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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道,她雖是女子,但也絕對是君子!
迦南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下、身,讓他頭皮發麻,但她的下一秒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迦南依舊盯著他的雙腿之間,雙唇木然吐出一句:“切了,也能活。”
嘎嘎嘎……王憐花似乎聽見了屋外傳來一串烏鴉叫。
這陣寒意簡直比這冰凍的冬夜更加能讓人心生戰慄,那軟糯糯得鼻音瞬間化為地獄最陰暗的宣判。
王憐花忍不住抖了抖,臉色僵硬如木,用跟她相似的表情也整個掃了她一遍,壓住被威脅的怒氣,用極其不屑的眼神,猙獰笑著道:“你真的是女人嗎?”不然眼神怎麼可以這麼露骨,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聯想自認識她之後她所有的作為——她簡直做盡了所有女人都不會做的事情。
迦南愣了愣,像是在仔細的思考,過了半響,眼睛又掃了掃王憐花雙腿之間,讓他又是一寒。她眉頭皺了起來,眼睛映著火光,分外的明亮,竟像帶著惹人憐惜的溼意一般,望著他,極其認真卻又像是有些委屈,道:“我沒有小弟弟。”
我沒有小弟弟,我沒有小弟弟,我沒有小弟弟……王憐花頓時就崩了,嘴角和抱在懷中的手都不停的抽搐著,簡直形象盡失。還好,還好,這裡是他自己的臥房。
但是!你真的可以直接說你是個女人,你真的可以直接說你其實想做個男孩子……這種突然冒出來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詭異的是,他為何還聽懂了!更詭異的是,他竟脫口道:“太監也沒有小弟弟……”
“……”臥室外的烏鴉叫的更加歡愉了。——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來嗎?
迦南搖搖頭,竟也認真回答道:“太監是失去了小弟弟,不是沒有小弟弟。”
王憐花:“@#¥%&*%¥#……”
她立在離她兩丈遠的地方,眼睛純潔如小鹿——這真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實了。
王憐花沉著臉,放下把住的劍,嘆了口氣。——莫名的殘酷和怒氣瞬間消失不見,只餘無奈。“好,我知道了。”他走進她,將她推到門外:“好走,不送。”
“嘭”關門。
迦南眨眨眼,望望眼前閉上的房門,將出鞘的劍收回,轉過身。風將她散亂的頭髮吹起,覆蓋在她臉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摸摸自己的頭髮,確定完全乾了,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根木簪,束了個簡單的髮髻,移到一角,如一尊雕塑一般守在門前。
屋內,王憐花轉身看見立在桌上的瓦罐,臉色複雜的抱了起來,走到床邊,閉上眼睛,將自己埋進被子裡,半側著,抱著瓦罐綣成一團。牆角的火盆,木炭燃燒得“啪啪”作響,顯得整個屋子更加的溫暖寧靜。但懷中的瓦罐卻越來越燙,越來越燙,燙至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忽”的一下,王憐花陰沉著臉,猛的從床上坐起,看看房門透出的影子,認命的下了床,開門,又是“呼”的一下就將迦南扯進了這跟外間完全不同的溫暖區域。
王憐花指指內室外間的軟榻,將自己的杯子扔到她懷裡,冷道:“你睡這裡。明日我讓人將旁邊的房間收拾好,你搬到那。”他王憐花雖是個色鬼,也算是個混蛋,但也做不出自己一大男人在房內睡得天昏地暗,卻讓已小姑娘天寒地凍的立在門外。
迦南傻傻的忽閃著眼睛盯著突然氣場極為強大的王憐花,乖乖點點頭,應一聲:“哦。”
她將杯子放回他的床,走向外間的軟榻。
“站住。”王憐花還是沉著臉,“把被子拿去。”
“可……”
王憐花的臉又黑了幾分,無奈的拿起旁邊的瓦罐抱在懷裡:“我有這個,你用被子。”
迦南接住扔來的杯被子,看見這位佳公子抱著瓦罐,突然一臉正經坐在床邊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她就真的勾了勾嘴角。
春回大地的生機美麗也許也比不過眼前這女子的微微一笑。——她整個人彷彿都活了起來,眼睛的光不再沉靜,而是跳躍和欣喜,陰暗的黑衣似乎也平添調皮。
他想起自己的母親說,這個女子漂亮有餘,卻不夠風情。但,不笑則以,一笑,卻傾國傾城。他忽然有些慶幸他的母親沒有看見這副畫卷。——這樣的女子若真落入快活王手裡,實在可惜。
王憐花也勾起了一抹笑,既不邪魅,也不猙獰,也沒有不懷好意,就只是簡簡單單笑罷了。——這樣的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個不知世事的世家公子。有一種虛幻朦朧的魅力。聲音也少了平時的尖銳:“去睡吧,明日我帶你四處逛逛。”