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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元配駙馬,姓蕭名文,是本朝左相家的大公子;旁邊這位是墨珠,幾年前被我收進房裡的;這位……”看著花菲站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寶珏有些心虛地回眸看了看月清澄,急中生智,道,“這位是花菲花公子,他是花神醫的孿生兄弟,對醫術也很精通,如今暫居在我府中……”因為心虛,說到最後,語氣便有些飄搖不定。
月清澄何等聰明伶俐,鑑貌辨色,一聽之下立刻明白了花菲隱約的身份,當即笑道:“花神醫於我有再造之恩,當日若無她出手相救,此刻我已是黃泉中人了。花神醫不幸遇難,我也很難過,總想著不曾報答她的恩惠,現在既然知道她還有一個兄弟,那是再好也沒有了。花神醫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了,只是,不知道花公子可嫌棄我這久病之人麼?”此言一出,其實已經是默許花菲的地位。
蕭文聽了臉色微變;墨珠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倒也沒什麼;寶珏聽了鬆了口氣;花菲對月清澄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至於紫玉,既然已經不願意跳進爭風吃醋的圈子裡,聽見也只當是一陣風從耳邊吹過,雖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面目沉靜,好似一無所知。
花菲笑著對月清澄拱手道:“殿下盛情,本是對草民的抬舉,草民哪裡會不願意呢?正是求之不得呢!草民不才,雖然是男兒身,對醫術倒也略有心得,家姐當年曾告誡過草民,醫者當有一顆慈悲心,是要救治蒼生的,哪裡還有嫌棄病人的道理?說若能對殿下有所幫助,草民自當盡力而為……說來,草民虛度年華二十,不知殿下貴庚,想來應該是要比殿下痴長了幾歲……”
月清澄輕輕地笑了起來:“如此,我這個哥哥倒是越發做定了呢!我今年可是二十有一了!”語氣輕快,顯然心情很好。
花菲其實早就知道他的年紀,如此明知故問,本就是故意在人前顯派,也是存心氣氣蕭文,聽月清澄自己道出真實年齡,便假意狐疑道:“殿下別是為了強要做哥哥而虛報年齡的吧?怎麼瞧,都是殿下比我要小上許多呢!”
月清澄也不生氣,只是嘆了口氣無奈道:“還不是讓這一身的病給磨的……自打我懂事起,吃的藥比喝的水都多,十天裡面倒有九天是臥床不起的……看著別人能跑能跳的,別提是多羨慕了……不瞞你說,幾個月前,我本來是已經躺在床上等死的人了,若不是你姐姐隨公主進宮替我治病,我現在哪裡還能站在這裡和你們大家說話啊!象今天這樣,能有人攙扶著走幾步,對以前的我,可是想也不敢想的……真是怎麼想也想不到現在,我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著,握住花菲的手,儘管隔著面紗並不曾瞧見他哀傷的容顏,但只聽他的聲音,便知道他是發自肺腑的難過,“花兄弟……你姐姐真是個好人……可惜……真是可惜……”後面的話已經哽咽著說不出來了。
寶珏見他激動地身體有些發顫,擔心他有什麼閃失,慌忙輕拍其背,在他耳邊悄聲安慰:“清澄,別傷心,身子要緊,花太醫天上有靈,也不願意看見你為她又弄壞身體的。”
花菲見月清澄真情流露,心中感動:說起來,“花碧蓮”也並沒有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只不過是敢於對症下藥而已,能被這個異國皇子如此感念“恩德”,倒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尤其難得的是,他竟然還把這份感激銘記於心,時刻不忘,居然還“愛屋及烏”到寬容和支援我的存在……眼角掃了一眼旁邊的蕭文,花菲不禁撇樂撇嘴:雍容華貴的氣質和寬廣大度的胸襟,果然都是天生的,別人想學也學不來呢!
如果說,開始他的心只有五成是向著月清澄的話,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的站在月清澄這邊了。
下部 相約賦 第十二章(下)
再說月清澄,他在馬車之中,對水逍遙那聲驚天動地的“娘”自然是不可能沒有聽見的,他早知寶珏和蕭文已經育有一女,如今孩子奶聲奶氣的呼喚聽的真切,就是蕭文先前的誘哄自然也沒有錯過半分,心裡明白這是在向自己示威呢,本來平和的心倒微微有些惱了,因此寶珏一介紹花菲,他便順勢和他聊了起來,一來的確是感念花碧蓮的恩德,二來則是為了儘早解決潛在的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有意無意的,就把蕭文給晾在一邊。
不過,做人終究不能趕盡殺絕,總得給別人留個臺階、放條後路走走。月清澄心道:自己才來,實在沒有必要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蕭文得罪的徹底。一來他畢竟是秀雲的元配,先進門為大,就是看在秀雲的面子上,本來也要尊重他些,二來自己遠嫁而來,行為處事自當小心謹慎,縱然是皇子身份,但到底不及元配在秀雲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