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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意,所以,帶著秋住也過來看望。
然而,一看之下,蕭文便立刻明白:這個少年絕對不是當日善良可愛的苓瓏!自己原先的想法果然沒錯,這花樓出身的少年不簡單,雖然他刻意地裝瘋賣傻,以博取寶珏的同情和降低自己的戒心,然而,不經意間,他眼中閃過嫉恨的神色,還是被敏銳的他捕捉到了——這種眼神,他非常的熟悉,曾氏和楊鴻雁看他們父子,就是這種眼神!
儘管隱約覺出了少年的底細,蕭文卻並不願意現在就去揭穿他——畢竟他受傷是真的,以妻子天生喜歡保護弱小的心態來說,此刻若是揭穿他,妻子非但不會相信,反而可能對自己產生誤會,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自己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
溫伶是第一次看見蕭文。
剛見面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了天上的神仙下了凡塵!駙馬是那樣的優雅出眾、秀麗絕倫,果然是人中的龍鳳!
然而,很快,他就忿忿不平起來:老天爺啊!你是何其不公?!憑什麼給他那樣好的命,而我卻只能從小就被賣到花樓?!一樣是人,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會差那麼多?什麼好的,都讓他佔了去?!不過,這回,我也要佔一個!我要把公主從他身邊奪走!
兩人表面上波瀾不驚,暗地裡卻已經波濤洶湧。
秋住一心向著主子,任何對主子有威脅的自然都是他的敵人;墨珠既然對寶珏已經芳心暗許,潛在的情敵自然是逃不過他這個有心人的眼睛;紫玉生性高傲,生平最最瞧不起的,就是以色媚人、以身侍主的人,對於花樓出身的溫伶和十六當然也就看著討厭,所以,這三個小廝竟然難得的有心一同,都暗自打定主意要把這兩人趕離公主的身邊,立場上都站在了蕭文的一邊。
這一次的見面,溫伶便將駙馬蕭文視做了眼中釘、肉中刺,然而,他深知自己的缺陷所在,眼下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和駙馬卯上勁兒,自己還須在公主身上多下些功夫才是……只要公主同意讓自己進門,到時候,官家子弟的駙馬,自然就不是自己的對手——試想,在床上象條死魚的古板之人,既不如自己這般識情知趣,又如何能討得公主的歡心?只要有了公主的寵愛,是不是大房正室,對自己來說,倒也無所謂。
“溫伶,快來見過駙馬,”寶珏笑嘻嘻地勾住蕭文的腰,“駙馬,這個就是溫伶,那邊的十六,你早上就見過了。”
“啊——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剝我的皮——”溫伶慘叫著,抱頭躲到床角,渾身簌簌發抖。
“溫伶,溫伶!”寶珏一看他的表現,想到大夫們下的評論,生怕他就此發了瘋,趕緊放開勾住蕭文的手,走到床邊去,把溫伶拉到懷裡,好生安慰,“別怕,別怕,他不是壞人,他是本宮的駙馬,不是壞人,別怕,別怕!”
“真的……真的……不是壞人麼?”溫伶抓住寶珏的衣襟,怯生生地問,“不是壞人?不是來剝我的皮的?”
“是啊!”寶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微笑地凝視著蕭文,深情地說,“他呀,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呢!也是本宮最喜歡的人!他怎麼可能是壞人呢?他是聽說你受傷,特意過來看看你的。”
蕭文聽妻子毫不避諱地坦陳愛意,心裡暗暗歡喜。若是那少年能知難而退,倒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可是,他終究還是失望了,因為,他發現少年的眼神在一剎那間竟變得有些瘋狂,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特意來看我的?”溫伶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我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是……啊——我不要!我不要被刺上那副鬼玩意兒……我要毀了它……我要毀了它——”他一邊大叫著,一邊伸出長長的、塗著丹蔻的指甲,就要往背後去抓。
寶珏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兩隻手,順勢把他平壓在床上,藉以阻止他瘋狂地舉動,“溫伶,別鬧了,再鬧我可要生氣了!”
溫伶仰面躺在床上,那雙斜挑的鳳眼,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一層霧氣泛了起來,“嗚——哇”他忽然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喊著,“公主也嫌棄我……公主也嫌棄我背上的鬼玩意兒……我……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寶珏聽他這麼哭喊,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抬起一隻手,用力地扇了溫伶一個耳光:“什麼死不死的?只因為背上被刺青了,就要尋死覓活的了嗎?!你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有些人,拼命地想活下去,最後卻不得不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你知道那些眼睜睜看著親人去世的人,是多麼的無助和絕望嗎?……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