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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不好的人。
深吸口氣,想哭,想對自己飽以老拳。再留下不走,禾良只會更傷心吧……他起身,頭也不回,很落寞又很落魄地走出寢房。
“這位大哥,是說,您……您好好的一張絕世俊臉,非得臭成這模樣不可嗎?這會不會也太暴殮天物了點兒?”
“我無顏見你嫂子。”俊美大爺難得垂頭又喪氣,好似這花花世間已無任何人事物值得他再留連。
“呃……有這麼嚴重嗎?”
黝黑的年輕漢子想拍拍兄長的肩膀給予安慰,卻礙於兄長臉色不佳,非常、十二萬分的不對勁,因此遲遲不敢靠得太近。
“都是你手腳這麼慢,拖這麼多天才把事情辦好,害你嫂子操心,就因為這樣,我們夫妻倆也才會鬧起來。”哀怨。
呃……什麼時侯變成是他的錯了?! “這位大哥,您此次交代下來的活兒,小弟可都是全力以赴、鞠躬盡瘁啊!大哥在明,小弟在暗,明的這招是虛晃,暗的這招才是實打,大哥只需演好商場失利又束手無策的角色,小弟我卻得往來奔波,暗中行事,我現在回來……那也不算晚啊!”其實還比他們之前的預期提早將近五日,但俊美兄長正處在“發癲”狀態,不能太跟他講道理。
見兄長抿唇不語,眉心鎖深愁,年輕漢子脊樑骨涼涼的,頭頂也麻麻的,看來,事態真的相當嚴重,也不知他們夫妻倆是怎麼鬧的?唉,頭痛啊!
“唔……”吞吞口水,抹了把臉,年輕漢子勉強又道:“你一開始就跟嫂子明說,不就啥事都沒了嗎?”
“我有說啊!”理直氣壯。
“你怎麼說?”
“我說。我就跟她說,沒事,別擔心,不會有事,別擔心。就都說了呀!”
這……有說等於沒說嘛!年輕漢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好吧,既然事情已到這地步,該擔心的擔心了,不該擔心的也擔心了,你待如何?”
俊美大爺突然沉下臉,嘴角一勾,浮出一抹陰惻惻、幾近瘋魔的笑。
“我不如何。”
“嗯?”“對敵”的經驗太豐富,年輕漢子邊挑眉應聲,狀若漫聊,另一邊則用眼角餘光看準逃出之路。
俊美大爺目中閃動詭光,慢吞吞又道:“我生意照做,該賺便賺,該賠就賠,賺了百貫,輸掉三十,一來一往,加加減減的,我還實拿七成,這麼美的生意放著不做?我又不是傻子!”是說,都悶上快兩個月,也該輪到他發威了吧!
第8章(2)
“太川行”的碼頭一夕之間又回覆到以前那種大熱絡狀態。
五班苦力盡數召回,一車車不知打何處拉來的貨,不及囤進倉庫便直接上船,貨以糧作佔大多數,另外尚有幾批茶葉、藥材以及油鹽,船一裝滿貨物便啟程,走水路分往東邊和南邊,東至遼東出海,往南則分送到幾位大戶手中。
分佈於永寧城內外的四行二十八鋪也跟著動起來,之前暫歇的鋪頭全都重新開張,貨色與原先相較雖說還不夠齊全,但與民生相關的糧、油、糖、鹽等等物品,倒是一件不缺。
至於“太川行”的總行會館,老掌櫃不忘吩咐底下的小夥計們,將燙印在正廳兩根大紅柱上的金字擦到發亮。
萬商雲集,百貨風行,滿滿當當,應有盡有。
財源廣進,利路亨通,戰戰兢兢,說到辦到。
被夥計們努力擦拭後,兩排字當真金光閃閃,燦爛耀眼得很啊!
經過近兩個月的沉寂蕭條,會館內終於活了過來,貨樣雖然尚有不足,有部分合同也都沒能按時履約出貨,但能辦的就先抓緊時間辦,不能辦的再急也沒辦法,對於那些沒法履行的合約,上頭寫明“太川行”該如何賠償,那就按著合約走,不起爭執,該賠多少是多少,絕不手軟,講商譽、重誠信,“太川行”這塊招牌仍然立得穩穩的,不倒。
如此忙上整整五日夜,底下的人忙著,“太川行”的主爺亦忙得騰不出時間回家,夜裡累了,都在會館後頭的瓜棚小院湊合著睡下,這情況自主爺成親後就少見了,也不知這位遊大爺究竟是真忙呢?抑或還鼓不足勇氣回家見誰去?
不管怎樣,反正遊家大爺心裡的雪花還繼續飄啊飄著。
他的日陽躲在厚厚的雲層裡。
他的日陽被他氣著了,氣到掉淚,所以,他活該被凍死,就讓那些雪把他的心都掩了,把他活埋了吧!
今兒個,日陽仍在雲層後,但雪勢大收,可以出城走走。
馬車轆轆而行,在雪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