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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一時間,除了蕭蕭的“自言自語”,屋裡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真秀宮裡,王太醫小心翼翼地替鳳後診治完畢,便要去向陛下回稟,臨出門前的一瞬間,卻被鳳後從背後遙遙地叫住。
“王太醫,”清冷的聲音中,有著威嚴,平淡的語氣中,夾雜著危險,“陛下向來喜歡老實人,你去陛下稟報時,可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中的關節想必你心裡也明白,本宮就不羅嗦了,總之,你可別妄想欺瞞皇上啊!”
(湖月插花:為了便於大家的理解,湖月多事地跑出來,小聲提醒——請大家不要光從字面上理解,還得進行深層次地挖掘……)
王太醫渾身一凜,慌忙轉過身來,趴在地上直磕頭:“臣不敢,臣不敢……”
“起來吧!”鳳後冷冷地說,“你還磨蹭什麼?陛下還等著你回話呢!快去啊!”
“是,是,臣告退。”王太醫體如篩糠,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勉強支撐著走了出去。
鳳後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冷冷地笑著,手一揮,明黃色的繡帳徹底遮住了他的身姿。
此刻即便有人站在床前,也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已經悄悄拉開了序幕。
皇宮,這個摻雜著陰謀、充斥著詭計、瀰漫著危險、隱藏著罪惡的地方,這個人吃人的地方,總是大同小異地上演著一幕一幕的悲喜劇,在這裡面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算計人的,一種是被算計的,由他們參與演出的戲碼,總是週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過去曾經發生過的許多故事……
中部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方、週二人衣冠整齊去上朝。
朝堂上,眾位大臣各抒己見、滔滔不絕。
文臣們顧著斯文,最多也就是爭得面紅耳赤罷了;幾名武將卻性如烈火,一言不合,幾乎當場就要動起手來。
眾人忙上前去,拉的拉,勸的勸,好好一個威嚴肅靜的大殿,弄得比那菜市場都要熱鬧,氣得女皇臉色鐵青,拂袖而去,這才把那幾個鬧事的嚇得沒了聲音,一個一個蔫了吧唧地跟那霜打了茄子似的,圍著陶妙彤大訴自己的委屈。
陶妙彤對幾人斥責了一番,然後又好言安撫,直說她們行事雖然不得體,但說到底還是為了國家社稷在著想,陛下顧著她們的愛國之心,想必也不會過於責罰,略施薄懲、以儆效尤恐怕是有的,卻不會追究什麼“咆哮朝堂、驚擾聖駕”的罪名,要大家儘管寬心便是。
眾大臣聽了,這才三三兩兩地慢慢散去,各自打道回府——敢情今天一天,又是什麼事情都沒討論出來!
方、週二人早在朝堂上吵得熱鬧時,便縮起脖子躲到了一邊,眼見眾人幾乎動起手來,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等到女皇退殿,眾大臣圍著陶妙彤說話,她倆又湊不到跟前去,只好遠遠地站著看,等眾人都走乾淨了,才訕訕地上來和陶妙彤打招呼、陪不是,直說都是為了虹國才讓眾人傷了和氣。
陶妙彤皺著眉頭道:“今日這事,怎能怪得你們?說來說去,都是這些武人太過粗魯,只知道逞匹夫之勇,有意見好好說不就得了?!居然學那市井潑婦一般!真正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說著,還跺了跺腳,連連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只怪平日對她們太過寬容,竟讓她們連該有的禮數都忘了個乾淨,平白地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讓兩位使者見笑了。”
方、週二人哪裡敢介面,當下賠笑著打圓場:“幾位將軍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精忠報國,並無私心。今日失態,恐怕一時情急也是有的。”
陶妙彤依舊板著臉:“終究是有失體統!有失體統啊!”話音未落,亦是袍袖一甩,當先走了出去,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方、週二人面面相覷,只當陶妙彤是真的怒氣衝衝,卻不知方才那一幕,根本就是她執導來眾人演,而總策劃便是那位高高在上、最先退場的女皇陛下!月國朝堂上的諸位大臣們,原來對於逢場作戲也俱都是頗有研究的人咧!這位陶臣相,雖然人是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的宅地,背地裡卻差了自己的心腹去往各位表現傑出的大臣家裡,大肆誇讚一番,幾個大臣吃了定心丸,自然也就不再擔心今天的戲演過了頭了。
月女皇擺駕回宮,稍事休息之後,便去了沁香齋,一來是探望兒子的病情,二來也是想聽聽兒子對自己婚事的看法。
臥床靜養的月清澄,聽了母親的打算,低頭不語。
他天資聰穎,自然猜到女皇如此安排的用意,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