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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含義地看向紫玉。
紫玉臉一紅,低下頭半天不言語,心中卻說:我哪裡有欺負你了?我這是替駙馬、替墨珠在提點你!你是好是壞,與我何干?
寶珏見他語塞,知道他的脾氣,當即挑開話頭:“紫玉,我問你,昨天……我喝醉了,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來?”其實,她對自己的酒品很有信心,因為以前公司聚會大家也是灌來灌去的,她的酒量一向不錯,即使喝醉了,據同事們說,也是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去睡覺,不會惹是生非的。她現在這麼問,自然是想轉移話題。
不料,她卻看見紫玉抬起頭,朝著她神秘的一笑,這一下,可把她笑得心裡有些發毛。
“說起來,在這屋子裡頭,倒也還好,”紫玉抿著唇,似笑非笑,“也就是唱了幾首古怪的曲子,說了些聽不懂的話……”見寶珏鬆了一口氣,他又壞心眼地補充道,“只是不知道在旁人面前是如何的了?……昨兒個夜裡,你呀,是被趙統領給抱回來的!”
寶珏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她怎麼一點點印象也沒有呢?和趙統領有見過面嗎?她怎麼只記得和紫玉說過話呢……哎呀!難道真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了?
紫玉看她在那裡疑神疑鬼,暗暗好笑,他既然存心要讓寶珏誤會,自然不會點破當時兩人的衣衫完整,不可能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服侍寶珏洗漱完畢,紫玉又去廚房端了熱粥過來,喂寶珏喝了,便又讓她繼續躺下歇息。
“既然以後沒你的事了,你就好好休息,”紫玉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先前你那麼忙,現在也該輪到旁人去忙了!”
“說的也是。”寶珏笑著閉上了眼,“我總覺得頭還有些暈……宿醉還真實可怕呢……”
“知道就好!”紫玉白她一眼,悻悻道,“看你以後還學不學人家胡吃海塞?知道爛醉如泥的苦了吧?下次可得節制些!”
“是,是,”寶珏閉著眼睛敷衍著,“聽紫玉的,我什麼都聽紫玉的……”
“胡說什麼?!”以為她在調笑自己,紫玉柳眉一挑,就要發作,轉念一想,卻又壓下了怒火,“你這話,逢人便說,我險些叫你唬了去!我也不求你樣樣都聽我的,只要這次出來,你肯聽我規勸就好,等平安回去交了差,你愛聽誰的便聽誰的,我自不來管你!反正,在駙馬和墨珠面前,我說什麼都是白搭!”
他這句話,隱隱帶了些酸意,只是他自己沒發現,寶珏也神經大條的沒有注意。
方美婷和周雲巧都上朝去了,她們各自的小廝石湖、平甫閒來無事,便想拉著橘紅一起去逛街,見識見識月國的風土人情,回去也好在眾人面前賣弄一番。橘紅聽了,心也動了,不過,只他們幾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出去陌生的地方,有些怯懦,便來邀紫玉一同前往。紫玉正想給墨珠買些月國特產回去,兩人一拍即和,決定一起出去——反正公主在睡覺,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什麼事。
四人結伴到了大院門口,正好碰見趙穎。
趙穎看他四個,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貌少年,又都是小廝打扮,惟恐惹出是非,便叫了六個女侍衛出來,陪著他們一起出去,也是充當臨時保鏢的意思。女侍衛們一聽,是去逛街,興致也來了,個個自告奮勇,趙穎無奈,又放了六個名額,於是,十二個女子,簇擁著四個少年,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地出了客棧,直奔門衛們所說的芒廟街而去。
不說他們逛街買東西,單說客棧裡的寶珏。
紫玉走了以後沒一會兒,她就醒了。原來喝了熱粥,紫玉又替她蓋了床被子,把她捂得渾身出汗,酒氣都給逼了出來,人自然就清醒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叫紫玉準備洗澡水,可一連叫了幾聲,都沒人答應,就連橘紅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寶珏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又自我檢討:安逸生活過久了,竟然養懶掉了!以前事事自己親力親為不也活得挺好?怎麼今天沒人在跟前伺候就唉聲嘆氣的了?!自己還真是忘本了——忘記了自己身為一個勞動人民的樸素本質啊!
自嘲地笑了笑,寶珏自己從衣櫃子裡拿了換洗的衣物,悄悄地朝後院的澡堂裡去了。
主子們洗澡通常是命小廝把浴桶搭進屋裡,小廝們若要清潔身體,自然不可能象主子們那麼費事,所以,一般上等的客棧裡面,都會設一個澡堂,而澡堂裡洗澡的池子則是用來衡量一個客棧到底是否高階的標準:如果是用桶挑熱水注入池子裡的,比起用冷水當然要好許多,但是,和那種直接在大池子底下加火爐的就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