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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燭光下,蕭文一手托腮,正痴痴地想著心事,
“猜猜我是誰?”寶珏悄悄掩到蕭文背後,用手矇住他的眼睛,笑著問道。
“自然是雲兒了!”蕭文拉下她的手,轉頭看她,嗔怪道:“你方才是去了哪裡了,我問你也不答,急匆匆的就走,夜都深了,你又不回來,我正著急著呢!”
“恩,恩,文兒真乖,一會兒沒見著我,就知道惦記我了,來,給個獎勵!”說罷,寶珏坐到他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照準地方親了下去。
蕭文被她這麼熱辣辣的一吻,渾身的慾望也勾了上來。
自從苓瓏過世,兩人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親近,偏生又是才知道雲雨之歡的好處,自然都是顧及著去世的苓瓏而強自按奈了將近半月有餘,此刻乾柴勾烈火,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當下二人攜手進了裡間臥房,栓了房門,卸下衣衫,紅綃帳內,軟玉溫香,銷魂蝕骨,縱情享樂。
雲散雨收之後,蕭文輕撫著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光潔嫩滑的裸背,繼續著方才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雲兒,你方才是去了哪裡了?”
寶珏有些迷迷糊糊的,聽他一問,也沒多想,“去縈夢樓替個小倌贖了身。”
蕭文原本舒懶的面容頓時一緊,手裡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卻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下去,“你什麼時候和個花樓小倌又扯上了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也沒扯上什麼關係,還不就是……”寶珏懶洋洋地把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仔細,臨了又加了句,“算起來,這孩子也是被我害的,我若不替他贖身,良心上總歸過意不去不是?”
“說的也是,”蕭文皺了皺眉頭,口裡卻說的輕鬆,“不如明天替他贖身以後,再送他些銀子,也算有了謀生的本錢,看是做生意還是尋個小戶人家嫁了,我們也算對得起他了。”
“恩,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寶珏抬起頭,湊到他耳邊悄聲道,“文兒,我這麼聽話,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獎勵?……”一邊伸手去撫弄蕭文的胯下,很快,蕭文的氣息便又急促了起來,寶珏眯著眼睛笑得狐媚,“文兒,這次可輪到我吃你了!”說著爬到蕭文身上,又是磨蹭又是扭動的,把蕭文的一腔慾火悉數勾了出來,兩人頓時又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
正所謂:今夜同君喜事從,芙蓉帳暖語從容。貼胸交股情偏好,撥雨撩雲興轉濃。一枕鳳鸞聲細細,半窗花月影重重。曉來窺視鴛鴦枕,無數飛紅撲繡絨。
(此詩摘自《三言兩拍》,略做改動,特此申明。)
上部 第十七章
不說寶珏和蕭文在房裡甜蜜恩愛,只說溫伶和十六在驛站的一間客房裡,正是分外的無助。
方美婷把兩人安置好以後,也不和十六多羅嗦——對花樓的小倌,她一個讀書人,自然是十分鄙視,若不是公主吩咐,她平素連看都不會去看這等靠出賣色相過日子的人,何況是安排他們住宿。所以,在給他們找了間一般的客房之後,徑自離開了。
瘦小的十六趴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溫伶,心裡十分焦急。
溫伶被卜春堂到底用了什麼樣的刑法,他是不知道,但瞧他被搬來搬去這麼折騰,卻還是昏迷不醒,可見必定是傷的不輕。方才央求方美婷幫忙尋個郎中來給看看,卻被一句“天色太晚,郎中大夫們肯定也不願意出診,還是等明天再說”給打發了。
他也想過自己出去求郎中來看,但一來自己身邊沒錢,郎中當然不會願意白跑一趟;二來,這裡到底是公主的臨時住處,自己也不敢隨便走動,萬一有個閃失,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到時,豈不是反而害了伶哥哥?這麼一想,十六覺得,也只好等明天了。
溫伶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著,十六也覺得很難受。
在縈夢樓裡,他被卜春堂撥去伺候溫伶,溫伶平時待他不錯,二人素以兄弟相稱,溫伶也曾笑言:自己若是從了良,必會將他一起帶出去,可是他們從來都只是想想而已,即使美貌妖嬈如溫伶,也從來沒有一個客人肯在他沒有付出身體的代價之前,就主動提出替他贖身。
而溫伶自己,也並不願意用身體去換自由,總想著有朝一日,自己攢夠了錢,自己替自己贖身,然後,尋一個不計較他過去、真心待他的人,過完下半輩子。無奈卜春堂開出的價錢年年在漲,溫伶的名聲越響,價錢開的越高,溫伶明白:如果不賣身,他根本就不可能籌出那樣天價的銀子來!所以,卜春堂逼著他破身去伺候貴客的時候,他雖然牴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