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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豔麗、千姿百態的牡丹,或盛開或半開,或含苞或吐蕊,姿態各異,絕無雷同;頸佩百寶瓔珞金項圈,五色寶石巧妙地鑲嵌在雕花的金項圈上,精緻名貴,巧奪天工;高高挽起的雲鬢青絲之間,一朵盛開的紅豔牡丹正在其中,髮髻兩旁點綴的是富貴百花寶石簪釵,釵下垂著細長的珍珠穗鏈,使她看起來更加的高貴華美。她一副盛裝公主的打扮,端莊優雅,貴氣逼人,惟獨手裡握的一柄龍頭金鉞,隱隱帶著股殺氣。
蕭文頭戴一頂珠玉寶冠,冠頂一顆粉色珍珠,有鴿蛋大小,乃是一件極品,這珠冠是女皇某一次過節親賜的物品,今日蕭文也是第一次戴。身為駙馬,蕭文也算是皇室中人,因此也是一身的淡黃衣衫,不過與公主不同的,是他的衣服上不是牡丹,而是大團大團的金蓮碧葉,全是用金絲銀線細細繡出,衣角袖口,各用鴉石紅玉綴出尾尾鮮活靈動的鯉魚,做工精細,栩栩如生。與寶珏的皇室貴氣相得益彰的是,俊美秀麗的他此刻雍容華美,儒雅瀟灑,在百姓眼中,此夫婦二人,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雙璧玉佳人。
二人打扮的這麼隆重正式,全是因為要坐堂聽審,監督夏太守的審女過程。
此刻,二人坐在公案的左側,身後站著沐笙屏和方美婷,冷冷地看著公案後面的夏飾春——升堂之前,她還恬著臉來說無人告狀,希望公主駙馬既往不咎,如何現在堂上卻是人滿為患?苦主個個喊冤,百姓人人叫屈,這樣的場面,還說是無人告狀麼?倒要看她如何自圓其說了!
五十步開外的公門門口,百姓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密密實實,而來告狀的苦主們從公堂到公門口這段距離,竟是密密地跪了一地,個個都手持著狀子——百姓也是聰明的很,知道狀子遞早了非但會被銷燬了去,連人大概也要被滅口,因此,都趕在公主駙馬坐定,問案開始時,才一個一個地敲著衙門口的鳴冤大鼓,冒出頭來,以至那口平時難得出聲的大鼓,竟被人敲出了個大洞來!
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夏飾春臉色灰敗地坐在堂上,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她強打起精神,雖知大勢已去,但仍持一線希望,此計若能成功,她便可保住女兒。
“夏太守,開始吧。”寶珏淡淡地開口。
“是,是。”夏飾春收完了百姓手裡的狀子,一拍驚堂木,“帶夏豔紅上堂!”
衙役們齊聲發出整齊的呼喊,隨即,一個穿著囚衣囚褲、蓬頭垢面的女子被鎖鏈圈繞著,推拉著來到大堂上。
夏飾春又是一拍驚堂木:“堂下,可是夏豔紅嗎?”
夏豔紅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全沒有了日前囂張跋扈的模樣。
“你可知罪麼!”夏飾春厲聲地喝問,一手撈起案邊層層疊疊地上來的狀紙,“這些狀告你的苦主,說的可都是事實?!”
夏豔紅依舊不答話,只是點頭。
寶珏看在眼裡,疑心頓起,她眯起眼睛,仔細地將夏豔紅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頓時給她瞧出些端倪。
那邊,夏飾春正襟危坐,“你既已認罪,便籤字畫押吧!”
寶珏冷眼看著夏飾春在那裡演戲,心中暗暗冷笑:你以為旁人都是傻子麼?瞧不出你李代桃僵的意圖,看我不揭穿你!給你一次機會,不知道珍惜,硬要抱著女兒一塊兒死,這下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夏飾春自以為安排地天衣無縫,此刻,一手抽出案桌上的籤子,“你既然認罪,就聽本太守宣判。夏豔紅,你強搶民子,以至家破人亡者眾多,實乃罪大惡極,本太守為民做主,大義滅親,判你個斬立決!”一邊說,一邊在籤子上用紅筆硃砂寫了幾字,扔在堂上,衙役三班就要過來拉人。
“慢著!”寶珏緩緩出聲阻止道,蕭文不解其意,偏頭看她。
寶珏朝他微微一笑,隨即對著堂上的夏飾春說道:“夏太守,大義滅親,其義可嘉,其情可憫,本宮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夏豔紅雖然罪大惡極,終究是官宦之後,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夏太守的面子上,總得給她個尊嚴……來人!替夏豔紅洗去汙垢塵土,去到陰曹地府也好讓閻君知其是誰!”
夏飾春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公主,公主,這……”
早有方美婷示意欽差帶來的衙役去取了清水過來,替夏豔紅擦抹臉上的汙垢,整理頭上的亂髮,只聽跪在她旁邊的苦主們驚叫起來:“她不是小霸王!她不是小霸王!”
堂上頓時沸騰起來,夏飾春猶做困獸之鬥:“她……她就是我的女兒……天底下,還有孃老子不認得女兒的嗎?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