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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異國公主,他雖只見了兩次,卻也有些好感,只是想到此番嫁過去,以他月國皇子的身份,卻須和一個大臣的兒子平起平坐,終究不免有些怨懟:幾個哥哥好歹都是做了正室的,偏自己這個正室卻做的理不直氣不壯的,怎麼能叫他開心的起來?
女皇看他臉色,也明白他心裡的委屈——自己生的,又是最寶貝的,他的心思,做孃的自然知道。其實,若不是這個選擇最有利於愛子,她又如何捨得他遠嫁她國?
月清澄想了一會兒,先前的不快慢慢地便淡了。原來,他本性豁達,初時的衝動過後,理智佔了上風,也明白了女皇其實也是一門心思的在為自己做打算,自己也只有藉著這個機會才能順利地遠離月國皇儲相爭的是是非非。至於名分,說穿了,也不過是表面風光,自己身體不好,本來就應該靜心修養,亂七八糟的事情管得多反而費心神,還不如干脆交給別人去打理,自己落得清靜悠閒地過日子,橫豎自己是一國的皇子下嫁,別人總不敢怠慢了自己……
女皇坐在床邊,見兒子低頭沉思,半晌也不說話,心裡倒有些急了。她以為月清澄不同意這樁親事,忙道:“皇兒若是不願意就算了,這事兒也就咱孃兒倆在商量,你若是不喜歡,母皇從此不再提便是,皇兒可別急壞了身子……”
“母皇!”月清澄突然出聲,打斷了女皇的話,抬頭看了女皇一眼,卻又低下了頭,依舊不吭聲。
“皇兒?”女皇皺起了眉頭,困惑地看著月清澄。
一旁的紀嬤嬤甚為乖覺,比前日裡趕出去的李嬤嬤又精怪了三分,見此情景,便笑著說道:“陛下,恕奴才多嘴……奴才以為,陛下可再問五殿下一次,是否願意下嫁那寶公主,若願意,便點點頭,若不願意,便搖頭……如此,也免得五殿下害臊不是?”
女皇聽了,笑著點頭:“皇兒,母皇打算將你許配給虹國的寶珏公主,你可願意?”說著,盯著月清澄瞪大了眼睛,惟恐錯過他的一舉一動。然而,等了半晌,月清澄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即不點頭,也不搖頭。
女皇側過臉去,滿臉困惑地看著紀嬤嬤:“皇兒這是……”
紀嬤嬤笑道:“五殿下這便是同意了!奴才給陛下道喜,給五殿下道喜。”說著,跪在地上磕頭。她這麼一來,旁邊的宮奴們自然也“呼啦啦”跪了一地,齊聲給皇上、五皇子道喜。
女皇“哈哈”大笑,月清澄卻是羞紅了臉,恨不得立時便放下繡帳好遮遮臊,無奈在母皇面前不敢任性,只好僵硬地坐在那裡,接受眾人的賀喜。
月清澄的心意既然已經確定,女皇便開始著手相關準備,又差人把陶妙彤宣進宮裡,君臣二人又是好一番琢磨。
不說宮裡頭挖空心思的窮算計,單說方、週二人回了客棧,照例又來向寶珏彙報今天的程序,順便請示一下公主殿下的意思。
寶珏自從聽了紫玉轉述的方、週二人的言行,心裡便也有些顧忌,想到當日出門時,文兒的千叮萬囑,暗下了決心:切不可再做那出頭的汆子——若是留下了什麼話柄,將來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她耳朵裡聽著兩人的敘述,只在那邊“恩恩啊啊”地附和幾句,卻不肯發表什麼實質性的意見——這兩人都是鳳後的親信,又是時刻和宮裡頭保持聯絡的,自己若是過於招搖,恐怕將來會引火燒身。心裡打定了主意,打算好好學學四腳壁虎,從此只作壁上觀,決不再插手。
雖然她很想早點回去和文兒、墨珠夫妻團圓,可是這種事情急也急不得,主動權在人家手裡捏著呢,不是靠自己的主觀意志能決定得了的。不過,女皇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想來以她一國天子的身份,總不可能過河拆橋,一點面子都不給吧?“兩不相幫”的底限應該沒問題的。因此,她對談判的結果倒也是頗有信心,相信回國只是早晚的問題。
既然聽了人家的彙報,一點表示也沒有,當然說不過去,所以,寶珏待她二人說完,當即對兩人褒獎了一番,肯定了方、周兩人的努力,又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結尾麼,當然還是吩咐她們要儘快把事情給辦妥,否則後果不是隨便哪個能承擔得了的。
寶珏在官場上雖然混的不久,可一些政治伎倆她倒是知道的,比方說某國長期以來一直奉行的“大棒”和“糖果”並行的政策,其實也就是脫胎於中國古代的“恩威並施”,雖然她以前從來沒用過,但得益於電視和小說,她現在使出來,倒也象模象樣,有那麼點意思。
方、週二人能被鳳後委以重任,除了知識豐富,腦子自然也是靈活的很,對於公主在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