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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唱首給你聽聽……”說完,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聽,自己先輕輕唱了起來: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花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紫玉是小廝出身,太過深奧的意思品位不出來,不過這首詩當中的意思,卻是十分裡明白了八分,前半段還是私會情人的喜悅,後半段卻是情場失意的痛苦,想到詩中失意人的落寞和傷感,他微微有些發怔。
“……嗚……”寶珏突然又哭了起來。
紫玉回過神來,慌忙問道,“公主,公主,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呢?”一邊又拿了手巾替她擦眼淚。
“紫玉……”寶珏睜著迷朦的眼,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我……我想苓瓏了……怎麼辦?苓瓏死了……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呀……我……我……”說著,又低頭默默地掉眼淚。
哎——紫玉見此情景,也只能暗歎口氣:又是笑又是哭,又是唱又是鬧的,看來公主果然是在發酒瘋了……不過,想到苓瓏公子,也著實是讓人惋惜不已……可是,話又說回來,若是不死,那樣子可怕的容貌,怕是他自己也會受不了而瘋了的吧?……
只是公主這樣鬧著,總歸不是辦法,還是得先哄她睡覺再說。
主意打定,紫玉難得輕聲細語地對寶珏說道:“公主是不是想苓瓏公子了?”
寶珏愣愣地看著他,呆呆地點點頭。
“是不是想見苓瓏公子,和他說說話?”他繼續和顏悅色地問。
“恩!我想跟他說……對不起……”說到這裡,寶珏癟了癟嘴,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紫玉趕緊走上前,扶著坐在床沿上的寶珏躺下,微笑著說道:“那公主就得好好地睡覺……等會啊,苓瓏公子就會在夢裡頭來見公主了……”
“為什麼現在不可以?”醉鬼寶珏納悶地問。
紫玉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已經開始不安分地跳動了,他咬著牙,擠著笑:“因為……苓瓏公子很害羞呀……”再問下去,牛皮就要說破了啦!
好在寶珏沒有再刨根問底,乖乖地“哦”了一聲,閉上眼睡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紫玉坐在床邊,看著寶珏沉睡的面容,手指無意識地撫上了公主的紅唇,又用那根撫摩過公主唇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回憶著自己和公主親吻的那一瞬間,不覺怔怔地出了神。
這一刻,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又泛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漣漪……
寶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她看外面日上三竿,頓時有些急了,一連聲地叫來紫玉,直埋怨他為何不早叫她,以至誤了時辰。
紫玉冷笑道:“你的差事做的再好,也只是門面上的事。方大人和周大人現在可早就進宮去和月國上下交涉去了,哪裡還用得上你?哼!”
說到這裡,他心裡就有氣。原來他惱恨方美婷和周雲巧不懂規矩,昨夜裡自己安心睡大覺,卻讓公主喝得醉醺醺回來,連句請安的話都沒有。人家趙統領都知道站在門口等公主回來,她們兩個,連趙統領忠誠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今天早晨,兩人打扮整齊地去上朝,竟然也沒一個跑過來問候一聲!周雲巧也就罷了,方美婷好歹也是和公主熟悉的了,卻也這樣放肆,想來,恐怕也是仗著自己是鳳後親信的緣故。一念至此,他便把方美婷劃到了“勢力小人”那一檔裡去了。
其實,方美婷和周雲巧倒未必是他想的那樣。兩人之所以沒有等公主回來,是因為原本鳳後就是交代她二人來負責具體的交涉事務,雖然沒有去赴宴,但二人為了後面的活動也是準備到了深夜,本也有心等公主回來後去請安,順便問一下情況,無奈夜色已深,二人還要精神飽滿地應付明天的唇槍舌劍,只好先歇了。到了清晨天矇矇亮的時候,陶妙彤已經派轎子來接她們一起上朝去,兩人更衣完畢,倒也曾想過來向寶珏請安,結果,從正在晨練的趙穎口中得知公主昨夜醉的厲害,二人一想,不便打擾,就徑自去了,想著等回來的時候,再看望公主,順便也好彙報一下交涉的情況。陰差陽錯的,卻讓紫玉誤會了。
寶珏聽紫玉一說,倒也不惱:“我呀,原本就是個掛在狗肉鋪子上的羊頭,早就知道自己是做幌子用的,如今也該輪到她們接手了。”
紫玉黑著臉,不快道:“就你脾氣好!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惱!”
寶珏也不否認,微微一笑,爽快地點頭:“是啊,你說得沒錯。”一雙眼睛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