢,對小廝們喝道,“不管是哪位夫人的賞,你們儘管統統收下,但是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都拿自個的小命給我掂量清楚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公子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了你們!”
眾皆連聲應諾。
白鏡轉身入內,把經過與臥在床上看書的白世非細細複述了一遍。
白世非淺笑著以書卷掩唇,懶懶半欠,揮手讓他退下。
第三朝清晨,兩位新夫人回門之日,白世非遵循迎親時的例禮,誰也不陪,在得知夏閒娉與張綠漾都已離府後,他便出了第一樓,往疏月庭而去。
走到正堂門口時剛好遇上從裡出來的晚晴,他止住腳步,從袖底抽出一封信來,“把這個拿去交給大夫人。”
目光掃過門內,屋裡空無一人。看樣子,那丫頭似乎並不在內。在門口站了那麼會兒,足下始終還是沒有跨進去,最後轉身走人。
沒幾步行至院落的拱門下,抬手拂開墜額的花枝,下一瞬間眼前一花,從拱門外匆匆拐入來的嬌小身子已急急煞住,差點沒撞上他,而尚墜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一道俊雅清影已翩然擋在了她的跟前。
白世非含笑道,“早啊,小美人。”
兩環平梳綰鬢在他眼底福了萬福,她頭也不抬,只是緩聲道,“公子爺早,尚墜給公子爺請安。”垂視著地上一格一格的青磚,心裡不由自主地想,他怎地會在這裡?今兒不是應該陪那兩位新夫人回門麼。
“去哪了?”他問。
眸光定在她垂鬢上纏縛著的一根五彩纓線,臉上笑容慢慢便消失不見,這分明是定親女子的裝束,以示自己已是待嫁之身。
“昨日任醫官過府,順道兒到疏月庭來給小姐也診了診脈,說是今兒會差人送些補養身子的藥丸來,奴婢才剛和大管家討去了。”
白世非盯著她因眨動而輕顫的綿密長睫,低下頭,繡金冠帶一蕩,逼迫她不得不抬眼回視,一雙如黑玉閃亮的瞳子帶著絲淡然,似竭力掩藏萬千情緒而強自鎮定,然而在如此近的距離,兩人彷彿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此刻她臉上最微不可察的一絲變化,都盡然映入了他的眸子內。
不來常憶君,相對亦無言。
一抹笑顏清新得如同晨曦,彷彿不經意便展現在了他的唇邊,柔聲問道,“我新婚大喜,你不送我幾句好話麼?”
他奪人心魄的雙眸就在方寸眼前,蘊涵萬千笑意的眸光彷彿溫柔含情,軟語脈脈,然眨睫的一瞬間眼波流動後即變成如水深端,淵泫得讓任何人也無法看透他內心真正所想。
尚墜臉色平靜,“奴婢祝公子與兩位夫人永結連理,早生貴子。”
“真乖。”他淺笑著誇獎,卻忽然抬手,以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她的頰邊剎時現出一道紅痕,在她把腦袋別過去前他已收回了手,長袖拂落身後,淡聲道,“我要你待在這府裡看著我成親,就是為了要讓你親眼看著,我可有違背當初對你的誓言,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不意他言出這般,尚墜啞了啞,白世非已越過她徑自離去。
原地靜立了會兒,尚墜挽起裙襬步入疏月庭。
兩個人往兩個方向背道而走,誰也沒有回頭。
一進屋就見晚晴驚慌失措地站在晏迎眉的房門外,尚墜不由得愕然,“你怎麼了?”
晚晴奔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急急道,“公子才剛給夫人送來封信,誰知道夫人一看完馬上臉色大變,眼淚當場流了下來,我給嚇壞了,可又四處尋你不著,都快把人急死了!你趕緊進去看看罷!”
尚墜一聽,又急又怕,直接推門而入。房中紫檀桌上放著一張紙箋,晏迎眉雙眼通紅地坐在床榻上,臉上淚痕未乾。
“發生什麼事了?”尚墜小心地問,趁著銅盤裡的水猶溫,擰了把面巾給她。
“白公子捎來我孃的親筆信,說我爹牽涉到幾件案子裡,今兒已被罷了相,交由御史臺審理。”
尚墜目瞪口呆。
“娘怕朝廷會降罪下來,所以叫我近日不要回去,說白家畢竟和太后多少有些淵源,我現在是白世非的娘子,這個身份或能保我一命。”
尚墜想了想,“你何不去請白公子幫老爺疏通疏通?”
晏迎眉被一言驚醒,看完信後她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