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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不可摧!”
“可施以黥刑,這女子當初以美色媚侍納蘭述,獨霸後宮,不遵禮教,如今毀掉她那張臉,看她還能仗恃何物,蔑視大禮?”
大燕群臣,近些年聽說堯國各種女權伸張,都嗤之以鼻,君珂椒房獨寵,不允許皇帝納妃更讓他們覺得罪大惡極,以往人家在敵國動不著,那就嘴皮子動動罷了,眼下聽說她竟然被擒,頓時興奮忘形,一群人說著說著,已經自作主張給君珂加了無數刑罰,討論著到底是黥刑還是刖刑哪樣合適,怎樣才能讓堯國既被侮辱又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納蘭君讓在座上,巋然不動,神色陰沉。
他此刻已經明白這是韋家對他的發難,昨日知道韋皇后被接走,不用問也是進了韋家,但出面的是太皇太后,為人君者孝為天下先,這個祖母平日再怎麼冷遇防備,一旦她下了懿旨,他還是不能公然違背,否則必然要被言官御史天下士子群諫非議,他也沒去問沈榕皇后下落,心知皇后也必然被送進韋家,然而此刻強硬將皇后接回,絕非良策。因為昨日太皇太后搶先一步,等他得知訊息時宮門已經下鑰,他原本打算著,今日朝會後,召見韋國公,將此中真相和他說明,請求諒解。誰知道素來老成持重的韋國公,今天動作竟然這麼快!
此刻騎虎難下,他要麼就是順應群臣之意,交出君珂,任她淪為罪囚,受盡侮辱押往邊關;要麼矢口否認,保住君珂。可他身為天子,金口玉言,今日當著朝臣面撒謊,日後如何駕馭臣下?
更重要的是,對方既然敢當面提出,必然有證據證明君珂在他手中,他一撒謊,便要面臨被動局面。
“敢問陛下,罪囚君珂現在何處?三軍將士正在前方用命,每一日都是屍山血海,百姓流離,如能早一日押敵酋之首前往邊關,前方士兵便可多活幾人,百姓便可早一日安居,此事重大,萬萬不可延誤!”韋國公俯伏在地,“老臣願為陛下先鋒,親自押解敵酋君珂奔赴邊關!”
“臣附議。”
“臣附議!”
“請陛下立即著人押送敵酋君珂!”
“請押君珂!”
群臣囂囂,納蘭君讓端坐,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眼神遠遠地向石沛和自己的司殿太監遞過去。
兩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親信,一個眼神便知道什麼意思,當下不動聲色,繞過九龍雕的巨大抱柱,退往殿外。
石沛匆匆前行,心急如焚,準備立即召集所有御林侍衛,先包圍大殿,隨即轉移君珂。
他剛剛走下漢白玉階梯,還沒來得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侍衛招呼,幾名太監快步走近,手中捧著摺子,石沛下意識一讓,對方卻沒有讓,身子一閃摺子掉落,左右一橫,雙臂一夾,已經夾住了石沛的雙臂!
石沛驚而不亂,抬腳便要一個倒踢紫金冠,踢開那兩人的鉗制,腳剛抬便覺得腳尖一痛,低頭一看,一隻赤紅的蛇正死死咬在他的靴尖,雪白的毒牙在日光下青氣一閃。
一旁的司殿太監早已被蛇咬倒,四面散落的摺子裡,猶自游出毒蛇來。
石沛驚駭欲絕,再想不到在這正殿之外,群臣朝議之地,竟然有人敢設陷暗殺,他想喊,想大叫,想向皇帝示警,只要叫出一聲,附近的侍衛都是他的人,只要驚動任何一個侍衛,就可以保證將皇城內外侍衛都掌握在手,陛下就安然無恙!
然而從腳尖到嘴角,一線麻木如火箭般攀升,他半邊臉迅速僵硬,連嘴都張不開。
幾個人是在大殿槅門之外動手,前方正好是巨柱,之後是漢白玉雕欄,擋住了臺階下侍衛的視線,那蛇又極具麻痺功能,幾乎瞬間,納蘭君讓上朝必帶的兩大親信便被制住。
一點腥血灑落在地,被人小心翼翼用下襬擦去,這裡是大燕權力政治中心,帝王駐駕朝議之地,大燕最尊貴最輝煌最不可褻瀆的所在,建國以來只掠過龍袍,踏過官靴,然而今日,終究染血。
幾個太監打扮的人,往兩人嘴裡塞了一顆藥,隨即腳不沾地地將兩人扶走,兩人性命都無恙,吃了一半解藥甚至可以走路,但上身僵硬,神智不清,任人擺佈。
他們被那幾個太監拱衛在當中,公然從侍衛中走過,四面侍衛都沒察覺有什麼異常。
幾人走過了三大殿,在內閣大臣辦公的長春閣外,一個武官按刀走近,遠遠看見這幾個太監做了個手勢,武官濃眉一軒,隨即返身便走。
幾個太監挾著石沛遠遠跟著那武官,那是御林軍副統領,不過沒人知道,這人曾經是沈家門下。
幾個太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