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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丞相府都是如此,何況是三宮六院的皇家。現在自己可以嫁給從未娶親的公主,從此婦唱夫隨,豈不妙哉?加之女皇宣他入宮時,更是再三保證,說寶珏重情重義,有一顆赤子之心,絕對不會辜負了他。滿心歡喜的他,頓時把寶珏想象成了溫柔體貼、本性純良的純情女子,一顆心就此陷入自己編織的浪漫情網而不可自拔。
然而,嫁過去了才知道,寶珏並不如她們說的那麼好。她經常做的事,是指著蕭文的鼻子,罵他是皇上撿剩下來的破爛貨;有時,當著朋友的面,她會說他是乏味無趣的“木頭人”……凡此種種羞辱,蕭文只能和著眼淚往肚子裡咽,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是哭溼了枕巾,一夜無眠到天亮。
他回去探望了一次父親,與父親徹夜長談。回來以後,他的心情豁達了許多——他努力讓自己做到不被寶珏的言行所左右。平日裡寫字畫畫,學會了忽略與遺忘——然而這只是大家看到的表面,又有誰知道多少不眠之夜,他夜夜垂淚到天明,好似那紅燭傷透心呢?
不過,上天卻似乎並不樂意讓他這樣的人,死水無瀾地過一生。
“紫玉傷主”的事件發生了……
從那一刻開始,蕭文命運的轉輪又被注入了活力,讓他的生命步入一個新的軌跡……
他的人生,因為一個神仙所謂的“工作失誤”,被完全地改變了……
上部 第五章
“主子,不好了,相府有人傳話過來,說大老爺他……過世了……”
“哐啷”一聲,釉紅白底青瓷茶杯頃刻間摔在桌上,把一張剛完成的“歲寒三友”圖,化成了一團墨跡。
蕭文跌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滯,目光空洞——怎麼這樣?爹爹他……撇下自己一個人走了?!這世上唯一真心為他著想的人……也離開了他!他……他真的成了一個沒人疼、沒人憐、無人愛、無人想的孤家寡人了……
心頭一陣絞痛,痛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冬行看他緊咬著牙關,臉色煞白,一隻手揪住自己的胸口,骨節“咯咯”做響,嚇的趕緊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好半晌,蕭文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冬行這才鬆了口氣,白了不懂事的秋住一眼:噩耗送的這麼突然!公子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對得起故去的大老爺!
秋住訕訕地看他一眼,也覺自己方才冒失,看公子哭的傷心欲絕,轉身出去倒了盆水,擰塊毛巾來給公子擦臉,蕭文“嚶嚶”地哭著,也不理他。
冬行知他傷心,也知道必得讓他哭個痛快,否則氣鬱悶與胸,早晚會生出大病來,所以也不勸他,等他哭了會兒,漸漸聽得進些話了,才湊到他跟前勸道:“主子,您在公主府中不得回去,有些事情您縱然不是很清楚,但依照以前您還在府裡時的生活,您也該知道大老爺平素日子過得苦,如今您又不在他身邊,沒個人說話,還要受二爺和姑娘的氣,心情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的。相爺對二爺他們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大老爺在相府裡頭可說是受盡委屈。如今仙去,對大老爺來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大老爺終於可以解脫了,從今以後,也沒人能給大老爺氣受了,您說,是也不是?”
蕭文聽冬行一番說辭,不無道理,可終歸是自己的親身父親故去,又唸到自己如今的遭遇和父親是何其相似,想想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冬住在旁又勸慰了一番,蕭文才慢慢止了哭。
“主子,大老爺故去,您可要向公主回稟一聲?”冬行提醒他道,“若不向公主請旨,您可出不了這公主府。出不了公主府,您怎麼回去給大老爺上香祭拜?”
蕭文張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了冬行片刻,恍惚道:“你說得對……我……我得回去瞧爹爹最後一面去……我……我這就去……求公主……若是她再刻意刁難……我寧可被她休了,也要回去……”說著,搖晃著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冬行看他如此模樣,心裡也是一酸。公子嫁入府中幾年,被公主准許回家探親統共卻只有一次。平時,都是在府裡走動,和“軟禁”其實並不多大差別。公子每次求公主準他回去探望父母,都被公主駁回,久了,公子就斷了著個念頭,不想那出嫁後唯一的一次見面竟成了永別!再見已是天人永隔,陰陽兩界了。
“話雖如此,可真要鬧得魚死網破也沒什麼意思,主子您是聰明人,何必非要和公主頂著幹呢?”冬行拉住蕭文的手勸道,“就向她低一次頭又如何?只有公主同意,您才能出得了這公主府、回去祭拜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