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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只有所謂的兩不平等——月清澄住樓房,而他蕭文個元配卻住平房!不過,對於個問題,蕭文也想過,畢竟月清澄是皇室出身,論出身本來高高在上,雖然住處隱隱有超越蓋過的意思,但在眾人眼中應該也是理所應當的——蕭文個丞相的兒子,在般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但在皇室貴胄面前絕對是落下風。何況樣的安排於他自己也有些難於啟齒的好處,所以蕭文便打定主意命韓管家找人來辦。在把主樓翻修之後,他又命工匠在銘杉堂兩側新造兩排寬敞的廂房,另外還配齊廚房、洗衣房等等,最後在銘杉堂外又砌層圍牆,以此藏書樓為中心,劃分出個新園子。
當初寶珏離開的時候,銘杉堂還在休慼,蕭文便要寶珏給重新起個名字——既然是打算整修如新的,這名字也須取個新的才好,討個吉利嘛!不過,雖然是要寶珏起名字,他自己卻先提了個建議出來:“久聞月國皇子愛梅,不如投其所好,園中再種些梅樹,至於這園子……不知‘賞梅齋’這個名字會不會讓月國皇子滿意呢?”
不想寶珏聽了卻是搖頭:“梅花雖好,終究過於獨立特行,雖有花中君子之美譽,終究活得辛苦……何況,梅與‘黴’同音……就當我是迷信好了,月國皇子身體羸弱,若是不避諱些,我總覺著不是太好……”否則他要是病得越來越重,這帳豈不是都要算到我的頭上?有的他日被人穿鑿附會,不如今天就索性多費些思量。
蕭文聽她為月國皇子打算,心裡便有些不快,強按著醋意婉言勸道:“府裡所有的院落,都以花草為名,梅為花中君子,與月國皇子的身份也算契合,以此為名若是不好,我也再想不出其他名字了,不如先把府裡其他地方的名字搬來,以後再慢慢想就是了。”
話音未落,寶珏拍腦袋:“別想了,乾脆就叫寶月樓!”
她既然定了主意,蕭文便不好再多說什麼——出嫁從妻,何況月國皇子的身份實在敏感,自己若言行有失,傳到宮裡又惹是非……也不知道這府邸中除了韓管家,還有多少眼線,總之,小心提防總是沒錯。有些話,大庭廣眾不方便說,也只有在枕頭邊吹風,但關於月國皇子的事,他在和秀雲獨處時根本提都不想提
於是一錘定音,銘杉堂就改成了寶月樓,正好把月清澄的姓給嵌了進去,為此寶珏還頗為自得了許久——儘管還是“借鑑”乾隆皇帝給香妃造的住所的名字,不過好歹“借鑑”得也算貼切。而銘杉堂所在的院落,原本想套用月清澄以前住的宮殿名字,叫“沁香齋”的,可惜卻多了些清塵出世的味道,寶珏覺得不太吉利,便提議命名為“木蘭園”,和蕭文的“宣蘭園”倒是遙相呼應,兩處園子大小、佈局均在伯仲之間,沒有厚此薄彼,縱然主樓高低有別,也是因為尊重月清澄的皇家身份。
寶珏出門時,木蘭園還只是一座空中庭院,停留在紙頭上的一張畫餅,唯一有基礎的,只有那幢二層的小樓,蕭文在她走後,召集工匠大興土木,日趕夜趕,才算把兩側廂房建好,一應傢俱器皿都配備齊全,花草樹木也種了不少,總算在寶珏回來之前把一切都佈置停當。現在聽妻子問起,他心中有底,當即答道:“自然是收拾了過。你放心,我親自檢查過幾次,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這就好,”寶珏點頭,“你辦事仔細,我一向都是十分放心的。”說完,出門朝外而去,蕭文等人也跟著迎了出來。
走到月清澄的馬車邊,她先是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才掀簾子上了馬車,沒一會兒功夫,只見車簾一動,卻是慶熙、嘉佑兩個青年侍從率先從馬車裡面跳了下來,然後,是寶珏下了馬車,小心翼翼地把月清澄也攙扶了下來。
空了的馬車也不用家丁引路,自然就跟著寶珏那車,從十幾步開外的側門進府,到馬廄卸馬休息。其後的貴重嫁妝也都跟著進府,自有專人負責指揮搬運到月清澄的住處放好,而他那十六個陪嫁的小廝,亦是隨車而入,也算是個監督。
依舊是薄紗覆面的月清澄被寶珏挽著款款而行,頗有些嬌花照水、弱柳扶風的韻味,待他走到蕭文等人面前,氣息已經有些紊亂。
寶珏輕聲問道:“要緊麼?是不是要坐下歇歇?”
月清澄微微搖頭,柔聲道:“不用了,我這是以前留下的病根,不礙事的。秀雲,是不是為我介紹一下面前這幾位公子?”語氣溫柔恬淡,好似鶯聲雁語,婉轉優雅。
寶珏笑道:“這是應該的,我本來就是想給你們做個介紹的。”說著,朝蕭文掂掂頭,“文兒,這位便是月國皇子,月清澄,”挽住月清澄的胳膊,小心地攙扶著,“清澄,你面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