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所以兩人之間倒並無矛盾。
在他二人下手處,又各自坐了兩位公子,只是較這兩位,卻總好像卻了點什麼,寶珏細看之後便即明白:原來是一個過靜,一個過燥,少了鳳後的睿智精明,欠了雅君的雍容雅緻,缺了德君沉穩溫和的氣度。
紅衣公子坐在雅君之下,是四君中最末、也是資歷最淺的麗君,名叫沈芳,出身不比雅君的右丞相府和德君的將軍府,也比不上賢君的翰林世家,但到底也是一個正三品官員的兒子,況且相貌豔麗,宜男宜女,初進宮時,一度極得女皇珍寵,隨侍左右,並冊封為麗君。可惜,濃情蜜意終有淡卻時,群芳爭豔總有敗落日,沈芳固然能得一時之寵,但終究不比鳳後和女皇的結髮之情,又沒有後來端宏那樣的心計手段,自然難以長久維持女皇對自己的關注和寵愛。時間一長,喜好之心轉淡,女皇對他的缺點也越來越覺得難以容忍了——沈芳生性活潑好動,但在女皇眼中,卻成了“浮躁跳脫”;沈芳是個直性子的人,說話往往脫口而出,女皇寵他時不覺得什麼,不喜歡他時,就嫌棄他不知收斂,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時候要裝白痴問問題,什麼時候要裝烏龜聽打雷。沈芳漸漸察覺女皇的冷淡,便更加用心地揣摩聖意,原本是想有所挽回,誰知卻適得其反,他一些自以為得體的話,在女皇聽了反而更加心中不快,嫌他過於自作聰明,卻不宣諸於口直言呵斥,宮中美人眾多,有不得趣的,舍了便是,哪裡還會費心思教誨?幾次三番下來,女皇便不再招他服侍。好在沈芳還有三個兒子陪在身邊,即使聖駕疏遠,倒也不算寂寞。
賢君郝楠,一身淡藍,面容秀美,人雖坐在那裡,卻是一人恍惚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眾人笑著寒暄,他卻是半個字也沒有插上過,只是靜靜地坐著,明顯有些格格不入,不怎麼合群。他是文人世家出身,三代翰林之後,自幼喜好琴棋書畫,平日裡並不愛在宮中走動,宮中風雨飄搖,是非紛雜,他能獨善其身,並不是因為他尋到什麼靠山——再好的靠山也有靠不住的時候,恰巧,就是因為他的孤僻性子。沒有朋友相伴,他也不急,沒有敵人陷害,他也不喜,悠然自得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是個隨遇而安的主兒。
他是女皇登基之後才進的宮,雅君入宮比他早,而麗君卻比他要晚,只是者一早一晚的兩個,早都已經服侍陛下生養了皇子,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急得燒香唸佛,走門路活動,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好和女皇留個子嗣,偏這位,卻是八百年風吹雷打不動的頑石一塊,依舊吃得好睡得好,安穩地過著自己的懶散日子,渾然不管宮裡宮外關於他不得寵的傳聞——趙德君雖然膝下無子,但其實當年也曾服侍女皇懷孕過,雖然最後沒有結果,但畢竟證明他是受過寵的,何況因為流產的緣故,女皇對趙德君也是心存憐憫和愛惜,對他的家族也是愛屋及屋,倒的確是沒少得好處——趙楹之所以能平步青雲,說來,也是借了趙德君的光——他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因為無心婚嫁而發願從軍,從此離開身勢顯赫的家族,卻終究還是得了親人的餘蔭。
趁著眾人相互介紹的功夫,月清澄雙手輕巧翻動,把紗帽從頭上摘了下來,交於一旁隨侍宮侍,落落大方地抬起臉,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就算秀雲不說,他也清楚:此處既為後宮,在座都是內眷,自己若再覆面紗相見,實在沒什麼道理,真要一意孤行的話,恐反落下“堂堂皇子卻不識禮數”的惡名——畢竟以鳳後和眾後宮侍君的身份,和他這個皇子相比是隻高不低的——這可就不僅僅是容貌外表的問題了,還關係到品性德行,更是萬萬不能容他人汙穢的!
何況……月清澄淡然一笑,明眸微轉,心道:眼前這陣勢也已經是明白得很了,不論善意還是歹念,目的之一總是要看看自己的面容,自己若再遮遮掩掩,在座眾人既是女皇夫君,又是秀雲姐夫,無形之中怕是把所有的人都給得罪了呢!索性順勢而為,見招拆招也就是了,想來秀雲在場,眾人又是身份尊貴之人,當不會鬧得太過分才是。
老實說,包括鳳後在內的五個人,都很失望。他們雖久居深宮,但前番“月國之寶”遠嫁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自然也聽得不少閒話,對這個被月女皇藏過婚嫁之期的大齡皇子也是好奇得很,有猜是他眼界太高沒有看得上的,有猜是他心氣過傲根本不想嫁的,還有猜是他性子嬌縱沒人敢娶的……種種版本不一而足,卻都是無一例外地把他想象成一個舉世無雙的美男子,如今見真容,除了一身淡雅的花香之外,實在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就是般的宮侍中也有比他漂亮出色的,自然是深感流言誇大,果然當不得真,除卻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